第25章:鐵血戰歌(1 / 2)

戰巫傳奇 治田 1727 字 2020-08-10

在巫族國喪事中,哀歌基本是女人即興唱,敘述死者的過往,還有活人的思念。這樣的哀歌蒙繞赤龍唱不來,他覺得麻林龍是戰巫,是真正的男人,應該唱男人的歌。

這樣想時,便跪在麻林龍身前,放聲吟唱一衛國戰爭的鐵血戰歌。陽光在天空高掛,照耀著他嘹亮的歌聲。

巫族的戰旗在空中飛揚,鋒利的長戟已指向天空,熱血男兒自當拼殺疆場,為國為家也為自身勇氣,真的勇士血可流頭可斷,即使快刀封喉也不回頭,沙場狼煙卷過茂密山林,勇士的熱血直沖九天雲霄。

江山萬里鐵騎突刀槍鳴,快意恩仇血飛濺裹屍身,擋不住勇士憤怒地吼叫,擋不住巫族的戰魂依舊,提刀怒吼勇敢地往前沖,盪平強盜是山神的驕傲,戰死,為了勇士的熱血,死戰,為了巫族的榮耀。

唱出這鏗鏘有力而音調高亢的戰歌時,雖然只有蒙繞赤龍一個人,可依然讓人感受到雄壯與勇氣,同樣讓真正的男兒熱血沸騰。

在歌聲中,他感到心中的悲痛,也感到一種力量,這種力量來自心靈,來自責任,使他覺得沉重,也覺得幸福。

這是一種成熟的幸福。他覺得自己有了這種力量,可以面對世上一切。

歌聲中,他淚眼朦朧,伸手擦拭,卻涌出更多的淚水,心卻是熱血沸騰。因為肩上擔負著麻林龍的責任,在這種責任中,他看見自己的路應該怎么走。

唱完歌,他朝麻林龍叩了三個響頭。大聲道:「阿叔,等趕走端正王朝人,我將你葬在山坡上,永遠看著我們巫族國的大好河山,還有我們巫族人的輝煌。」

做完這些,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著麻林龍的面容,靜靜地坐了一會。同時,將截下的麻林龍神識消化了一下。

麻林龍的記憶很亂,大多是殘片,一時理不順,反而金巫力口訣很清楚,這跟麻林龍練巫力有關,使這部分記憶深刻。

只是他有些迷惑,在他感覺里,記憶是無形的,現在截留了麻林龍的記憶,是不是說,神識是有形的?

憑他現在的能力,想不明白這些事,坐了一會,默默地抓起麻林龍腰帶,將裝有三本書的獸皮袋,放進腰帶,扎在自己腰間。然後將青木牌、奪命刀系在腰帶上。

最後看了眼躺在草地上的麻林龍,長長地嘆口氣,這聲長嘆不象少年,反而象經歷磨難的成年人。

在短短時間里,他經歷了一次關於生命及責任的洗禮,這將是他一生銘記的經歷。接下麻林龍的責任,等於接下一個關於生命的重擔,這重擔將改變他的生活。

特別是端正王朝人,使他感受到壓力,也有了一種期待,那將是一段跟他有關的歷史。

雖然有幾分不舍,可他還是帶著金角慢慢地朝叢林走去,再也沒有回頭。不是不想回頭,而是不敢回頭,因為沒有完成麻林龍交代的任務,他沒有勇氣面對這個勇敢的人。

他慢慢地奔跑起來,本能地運起土巫力,提高自己度,他要盡快回到山寨,告訴巫公所知道的一切。可很快就覺得自己不一樣了,體內除了土巫力,還有股更強大的力量,在等著他爆出來。

這使他有種新鮮的陌生感,想試試麻林龍傳承的金巫力,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變化。

清清的山風吹來,他覺得身上,有種臭烘烘的味道,脫下獸衣,現身上沾滿了黑黃色的污垢,那是剛才傳承時,排出體外的雜質。

獸衣上也有種味道,無法再穿。他扔掉獸衣,光著上身,只是腰間扎了根腰帶,穿著一條麻布短褲往前奔跑。

奔跑中,按「靠山訣」運行方法,運起體內金巫力往肩膀送去,只見肩膀顯出一片白光。他輕輕地朝一顆碗口粗的樹撞去,只聽一聲悶響,樹葉上積存的露水灑落下來,落在他身上。

而樹卻出「嘎吱」的聲音,搖晃了一下,慢慢地倒下。

這使他愣了一下,原來沒有這么強悍,用這點力氣,只會使樹晃動,而不是直接撞斷,最主要是撞斷一棵樹,身體沒有任何疼痛感。

記得早上跟阿哥一起練功時,也曾全力一撞,勉強撞斷一棵比這細得多的樹,卻感到接觸的肌肉是一陣疼痛。

現在出現的情景,意味著「力量傳承」不只是提高力量,還強橫身體,增強了力量。或者說境界的不同,使「靠山訣」的威力生了變化。

樹上的露水帶給他一絲涼意,他覺得這方法可以清潔身體,洗凈身上污垢。便一連撞了幾棵樹,樹葉上積存的露水,從空中灑落下來,洗凈他身上的污垢,使他覺得清爽起來。

在這過程,金角一直在旁邊歡跳著,在露水中跳進跳出的,因為它經常這樣跟主人玩耍的。

洗好自己後,他運行起金巫力,感覺了一下,體會金巫力的力量。運行的經脈,是練「靠山訣」的經脈,他現在只打通幾條經脈,還有巫族人常用的運行經脈。

當金巫力在身體里流動時,明顯感覺力量的增加。如果說原來土巫力有十頭牛的力量,那金巫力就有百頭牛的力量。這使他興奮,相信這是巫師的境界,所以才會有這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