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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幾乎是本能地就喚出了太初，緊握在手中，全神戒備。

如果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搶先出殺招。

因為大概率，小姜的能力，是一種「抹殺」類型，絕不是什么常規戰斗。

舊神他如今也見了不少個，一個個都邪門的很，不可用常規修煉者標准來衡量。

即便葉帆並不相信，一個小姜能把一個造物主徹底干掉，但能讓盤古忌憚，肯定是有他的厲害之處。

所以，葉帆不能有任何僥幸心理！

可等了好一會兒，小姜卻並沒有更多的動作。

葉帆忽然發現，小姜雖然一臉的冷漠，但他的眼神中，卻是透著一抹難言的復雜。

「艾克賽爾，你在等什么？將劍神放逐，陰陽之爭，就結束了……」凱撒催促道。

「母親，真的有必要這么做嗎？」

小姜卻是反問道：「開天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只是將劍神囚禁在此，也足夠了，不是嗎？」

「艾克賽爾，你莫非真的對這些人類，產生了情感？」

「你以為，當他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還會善待你嗎？」

「要不是出了點差錯，你根本不會與他們有任何交集！」

凱撒命令道：「不要忘記你的使命，快，放逐他！」

葉帆大聲道：「小姜！別忘了，你爹臨別前，告訴你的話！你知道我們是什么樣的人，沒必要聽凱撒鬼扯！」

小姜眼角跳動了兩下，攥緊了雙手。

「爹？」凱撒嘲諷道：「艾克賽爾，你之所以長成這副模樣，只是因為，只有跟靠近你的物種相似，你才能更好的存活。」

「你以為長得跟炎帝一般，你們就真是父子？若你是鬼獸的模樣，他們早將你殺死！」

「是我，賦予了你，能夠保護自己的擬態能力，救了你的……是我！而不是那些人類！」

小姜身體一震，看著葉帆，問道：「劍神叔叔……真是這樣嗎？」

「如果，我出生的時候，是我族的模樣，而非人類孩子，你們會將我殺死？」

葉帆僵在原地，沉默了會兒，道：「我不知道，這種事……沒有如果。」

他不能騙小姜，如果真的當時看到的是一個怪物，他確實不能保證，還會不會心慈手軟。

「孩子，你聽見了么？在他們心中，我們終究是異族，不可共存」，凱撒冷笑道。

小姜目露一抹黯然，旋即恢復了面無表情。

「母親，我明白了……但我還是不同意，現在就放逐劍神。」

「為什么？」凱撒已經明顯不悅。

「目前劍神在這里，他已經無法逃脫，要放逐他，隨時可以。」

「而他如果無法做到開天，那這個世界注定走向毀滅。」

「我認為，還沒有到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畢竟，放逐的機會，只有一次。」

凱撒嘆了口氣，「看來，你確實受到了人類的影響，艾克賽爾，你以前……可不會對放逐的對象，產生任何猶豫。」

小姜淡淡道：「我只是希望更好的保全我族。」

「我明白了……」凱撒道：「有些事情，我也該告訴你了。」

說話間，一股信息，被直接傳入了小姜的腦海里。

小姜直接讀取到了一段記憶，頓時猛地一震！

「這就是……這一切的緣由？！」

「不錯，孩子，我們沒有退路，為了我族能延續，辛苦你了……」

小姜伸手撫著額頭，喃喃自語：「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葉帆雖然聽不到凱撒和小姜之間的私聊，但也察覺到，應該是在討論什么重要事情。

「小姜！不管凱撒說了什么，做你自己的抉擇！」

小姜看向葉帆，眼中卻是滿滿的無奈和痛苦。

「對不起了，劍神叔叔，看來……我們只能是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