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無奈地傳來……
「你這是何必,當初你父親綠,也是身不由己,畢竟……誰又能違抗太初魔龍皇?」
「身不由己?」
荻冷笑,「瀧,換做是你,有一個留在陽間的機會,你會舍棄妻子兒女,只留給自己么?」
瀧沉默了會兒,才道:「為了守護好鴻蒙,最強者留下,並沒什么不妥……」
「你會這么說,是因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親情。」
「瀧,你太冷靜了,你永遠都那么理智,睿智……」
荻苦澀道:「親族慘死,被至親拋棄的感覺,你不懂……」
瀧再次沉默。
過了會兒,荻才問道:「剛才的事,你會去告訴繇和璽么?」
「不會,但就算我不說,它們遲早也會知道。」
「沒事的……我看得出來,那小子是真心想出去,在所不惜,它們攔不住的。」
瀧嘆息道:「這葉帆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你要殺的不止是綠,其實也包括了他……」
「不愧是瀧,一語就道破我的想法」,荻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因為葉帆是太初魔龍皇看中的人?」
「不錯,想出去,九死一生,就算他運氣好得過分,真出去了,去幫我殺了綠,也未嘗不可。」
荻冷笑道:「可憐的小家伙……接過我的鱗片鎧甲時,那表情可真有趣。」
「他真以為,在那種混沌初生之地,我的鱗片能有多少防御作用呢,咯咯……」
……
玉虛宮。
姬軒轅的寢宮外。
風後跟玄女碰頭,一臉擔憂地看向殿內。
姬軒轅正一個人坐在正中央的一塊墊子上,背對門口,一手托腮,像是沉思什么。
「沒哭吧?」風後傳音問。
「這次還算爭氣,倒是沒哭,就是悶悶不樂」,玄女道。
「聽說論劍平局了?」
「是啊……被一個後輩打得平局,還是妖皇親口裁定,打擊估計很大」,玄女嘆道。
風後嘆息,走進去恭敬行禮,道:「陛下一生罕逢敵手,如今多一個帝王劍客可以論劍,應該是值得慶幸之事,想必用不了多日,陛下會有更多感悟。」
姬軒轅轉過身來,表情有些納悶,「風大哥,你怎么了?」
「微臣是看陛下因為平局,悶悶不樂,想告訴陛下,大可不必……」
「平局?」姬軒轅愣了下,道:「我沒有想這事啊。」
「啊?」風後愣了。
玄女也急匆匆跑進來,「那你一直愁眉苦臉地干嘛?知不知道大家都很關心你?」
姬軒轅嚇了一跳,縮了縮,弱弱地道:「我是很憂愁啊,但不是因為論劍平局……」
「陛下莫非是在擔心百鬼夜行加劇之事?」風後表情一正。
姬軒轅訕訕笑道:「也不是,就……那葉帆的太初劍,我摸了摸,真好!」
「但他不肯給我……我發愁啊!我就在想……拿什么寶貝給他,他願意交換呢?」
「……」風後瞬間石化。
玄女頭上冒起一縷青筋,「你回來一直悶頭坐著,就在想這件事?」
「不……不行么?」
姬軒轅意識到好像情況不妙,忙補充道:「玄女姐姐,這太初厲害啊,我若拿到了,殺鬼獸更是無往不利……」
玄女抄起捆仙繩,直接就把姬軒轅綁了起來!
「我看你是皮癢了!知不知道小嫘不忍看你難過,還在偷偷一個人抹眼淚啊?!」
「劍劍劍……除了劍,你腦子里全是漿糊不成!?」
風後眼看一幕悲劇就要在自己眼前發生,忙大呼:「玄女娘娘,不可!不可啊!畢竟是君上啊!!」
就在這時,一行漆黑的墨水文字,浮動著飄了過來。
這行文字詭異地宛如活物,悄無聲息,一個個字,都保持隊型。
「帝王劍客葉帆來訪?」
三人看到那句話,不約而同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