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婚事早已訂下,雖然一直沒公告天下,但早已是眾所周知。」太後頓了頓,「君無戲言,這么大的事更當不得兒戲,難道還能有什么問題?」
玫果感到隱隱不安,為什么他們要造成讓別人誤以為將她與弈風聯姻換成寒宮鈺的假象,為什么又要將寒宮鈺配給子陽?以子陽剛才的表現,他在這之前和自己一樣對將寒宮鈺嫁與他的事,全不知情。
仔細想來,的確沒有人明著說過取消自己與弈風的聯姻之事,只是說送寒宮鈺前往普國聯姻,確實又沒說與她聯姻的人是誰?
這一切都只是設下了圈子讓他們自己去對號入座,這一切其實全是迷住別人眼睛的煙幕彈。
這煙幕彈後面,到底是什么?這出戲到底是演給誰看?細細想來那晚弈風聽她說想將寒宮玉塞給他時的震怒,和昨晚的淡定極不相附…….難道他當真對這事不知?不應該,這里面有貓膩。
被人當成棋子已經夠郁悶了,她還被人家當成瞎眼的棋子。
玫果眯了眯眼,絕不肯這樣認命,赫然抬起頭,瞪向同樣瞪著她的弈風,「我不…….」
突然間一道氣流沖向她前胸,喉嚨上一緊,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生生的把她想說的『我不願嫁給他』這句話給掐斷了。
她欲哭無淚,他居然卑鄙到點了她的啞穴阻止她阻撓與他的聯姻,瞪著他的秀目中怒火可以將他的臉灼出幾個洞來。
他毫不示弱的回瞪著她,窄目半眯,同樣閃著帶有怒意的寒光。這個女人在這大殿之上,居然還敢獨斷專行,唯所欲為。
太後哪能看不出二人之間的火葯味,輕咳一聲打破這份僵局,「平安公主與我們太子是天作之合,這樁婚事可是舉國歡慶的好日子,今晚大家一同歡賞煙花炮竹與民同樂。」
眾大臣紛紛上前祝賀,太後,皇上,和鎮南王滿面春風,唯獨殿中二人仍大眼瞪小眼。
直到退朝,皇上和太後離去,玫果胸口處又是一道氣流涌來,噪子處『呃』了一聲,又才能說得出話來。沖著眼里閃過謔戲正要隨大臣們退去的弈風吼道:「你這個該死的卑鄙小人。」
話剛出口,正要離去的大臣一齊回頭看向她,其中還包括她父親憤怒的瞪視,忙住了嘴,尷尬的漲紅了小臉,卻又不甘心的用視線活剜著那個可惡的人。
弈風停下了,極有風度的轉進身,笑看向她,「有事?」
這一來,在眾人看來,倒是他風度翩翩,自己卻是無理取鬧了,他光彩照人,自己卻成了這大殿上的跳梁小丑,更是氣苦。
玫果在父親的怒視下,只能狠狠的瞪著他,終沒敢再說什么,一跺腳奔出了大殿。
一切全亂了,如果末凡在該多好,以他的聰慧,不會想不到這其中的道理。
大殿外盤龍柱下的寒宮鈺,望著玫果遠去的背影,眼里閃著恨意。
她漫無目的的狂奔,只想找一處沒有人的地方,靜靜的想想,驀然手臂一緊,被人拖到假山後,一張因痛楚而扭曲的臉闖進她的眼簾。
「子陽!」她輕聲低呼。
「果兒,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兒?」子陽雙目赤紅,手指箍進了她雙臂中。
玫果被他眼里的傷痛驚住了,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子陽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