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愛我(1 / 2)

妒忌(女攻) 帥帥愛吃肉 2441 字 2020-08-10

你是我的

旌軼漫不經心地發完短信後,就將手機隨意在床上一丟,懶洋洋地爬起身來拿了幾件衣服就進浴室去了,完全不知道對面男人的水深火熱。

待到她洗完澡後一身清爽時,門外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之後便是一片沉靜。她勾唇輕蔑一笑,仿佛沒聽見門聲一般,躺倒在縟軟的大床上,拿起手機肝了一局游戲後才懶懶起身開了門。

男人蒼白幽深的面孔映入眼簾。

她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晉衡,你來了呀。」全然不顧男人當面聽到親密稱呼的震動。她引著男人走進房間,眼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他與白日里略有不同的裝扮——綁著腕帶的左腕。

如果沒有記錯,謝晉衡過去左腕要么就清清爽爽什么都不帶,要么就在某些特殊場合帶一下某奢侈品牌的表體現一下品味,從來是不會追求這種「年輕」風的體育腕帶的。

謝晉衡感受到了她探究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拉扯了一下左手的袖口,堪堪的遮住了那處。白日里心中被撲滅甚至搗碎的炭火因著那人的一條短信和此時從未有過的親厚又開始死灰復燃起來。謝晉衡並非是一個只會呆呆等候心上人的老實男人,甚至算不上好人。想到這里他心里忽然嫌棄起此前只是見到親吻就受不住的自己,她已經這般年紀了啊,縱使自己在國內的眼線沒有發現感情上的異常,但她那樣的性子自然是不會少了品嘗男女之趣的,怎么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失了魂。

於是他抬起頭,抑制住私下久未見到愛人的狂熱之態,淡淡的道:「你叫我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是不能和那個小子分享的事么那是不是說明自己....

「我是向你道歉的,」旌軼忽然就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咬了咬嘴唇,揚起頭真誠對上他的雙眸,「你走了以後,我突然就明白了,之前你教導我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察覺到男人被她重提舊事的不愉快,她偷笑一番,又繼續嚴肅道,「真的,那時候我還在叛逆期,誰對我說一點重話我就討厭誰,恨不得讓他去死。但是現在我才知道,」她頓了頓,仔細尋找合適的措辭,「最討厭我的人永遠不會用明顯的方式讓我知道,況且我的言行舉止在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你管著,恐怕其他人的詰難就會降到我身上。」

「所以我真心的想對你道歉,代替五年前那個不懂事的我,為對不起你的事道歉。」也是為未來會永遠對不起你的我,道唯一的一次歉。

謝公子被她得這一番話重憶起了當初讓他苦惱處理不當的一些事,心中抑郁,被她這真誠到奇異的道歉又堵得慌。他總覺得,旌軼對他不該是這樣的態度,他寧願對方言語上打擊自己幾句,也不願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般胸有成竹地賞賜自己幾句道歉。

如從前那般,驕傲的他縱使慌亂也不願在心上人面前顯露心聲,於是他只能沉默了一會兒,盡量穩重地擠出了一個音符,「嗯。」

旌軼從來就是不上心則已,一上心觀察力就像放大鏡一般敏銳,雖驚奇自己仿佛開了上帝技巧一般竟能看懂謝公子一系列的小動作,比方他右手在她道歉時攥緊了又緩緩松開,比方說他一旦與她對視三秒就受不了的轉頭,又比如他轉過頭眼神又受不了般的可憐兮兮的偷溜回她身上等等。卻也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下,裝什么高冷,明明愛自己愛的要死,怕不是真理所當然的承了自己的禮吧。

她也不耐煩了,懶得再去持續這種曖昧痛苦愛情控制游戲。劍橋的酒店並不便宜,她不想再拖幾日搞這種一來我往的游戲,也不願在上課階段來什么欲情故縱。何況計劃里今年的春節,她可得讓這個人心甘情願心盲眼盲地與她一起回國呢。她從來沒有忘記謝晉衡對自己重要性的真正來源。春節後,未來自然有的是去將過去種種報答回這人,而現在....不適合。

她與男人又隨便聊了幾句五年來的事情,學業的,家庭的,生活的,可惜男人一副偽裝的完美的貴公子狀將她最後的一點耐心也打碎了。

該攤牌了。

旌軼心里估量著這點事,嘴上倒是說起這邊大學的事沒個停。謝晉衡面上看著淡漠,然而耳朵卻如飢似渴的享受著心上人的一字一句,真的太久沒有再和她親近,近幾年來雖有不少她的影音視訊通過自己的法子源源不斷地傳送過來,然而真人就在眼前,再不是虛幻的,他有什么能力可以不去珍惜

可惡。

他不著痕跡地輕移起右手,抬起中指和食指按在左腕的傷口處,出門時只是匆匆處理了一下,現在刀口又開始溢出鮮血。

太可惡了,這不成器的身子,不能嚇到她,只能如此先走了。

男人輕咳了一下,打斷了說到興處的女孩,看她不解地看向自己,竭力維持著一派涼薄之姿,「今晚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明天我再來找你送你回倫敦。」等我明天處理好一切,用最完美的樣子和你相處。

「這樣啊——」她拖長了語調,看著他若有所思。

感到腕帶濕漉漉的觸感,他只得顧不上更多的交代,匆匆轉了身預備著找一家nhs快一點處理傷口,不要誤了明日的接觸。

「可是謝晉衡,」女孩突然語調就變得冷硬起來,在他身後幽幽道,「我們還沒有聊到你在謝家書房給我畫的速寫了耶。」

略有急躁的高大身影就這樣停下了腳步,僵硬了下來。

「你學了十多年的鋼琴,你會四國語言,你比我聰明,比我冷靜。」女孩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男人面前,不出所料的看到慘白一片,「可我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速寫了呀,而且我還很榮幸地成為了你忠實的模特」她輕笑一聲。

伸出手,用不容置喙的力道慢慢扳開了男人顫抖著握成拳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失血過多而冰涼的左手,緩慢地揭開泄露出猩紅的腕帶,一片血紅。

感受到男人仿佛無所遁形的震顫和無措,她沒有松了手,只是抬起頭,成功了一般自信的望著被發梢和陰影掩蓋的男人的雙眸淺淺一笑,「你愛我。」

肯定句。

男人直起身子,露出狼一般的亮眸,與手腕一般,一片充血的紅。

旌軼還來不急反應,就被一個緊箍的擁抱給禁錮在一個冰涼顫抖的身體里。

「跟他分手好不好」

「我比他更優秀,他沒有我好。」

「我比他喜歡你的時間長,長好多。」

「跟他分手吧....嗯」

啊,這是山洪爆發了么男人如同開了閘一般在她耳邊一刻不停地碎碎念,可惜卻看不到旌軼完全不為所動了無生趣的淡然面孔。真無趣,一句話就招了,原來陷入情網的謝公子真實面孔就這么無趣啊,沒意思,過了春節就扔了吧。

男人祈求了很久,淹沒在自己的情潮里許久,像是想把這么多年因為自己故作姿態下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終於得到了懷中女孩的一點回應,讓他又心喜,又心涼。

「我允許你在我身邊。」

「阿憶!」他不顧還在滴血的左手,雙手攀上她淡然的臉頰,狂喜地不知作何回應,生怕嚇壞了她。最後只好不大情願地蹲下身將飽滿的額頭對上她的,高挺的鼻梁黏溺地磨蹭在微涼的臉蛋上。偷覷了她一眼似乎並不反對,這才磨磨蹭蹭地微紅著臉顫抖著將自己的嘴唇湊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