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紅妝,一百二十八台嫁妝,無數送嫁之人,李七娘嫁入執政王府的排場,可謂是盛極一時。
喧鬧的迎親儀式,終於過去了,李中易的洞房之夜,誰敢跑來亂鬧?
李七娘雖然尚是處子,卻和李中易手眼溫存了兩年多,啥花樣都見識過,她屬於典型的身子純潔,思想卻被污染很久了。
李中易挑起紅蓋頭,迎面就見如花美眷,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娘子,為夫做到了。」李中易拉起李七娘的小手,張嘴居然是一般人聽不太懂的話。
李七娘隨在男人身邊這么久了,自然知道,她的夫君指的是,曾經承諾過的,一定要風風光光的把她娶進門後,再真個成其妙事!
「臣妾多謝夫君的格外恩寵。」李七娘羞得很窘,屋里還有外人在,她只得按照奏對的格局,揣著明白裝糊塗,四平八穩的做了回答。
入洞房的禮儀,格外的繁瑣,只可惜,李七娘畢竟不是正妻,無法公開舉行結儀式。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女子的大婚,尤重結之禮。通俗的說,男人娶妻的結儀式,終其一生,只能辦一次,那就是第一次娶正妻之時。
說句不恰當的話,如果結之正妻先走了,續弦的正妻要去家族祠堂,以妾禮參拜男人結妻的牌位。
作為女子,李七娘自然希望有結之禮,但是,男人已經做的很出格了。她如果要求太多,反而會把男人擺進特別尷尬的境地,只要兩個人的感情好,小日子過得滋潤,又何必在乎太多的身外之事呢。
今天,能夠如此風光,異常體面的嫁入執政王府,說句心里話,李七娘已經很滿足了,也完全沒有更多的奢望。
等幫著成禮的外命婦們,紛紛告辭離開之後,李七娘赫然現,李中易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就在李七娘犯傻痴的時候,李中易二話不說,捋起李七娘的一縷烏絲,剪下一段青絲,又從他的頭剪了大致長度的頭,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
「咎郎……你……」李七娘激動的說不出話,李中易笑眯眯的將僅僅結在一起的兩綹頭,塞進了枕頭下邊,這才握緊女人的手,十分嚴肅的說,「在我的心目中,你也是吾之妻。」
李七娘實在抑制不住情動,不顧身上的禮服未脫,勾手攬住男人的脖頸,湊嘴上去就是一陣痛吻。
李中易為了尊重女人的一片痴情,已經忍很久了,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哪還有啥客氣的?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一聲杜鵑春事了,兩個有情人終成好事,白綾染朱,顛鸞倒鳳,洞房里幾乎一整夜沒斷過動靜。
第二日清晨,按照成婚禮儀,拜高堂認親奉茶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李七娘瘸著腿,一瘸一拐的拜倒在李達和與薛夫人的面前。
薛夫人心中有數,她的兒子把人家的閨女,給折騰慘了。李中易的身邊從來沒缺過女人伺候,李七娘卻被折騰的這么慘,可想而知,李中易對李七娘的喜愛,的確是疼入骨髓。
和一般人的成婚不同,李中易身負天下的重任,多少軍國大事需要他親自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