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甄老板惡戲薄幸郎(1)(1 / 2)

騙行天下 滄浪船夫 4267 字 2022-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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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歡進了家,母親聞她身上一股酒氣,知道她在外面吃過飯了,也不給她端飯,只倒了杯茶,放到桌上,幫她醒酒,嘴里怨怪道,「一個女人家,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鄰鄰居居看見了,不怕人家笑話?」

昌歡也不介意,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解釋說,「沒辦法,媽,客戶請客,你哪好意思不去呀?我天生不能喝酒,喝兩口,就上臉了,真的沒多喝。要不,自己還能回來嗎?」

母親也知道,昌歡沒有酒量,見昌歡這樣說,也信了,就不再多說,只問了一句,「那個美國小麥草,都賣完了吧?」

昌歡立馬想起,中午回來吃午飯時,曾答應過母親,說傍晚回來,給她帶幾盒,只是下午聽馬小麗一番說教,知道這東西是懵人的,便不想讓母親吃。現在見母親對這事兒挺上心,又不敢和母親說出真相,怕這事一旦穿了幫,會砸了眼下的好生意,靈機一動,對母親撒謊說,「媽,中午我回公司,給你問了,義診的專家說,今兒個,一大早停電,把義診的儀器弄壞了,半上午來義診的老人,檢查的結果都不太准,讓我明天帶你去再檢查檢查。專家說,真正有病的人,吃了美國小麥草,會有效果,沒有病的人,不要亂吃,一旦亂吃了,反倒不好。明兒個一早,我上班時,帶你去檢查檢查,讓專家看看,到底有沒有病。」

母親聽了,多少有些失望,答應昌歡明天再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昌歡把母親領到公司,見門口已經有老人在排隊,怕母親說漏了嘴,擔誤了馬小麗的生意,昌歡把母親帶到辦公室,自己下樓去,找到專家,把情況對專家說了,專家心領神會,讓昌歡把母親領下。昌歡領母親下來,專家重新檢查了一遍。這回儀器沒出毛病,一點問題也沒檢查出來,又說了一堆老人愛聽的話,哄得母親高高興興回家了,也不再提美國小麥草。

中午,馬小麗回來了,一臉興奮地坐到昌歡對面,開口道,「搞定了,和你猜的差不多,他現在,在縣委組織部,半年前,和縣委副書記的女兒結了婚,那女的,現在在稅務局工作。」

昌歡聽過,沉吟了一會兒,問,「你打算怎么上手?」

「我也有些為難,」馬小麗皺著眉說,「他現在的工作,很難直接靠上去。可惜我和他不是同學,要是同學,那就好辦了,我可以出面,搞一次同學聚會,就容易上手了;他現在又不主管哪一個行業,要是主管了哪一個行業,也好辦,借口業務上的事,就能傍上他……」

昌歡一時也拿不出主意,左手托著下巴,支在桌上發呆。過了一會兒,見昌歡還不開口,馬小麗說,「要不,你出面搞一次同學聚會,帶上我,行不?」

「不行,」昌歡搖頭說,「聽說是我召集的同學聚會,你想,他能到場嗎?再說了,我班同學當中,現在就數他有些地位,要是換了別人,興許願意參加這種聚會,借機顯擺顯擺。可他不會,就我對他的了解來看,他是不會輕易參加這種同學聚會的,他的骨子里,飽含著自私和自負,瞧不起身邊不如他的人。他又陰險,只要稍加防犯,哪里會讓你得手?」

「那我干脆,霸王硬上弓,直接去靠他。」馬小麗說。

「更不行,」昌歡還是搖頭,「我不說了嗎?他狡猾著呢,你想啊,他攀上當官人家的姑娘,該不會是因為愛情吧?就是說,他在官場上,還是有野心的,這種人,平日做什么事,都是留著小心的,行事哪里會唐突?你這樣生硬的去靠他,不明擺著是讓他多加提防嗎?」

「那怎么辦呀?」馬小麗嘆氣道,「照你說的,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看這事,沒有指望了。」馬小麗說完,思量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依我的經驗來看,也不見得像你說得那樣邪乎,當官的,我見過的多了,人面上,是要裝一裝的;背地里,和地痦惡棍,也沒什么兩樣,褲子一脫,差不多是一個德性。」

昌歡聽了這話,臉上有些發燙。好在馬小麗就這性格,說起話來,不管不顧,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油條了,心里也不怪他,笑了笑,開導馬小麗說,「要讓他放開小心,得找一個好由頭,求他幫忙辦點事,而這事呢,又不能太大、太麻煩。像他這種一心想往上爬的官迷,是不肯擔一丁點風險的,只有求他幫一點小忙,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又是舉手之勞,不消擔什么責任,他才願意出面幫忙。事成之後,你借口報答他,請他吃飯,或者去他家做些什么,才能讓他放開戒心,這才能把事做成。」

昌歡說得思緒縝密,絲絲入扣,馬小麗聽得心服口服,瞪著兩眼,望著昌歡,直愣愣說道,「昌歡,你當特務,准行。」

「這是什么話呀?」昌歡裝出生氣的樣子。

「聽你剛才說話,我就想起小時看過的演特務的電影。」說著,馬小麗哈哈大笑了起來,「說真的,我也算在江湖上混了多年了,平日做事,還真沒像你這么仔細想過。那照你這么說,我該找個什么由頭,去接近他呀?」

「眼下還真有一個。」昌歡說,「我家鄰居劉嬸的兒子,正在上高中,現在班級的班主任不行,拿不住班,班級風氣不好,她想給兒子換個班級,前幾天托俺媽去找俺二哥,想讓俺二哥幫忙。不想現在學校里還挺正經,校長早就在全校大會上宣布了,任何人,不得擅自幫學生調換班級。其實,這也只是說給教師聽的,校長為了在社會上搞關系,還是常給一些家里有門路的學生調換班級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話而已。我回去找劉嬸,把這事攬下,你再去找懷沉石,就說劉嬸是你家親戚,求他出面找校長說一下,好歹他是組織部的人,岳父又是縣是縣委副書記,校長敢不買他的面子嗎?這件事,他只要肯應承下來,後面你就有戲了。」

「看不出來,」馬小麗聽昌歡說完,誇贊道,「我還一直以為你純呢,想不到機關這么深。看來,我日後得防著你些。」馬小麗說著,笑了笑,又說,「行啊,你趕緊把那孩子的名字和班級弄清楚,我這邊就好動手。我已經摸清楚了,他每天下午下班,要去菜市場買菜,我想趁這機會靠上去。」

「還有,」昌歡叮囑道,「你要把妝卸一卸,你這么濃妝重彩的,會嚇著他的,他們這種人,人面上,必定要裝正經的,不是什么樣的人,都敢親近的。首飾也別戴太多,多了,太扎眼,他不一定敢接近你。」

二人又合計了一會兒,覺得再無紕漏,各自准備去了。

下午,懷沉石下了班,到菜市場買了四個西紅柿,兩根黃瓜,一把小蔥,二斤蜆子,打算晚上回家做混湯面,這是妻子愛吃的。

走出菜市場,迎面撞上馬小麗。馬小麗今天淡妝輕掃,蛾眉楚楚,面色粉白,與往日相比,自是另一番俏麗;身著一襲墨綠色長裙,緊裹上身,走路時,胸部一顫一顫,流動著遮不住的一身風流,讓所有看見她的男人,禁不住心也跟著發顫。馬小麗上中學時,是出了名的校花,身邊從不缺少狂蜂浪蝶,是被好色的男人捧著長大的,她的美麗,對男人有極強的殺傷力,任何健全的男人,看她一眼,心里都休想平靜下來。無奈那會兒,她身邊的男人太強勢了,論勇氣,論英俊,論家庭背景,懷沉石都自愧不如;而那時,又正趕上知識貶值,智慧打折,他擁有的才華,排不上用場,馬小麗呢,又是一個對男人的才華不感興趣的女人,這樣一來,懷沉石只好在心里對馬小麗胡思亂想一通,表面上裝著並不上心。恰好和自己同班的昌歡,屬於另一類淑女型的美女,昌歡的家庭熏陶,使她對知識才華,有著與生俱來的崇拜。這樣,懷沉石就把心思,都用到了昌歡身上。後來,馬小麗的名聲,也越來越來壞了,懷沉石也對馬小麗有了成見,雖說對她的身體,還心存某種**,卻對她的名聲,避之如虎。如今迎面撞上,就想裝著不認識,側身走過。

馬小麗看出懷沉石的心思,搶先一步,擋在他身前,**辣地拿眼盯著他看,媚笑著說,「喲,這不是老同學嗎?」

懷沉石站下,裝著並不認識的樣子,剛要問聲,「你是?」

馬小麗不等他開口,搶著說,「瞧,學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如今出息了,連學妹都不認得了,咱們不是城內中學的同學嗎?我比你低一年級,我是馬小麗呀。」

「馬小麗?」懷沉石裝著忽然想起來了,「噢,是你呀,在哪發財呀?你可比中學時更漂亮了。」懷沉石干笑著說。

「學長真會說話,專挑好聽的說。發什么財呀,做點生意,混個年吃年用罷了。學長現在,在哪兒公干?」

「縣委組織部。」

「喲,當官了!怪不得認不出學妹了。」馬小麗巴結道,「你就說嘛,老話說得好,是金子,總要發光的,上中學時,就聽說你有才華,後來果真考上了大學。那會兒,全校誰不羨慕呀?這年頭,沒有真才實學,還真就是不行呢,真眼氣死人了。」

一通恭維,懷沉石聽了舒服,心里放松了提防,覺得眼前美人,著實令人陶醉,身子熱乎起來,話也多了。說了一會兒,不經意間,馬小麗提起自己一個親戚的孩子,正在高中上學,眼下班主任能力不濟,管不住班,想求懷沉石幫忙,換個班級。懷沉石聽過,覺得事也不大,給高中校長打個電話就成,這么漂亮的女人張了回口,哪好意思駁她的面子,就一口應承下來,往馬小麗要來那學生的名字和班級,又嘮了一會兒,二人戀戀不舍地告辭了。

事情辦得挺順利。第三天,那孩子換班的事,就辦成了,當天傍晚,馬小麗又在菜市場遇上了懷沉石,說要親自登門答謝。懷沉石聽了,嚇了一跳,覺得讓這么漂亮、名聲又不好的女人上門兒,不大妥當,趕忙拒絕了,說區區小事,又是老同學,哪里需要答謝?馬小麗卻太度堅決,說非要答謝不可,二人爭執了一會兒,懷沉石妥協了,答應周末參加馬小麗舉辦的一個酒會。

周末,懷沉石按照事前的約定,找到那家酒店,進了包間,才發現,馬小麗今天,只邀請他一人,他進來時,酒菜已經擺到桌上。見懷沉石坐下,馬小麗笑著起身,關上門,二人也不多說,馬小麗端起酒杯,先敬了懷沉石一杯。馬小麗海量,又善酒桌上應酬,幾杯酒下肚,二人就不再拘束,放開性子,坐到一塊兒,像老朋友似的,無所顧忌地說笑。馬小麗手段老辣,只一會兒功夫,懷沉石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下身開始潮濕,一雙綿羊眼里,流露出些許不安分,舉動也變得輕浮。馬小麗見火候已到,又勸了兩杯,幾句風騷的俏皮話扔過去,遞了兩個眼神,懷沉石就把持不住,伸手攬過馬小麗,二人開始相互在嘴唇上尋找著什么,吃著不忍下咽的食物。馬小麗原本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能征慣戰,幾個手段使出,撩得懷沉石急著就要入馬。馬小麗趁勢弄嬌道,「懷哥,你是有身份的人,我倒無所謂,只怕這里人多眼雜,不是做事的地兒,一旦透了水,對你的前程和家庭,多有不利呀。」

經馬小麗提醒,懷沉石身上慢慢涼了下來,松開了馬小麗,一雙綿羊眼,卻始終不肯離開馬小麗,喘了一會兒,悄聲商量道,「耽會兒,咱到賓館開個房間吧。」

「要是出門在外,這辦法倒是挺好,」馬小麗頗有經驗地說,「只是咱這地方太小,街上熟人又多,你又是有身份的人,這城里,有幾個不認得你呀?到那種地方,哪里會擋住別人的眼睛?」

「那怎么辦?」懷沉石急著說,「我實在太愛你啦。」

「懷哥要是願意,我倒願陪懷哥走得遠遠的,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隨你的便,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你說得有道理,」懷沉石思量了片刻,感嘆道,「可是,我身在官場,不得自由啊,哪能隨便跟你到外地?要是一天請個一兩個小時的假,還說得過去,要是請幾天的假,跟你到外地,恐怕不行,除非我將來升到縣委書記、縣長的地位,才能有這樣的自由。」

「要這樣的話,干脆到你家里算了。」馬小麗眼睛一亮,說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瞅准了你愛人不在家時,你在家里等我,我照著樓牌號找去,一兩個小時,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