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可……可以嗎?會不會有危險」,武硯書有一絲期待,但又戰戰兢兢。
「我是要去的,你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待在家里。」
武硯書猶豫了下,咬了咬花唇,「那我簡單易容一下,反正衣服沒換,很快的。」
「為什么要易容?」
「就……就有點怕……」武硯書低頭,臉蛋已經紅了。
葉帆恍然,原來是怕生啊。
稍微等了片刻,武硯書就變成了一個中老年男子模樣。
這一下,武硯書言談舉止自然了許多,仿佛又成了儒雅從容的嚴老。
兩人坐上車,趕往幻音樓。
「葉帆,你跟銀箏感情很好吧?」車上,武硯書小聲問道。
「為什么這樣說?」葉帆問。
「不然你一聽她有麻煩,怎么就立刻要過去?」
葉帆莞爾,要是告訴她,自己主要是想查一查東流家族,會不會顯得太不夠意思。
「算是朋友吧,要是她真有麻煩,我能幫自然也要幫」,葉帆道。
「哦……」武硯書應了聲,沒再多問。
來到幻音樓時,這里已經很熱鬧。
鋼鐵大樓外,閃爍變幻的樂師光影,爭奇斗艷。
寒銀箏自然也在列,冷艷而不俗媚,手抱古琴,一襲仙氣的長裙,古典美人的形象,吸引了大量粉絲。
光是看幻音樓上的節目表,寒銀箏就幾乎天天有演出,而且還是黃金時間段。
「銀箏表妹剛來菲茲不久,但她適應了很好,而且也很努力,算是浜鍍的樂師協會新星呢,連許多黃金貴族都喜歡聽她彈琴唱曲。」
「原來,黃金文明也有追星這一說」,葉帆莞爾。
來到表演的大廳里,人聲鼎沸。
舞台上,寒銀箏正和一名看著風流倜儻的白凈公子哥,進行著盲音比賽。
武傲風這會兒已經趕到現場,非常焦急地站在寒銀箏後面。
想來是來晚了,想勸又勸不住,只能干著急。
所謂盲音,其實是一種樂師中流行的風雅趣味的切磋方式。
由法師或術士,在兩名樂師中間,釋放出金屬牆。
兩樂師用擅長的樂器,對著金屬牆釋放音波。
因為金屬牆會因為兩邊的音波產生振動,聲音會很混亂。
而且,牆壁金屬成分不同,產生的聲音也不同。
樂師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混亂聲音,判斷對方彈奏了哪些音。
當然,想要作弊,用神識觀察對方彈奏了什么音符,也是允許的。
可樂師一般都有自己的特殊技巧,能用神識來讀懂,也是本事。
事實上,對大多數樂師而言,用神識,反而不如聽聲音更加准確,不會被迷惑。
葉帆只是看了一眼,就基本知道了規則和原理。
「寒小姐輸了」,葉帆說道。
武硯書不懂音律,替表妹捏把汗,正緊張觀望,聽葉帆這話,不由一愣。
「為什么?這才兩局,五局三勝,銀箏還有機會吧?」
葉帆笑了笑,「這東流水……是個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