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登峰毫不遲疑的答道:「文從知縣做起,步步升遷;武從都頭起始,逐漸高升……只有歷任了州縣,身為親民之官,方知民間疾苦……」
李中易暗暗點頭,這個張登峰倒是個頗有些大局感之人,將來若有機會,一定予以重用。
在惲州的這一天之內,李中易賜了兩次宴給張登峰,一次是在船上,一次是讓他帶回去和家人一起享用。
張三正望著張登峰下船的背影,小聲說:「皇上很少連續賜兩次宴,由此看來,這位張知州即將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了啊。」
高強笑了笑,說:「這位張知州,已經入了皇上的法眼,將來的前程不可限量呀!」
張三正和高強彼此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也完全沒必要把話說穿。
惲州的下一站便是博州,博州知州由天雄軍節度使鄭文成兼任,鄭文成是大名府符家的心腹家臣。
李中易拿下大名府之後,鄭文成第一個舉兵投誠,也了做個表率的樣子,李中易便命其為天雄軍節度使兼知博州。
大軍抵達博州後,鄭文成已經在碼頭上等候多時了,張三正登岸傳了李中易的口諭,命鄭文成登船一敘。
鄭文成很有些猶豫,然而,碼頭內外都是朝廷的禁軍,他又不敢不從。
等鄭文成獨自登上龍舟之後,早就等著他的高強,厲聲喝道:「來人,拿下鄭文成!」
還沒等鄭文成反應過來,左右的十幾名近衛軍將士們,已經如狼似虎的一擁而上,將鄭文成死死的摁住綁了。
「為何綁我?為何綁我?冤枉啊……冤枉啊……」鄭文成大驚失色,慌忙喊冤。
高強手里捧著李中易的手諭,冷冷的笑道:「鄭文成,皇上命我問你,汝可知罪?」
「皇上啊,皇上,臣冤枉吶……」鄭文成既知東窗事發矣,卻絕不敢承認。
高強冷笑道:「皇上命我問你的話,你見符昭信的那一夜,還見過誰?」
「這個……」鄭文成一時語塞,心里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既然你答不出來,那我替你回答好了,那一天的上半夜,你見了符昭信之後,下半夜和趙匡義一起飲酒到天亮。」高強冷冷的一哼,「天亮後,你送趙匡義離開的時候,還說過一句很重要的話。皇上命我問你,汝還記得否?」
「這個……這……」鄭文成心下大駭,如此機密的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趙匡義知,怎么會泄露出來的呢?
很顯然,是趙匡義把鄭文成給賣了,只是,鄭文成一時轉不過彎來罷了。
「嘿嘿,你說,只要那邊舉旗,你絕對第一時間響應,我可說錯了否?」高強連鄭文成的原話都完整的描述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