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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慧珍自然也不傻，看到蘇輕雪拎著的禮物，她張了張嘴，驚訝過後，眼眶發紅，濕潤了起來。

「輕雪……這……這真是給我的？」童慧珍聲音都顫抖了。

「你不喜歡就丟掉吧，我反正也沒處放」，蘇輕雪一臉無所謂地說。

「喜歡，喜歡！我當然喜歡！」童慧珍興奮地直點頭，接過兩只袋子，道：「你們快進來，我給你們泡茶，外面冷」。

蘇輕雪卻是搖了搖頭，「泡茶就算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童慧珍一聽，臉上難掩的失落，苦澀地笑道：「這樣啊……那你們去忙吧，下次有空再來」。

蘇輕雪轉身，打算走回車里。

剛沒走幾步，童慧珍卻是喊道：「輕雪！」

蘇輕雪腳步一頓，「還有什么事？」

童慧珍咬了咬下唇，哽咽著道：「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什么用，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蘇輕雪嬌軀輕顫了下，頭也不回地道：「你上次已經說過了」。

童慧珍苦澀地笑了笑，「是啊……但我今天還想說聲……謝謝你！真的，真的謝謝你……

我知道這輩子我已經不可能挽回什么，但是……但是如果有來生的話，我真的很想好好地做一個母親……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起，沒有好好地對你……」

蘇輕雪捏了捏粉拳，又松開，深吸一口氣後，道：「吃年夜飯那天，你去我那邊，江嬸一個人忙不過來」。

童慧珍渾身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顫聲問：「我……我真的可以……」

「不要誤會，我只是不想讓江嬸太累」，蘇輕雪冷冷道。

「好！好！我明白！我一定去幫忙！」童慧珍高興地直點頭。

話說到這里，蘇輕雪也不走，童慧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兩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種復雜的思緒里，難以自拔。

葉帆在一旁沉默了會兒，摸了摸鼻子，感覺氣氛挺尷尬。

他眼珠子一轉，看到玻璃缸里的小烏龜，頗為意外，「誒？這是墨龜？」

童慧珍回過神來，聽到葉帆的話，看了看那只通體黑色的小龜，說：「我……我不知道，我就看街邊老大爺在賣，看這只挺漂亮，就買了」。

蘇輕雪頗為疑惑地回頭，問道：「這小烏龜怎么了？」

「這是野生的墨龜，比較罕見了，現在很多都是養殖的，不過一些細節上還是不一樣。估計是那大爺從哪個山溝溝里抓的吧，算是保護動物了」，葉帆說。

蘇輕雪不禁仔細去看了眼，這小墨龜正懶洋洋地趴在一塊鵝卵石上，綠豆眼似乎懶得睜開，頗為不屑有人圍觀它。

「這還是保護動物？那要不要上交林業局什么的？」蘇輕雪問。

「不用吧，養都養了，就養著吧」，葉帆笑吟吟地對童慧珍道：「你想做個好母親，那就先從好好養烏龜開始吧」。

童慧珍微笑，眼里滿是感激之色，「謝謝你們，我會的」。

這么一閑聊，倒是輕松了一些，葉帆和蘇輕雪回到車上，調轉車頭，前往慈善拍賣的會場。

路上，葉帆時不時地看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