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特妮笑道：「你還真是思慮縝密。」

「一切為了生存」，法弗納聳肩，「畢竟劍神對我也不錯，背叛盟友，我也心里不好受啊。」

「本王拉攏你們，只是為了盡快完成使命罷了……」

格萊特妮得意道：「別說一個風笑天，就算有十個風笑天，陽間也沒有勝算。」

「哦？為什么？」法弗納蹙眉。

「法弗納，你覺得陽間最多的生命，是什么？」

「難道你要說是蟲族？」

「不，最多的……是凡人。」

格萊特妮道：「本王說的凡人，不僅僅是人族，還有天神、惡魔等一切種族！那些沒有修煉，終其一生，只知道庸庸碌碌生活的螻蟻……」

「你是蟲母，罵人家螻蟻，不合適吧？」法弗納翻了個白眼。

「本王的蟲族乃是神族子民，自然不是尋常螻蟻。」

法弗納不置可否道：「所以呢？凡人怎么了？」

「那些凡人，毫無抵抗之力，偏偏數量卻占了整個陽間的九成以上！」

「這些草芥，只需要一番收割，那無數的靈魂，就會成為陰間的養分……」

「這就意味著，只需要很廉價的付出，就能斬獲陽間九成的靈魂……」

「縱然陽間有劍神和風笑天那種高手，可它們的靈魂，加起來也只是陽間的滄海一粟。」

法弗納目光一凝，「你想盡辦法收集情報……難道就是為了……」

格萊特妮冷笑：「不錯，陽間廣袤無垠，無時無刻，斗轉星移，世界生死幻滅，起伏不定。」

「要問誰能知道，陽間的這些凡人，都生活在哪些地方……恐怕，也就本王最熟悉不過了！」

「在很多連鴻蒙都不知道的偏遠角落，那些地方生活的凡人，就已經足夠給陰間帶去大量的靈魂！」

「現在人類聯盟和鴻蒙所看到的，那些裂隙……不過是成千上萬的裂隙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無時無刻，都有數以億計的凡人靈魂，正在被收割……」

法弗納和齊格菲姐妹聽到這里，都目露震驚之色，身體都僵住了！

格萊特妮得意道：「如何？你現在還覺得，靠那么點混沌抗體，那么幾個位面級修士，能蚍蜉撼樹么？」

「嘶……」

法弗納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說來，你們一族還真只需要很小的代價，就能讓陰陽的力量徹底失衡呢……」

格萊特妮笑道：「不錯，隨著陽氣不斷萎縮，裂隙會越來越多，永恆的黑暗……終將到來。」

「那還有什么可說的？我只能棄明投暗咯？」

法弗納面露無奈，走向了那血球。

「姐姐！你難道真要……」齊格菲想勸阻，但卻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了。

法弗納回頭一笑：「為了活下去，有些抉擇，再難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