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繇的傳音平緩而威嚴。

「既然妖皇已經打過招呼，那想必前輩也大概知道，我為何過來？」

「……」繇並不言語。

「我想跟前輩打聽一下，尤彌爾這個名字，或者說，前輩可知道，有沒有陰間的生物，從九淵出去過？」

葉帆再一次發問。

過了會兒，繇突然反問：「你怎么看待，陰陽二界之事？」

葉帆眯眼，果然，這幫神獸的老家伙，多半是知曉當初發生的重大變故。

這么一來，神獸在九淵究竟是因為什么，還真說不好了。

「我並沒有親生經歷，知道的消息，也都沒有完全證實，所以不能妄下定論。」

「另外，憑我現在的能力，也沒資格去評價這件事吧？」

繇冷笑了聲，「圓滑……你跟我以前遇到的帝王，都不一樣。」

「我只是實話實說」，葉帆道。

「就算你不表態，你手里拿著的劍，也已經表明了……你站在哪一方。」

葉帆看向手中的太初，知道也瞞不過，道：「前輩跟太初魔龍皇認識？」

「何止認識……」

繇冷笑道：「你以為，是誰逼得我等下到此處？」

葉帆心頭狂震！

神獸下到九淵，是被太初魔龍皇所逼迫！？

可轉念一想，也很講得通……

想當初主宰們為了改變五太陰陽輪回的規則，發動了針對太初魔龍皇的滅殺行動。

那神龍一族，作為有資格參與的頂級種族，自然也會卷入。

從結果來看，神龍大概率是偏向幾個主宰，所以才惹來殺身之禍！

傳說中的神龍，一直不知所蹤。

若跟盤古、道祖那般，已經化成某種永恆的存在，那可能也不會再出現了。

青龍，對付一般太初魔龍也就罷了，又怎么會是魔龍皇的對手？

如此一來，相當於「叛變失敗」，神獸們為了活命，除了下九淵來受苦，也別無選擇！

說白了，太初魔龍皇當初的做法，就是讓這群希望不要進入陰陽輪回的家伙，自己慢慢忍受煎熬。

眼睜睜看著，輪回被毀，陰陽失衡，遲早有一天，陰間會吞噬現在的陽間。

最後會怎么樣，葉帆不知道，也沒法猜，因為他還沒那實力。

「前輩，我可能遇到過太初魔龍皇，但至今我也不敢確認，他究竟是不是。」

「假如那個人是太初魔龍皇，那他讓我做的選擇，我至今也沒想好，不算站邊。」

「當年的事，我沒有支持任何一方的打算，如果你因為我手中的劍，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無話可說。」

繇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但是，無形的威壓，確實越來越強烈。

葉帆感覺自己在出汗，站在原地，每一秒都倍感煎熬。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傳來一個偏柔和的嗓音。

「好了，別嚇唬這孩子了，他才那么小，當年之事，與他何干呢？」

威壓驟然散去，葉帆長舒一口氣，才發現渾身衣物都濕透了！

「想必這位就是璽族長了？」

葉帆回頭，看到另一個方向，出現了兩枚一樣大小的巨大龍眸，只是顏色偏青綠。

一時間，天空上仿佛出現了四枚「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