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各自有理(1 / 2)

「想不到閣下如此武功,如此豪氣之人,竟然也是東廠的走狗!」

聽到李俠客的話後,周淮安等人臉上變色,尤其是周淮安,臉色鐵青,一字一句道:「李俠客,你名字還叫俠客,你對得起你的名字么?東廠番子無惡不作,屠殺君子,陷害忠良,搞的天下民不聊生,但凡有點俠義心腸之人,哪一個不對東廠恨之入骨?」

他看向李俠客,聲音低沉:「太祖早就有遺訓,宦官不能參政,但是現在呢,曹少欽一個太監,竟然執掌東廠,對天下百官生殺予奪,殺害了多少忠臣義士!你竟然站在東廠一邊,你對得自己的良心么?」

李俠客搖頭失笑:「周淮安,咱們說話就說話,何必如此激動?有理不在聲高,別拿什么俠義心腸來糊弄人,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他身子前傾,俯視周淮安,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靈在俯視腳下的凡人:「楊宇軒到底有沒有擅殺大將?有沒有私下將糧食交易給瓦剌?」

周淮安胸口不住起伏,道:「我不知道!」

李俠客點了點頭:「哦,你不知道啊。那好,我再問你,你說東廠陷害忠良,到底陷害了誰?罪名又是什么?」

周淮安道:「東廠害人何其多!殺害的忠臣良將難道還少嗎?別的不說,於謙於少保是怎么死的?難道還不是東廠的人辦的?」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賈廷勃然大怒:「於少保之死,那是石亨、徐有貞進讒言,當今皇上自己也願意殺他,這才順水推舟將於大人殺了。他媽的,你以為我們願意殺他嗎,當時我們東廠的幾個兄弟,還有錦衣衛的幾個人,在查抄於大人家的時候,都哭成啥樣,你知道不?這個黑鍋,我們東廠不背!」

周淮安喝道:「大膽,連皇帝你也敢妄自評論!你這么不尊聖上,看來的曹少欽早就有謀反之心了!」

賈廷嘿嘿冷笑:「聖上?聖上就一定是聖明的嗎?殺死於大人,是我們督公畢生憾事!但是曹吉祥、徐有貞幾個小人力主殺人,當時督公職位卑鄙,連反抗都不能反抗,我們又有什么辦法?」

周淮安罵道:「一派胡言!」

賈廷嘿嘿笑道:「胡言不胡言,你心里應該也清楚。我們當時查抄於大人的時候,他家里除了先皇賜予東西之外,只有一些書籍,除此之外,家徒四壁,我們也查過不少官員的家,那些官員無不是錦衣玉食之輩,俸祿明明不高,但是住的院子都是雕梁畫棟,穿的是綾羅綢緞,一個個都闊氣都很,唯獨於大人家徒四壁,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嘿嘿,看一個人是清官還是貪官,不用看別的,只看他家里的東西就能夠看的清楚!」

他說到這里,看向周淮安:「而楊宇軒呢?我們查抄楊宇軒家里,一共查抄出黃金三千兩,其余的珍寶、刀劍、古玩、拔步床、等等東西,合起來差不多有將近三十萬兩的款項。周淮安,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以楊宇軒的俸祿,這些銀兩,他就是干上一百年,掙不來這么多錢!那他這些錢是怎么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

周淮安道:「你們東廠,想要誣陷栽贓,那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下嘴唇一碰,好壞都是你來說!」

三擋頭路小川伸出蘭花指,尖聲尖氣道:「周淮安,是你傻還是我們傻啊?我們為了栽贓楊宇軒,難道還要自掏腰包,掏出三十萬兩銀子?您也太看得起楊宇軒了!實不相瞞,我們督公早就盯著楊宇軒了,如果他沒有犯錯,那我們只能隱忍等待,可是他自己屁股不干凈,自然就怨不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