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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發現,每次看到這個深淵魔女大佬,樣子都不太一樣。
但不管怎么變來變去,似乎都是一些讓人記不住的普通面貌。
雖說之前有些鬧得不愉快,但混沌之河中,千面似乎對他有點改觀,救了他一次。
所以葉帆如今看到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倒是感覺親切了點。
「前輩此話怎講?」
千面淡淡道:「永恆七子,不過是永恆的七個意識分身。」
「不管你們殺它們多少次,只要永恆還在,七子就會無限復活,無非花點時間罷了。」
「而對永恆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眾女不禁面露失望。
「怎么會這樣,也太賴皮了」,徐玲珊憤慨道。
「難道夫君的帝王劍意,也無法殺死他們嗎?」念茹嬌不甘地問。
千面瞥了她一眼,道:「理論上,帝王級劍意可以殺死他們,甚至殺死永恆本體……」
「但是,我現在實力還不夠,是么?」葉帆苦笑。
千面搖了搖頭。
「難道可以?」葉帆一喜。
「我的意思是……還遠遠不夠,甚至看不到多少希望」,千面說。
葉帆呆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努力,總有一些無法戰勝的對手,攔在他面前。
就算他無所畏懼,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偏偏……很多時候,他硬著頭皮也只能上!
葉帆覺得自己很幸運,一次次生死危機,他活了下來。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是不是會耗盡……
眾人一陣沉默,難過地看著葉帆,時藍雨嘀咕:「也太打擊人了……」
「前輩,恕我斗膽問一句,既然您和魔龍皇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又瞧不起葉帆的實力,為何不親自出手呢?」
「就算那永恆大帝無法殺死,也不能讓永恆七子如此肆意妄為吧?」
「難道讓永恆七子不斷地制造傷亡,禍害我們這些努力試圖救世的人,就是你們所希望看到的嗎?」
艾兒為男人感到不值,氣憤地說道。
「艾兒,別這樣,兩位前輩肯定也有他們的考慮」,風清瀾勸道。
千面一臉平靜,淡淡問:「你覺得,攔住了永恆七子,這個世界就有救了?」
艾兒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抬頭挺胸,「至少也能多一些希望吧!」
「希望?」千面反問道:「這難道不是絕望?」
眾女目露疑色,顯然不解。
「對付永恆七子,無非是用武力擊退,我們當然能做到。」
「可對方是沖著帝王種而來,並非沖著這個世界的管理者。」
「就因為它們干涉了陽間的事情,讓一些人死了,我們就要出手?」
「那按照這個邏輯,你們現在所忌憚的陰間大軍,是不是也要我們出手,替你們鎮壓?」
千面目露一抹嘲諷之色,「但凡是跟你們唱反調的,制造麻煩的,就要替你們解決?憑什么,一定要是你們贏得勝利?」
「你們想說,你們代表了正義?還是你們比陰間的生命更高貴?」
眾人沉默,雖然覺得千面太絕情,但又不知道從何反駁。
關鍵是,人家站的位置,看問題的角度,又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有些存在,有些規則,不是你們所能接觸到的。」
千面道:「我只能告訴你們,管理者的立場,一旦發生太多變化,引來的災難……絕不是區區永恆七子可以相提並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