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我女兒怎么樣了」,凌白光問道。
葉帆伸手示意了監護室里的女人,「還沒醒來,但生命體征穩定」。
「這個傻孩子……怎么做出這等傻事……」一手扶著玻璃,苦澀地搖頭。
畢竟是親生骨肉,哪怕父女關系不和睦,但聽說女兒性命危險,他還是連夜過來了,心急如焚。
「還不是被你們逼的……」蘇輕雪冷冷嘀咕了一句。
凌白光愕然地看了看蘇輕雪,並不知道女人是誰。
葉帆尷尬地笑了笑,一把摟住女人,說:「這是我老婆,蘇輕雪,也是令媛的閨蜜,上學時就認識」。
「哦……原來是葉先生的夫人,我確實也聽說過蘇小姐。
但是,我們凌家身在氏族,有我們的傳統,有我們的堅持,更有家族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業……
我們不是普通人家,並不是單純的根據喜好來選擇要走的路,希望蘇小姐能理解」,凌白光道。
蘇輕雪被男人摟著腰,但還是堅持說道:「如果身在氏族就得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那氏族還不如普通人家來得好」。
凌白光的臉色難看了些,礙於葉帆的面子,只得道:「蘇小姐,人活在世上,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很多事,不是那么簡單的……」
「我只是個女人,我只知道你們對薇薇的壓迫,讓她很痛苦,親人都這樣對她,我看不下去」,蘇輕雪說。
凌白光嘆了口氣,似乎不想再多說什么。
葉帆無奈地看了看女人,還真是倔脾氣,自己要是不在這兒,估計得跟凌白光吵架啊。
這時,一名早上來檢查的主任醫師,領著幾個專家,走了進去,看完各種數據後,走了出來。
畢竟是國際天後,醫院還是派了最好的團隊來診治,即便沒多大用處,也給足了面子。
葉帆雖然能看懂各種數據,但畢竟不是專業的腦科醫生,所以並沒有直接參與治療。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凌白光問道。
「哦,您薇薇安小姐的父親啊」,主任醫師客氣地道:「目前來看,腦水腫還沒恢復,需要再等七十二小時後,再做判斷」。
「如果醒來,是不是就好了?」凌白光問。
「這……」主任醫師道:「還要看情況,可能會一切安好,但也可能留下後遺症。
當然了,後遺症可以通過進行術後康復等,慢慢消除……
不過……也有最壞的情況,只是概率比較小,我們還是等等再說吧。」
「我要聽最壞的情況」,凌白光正色道。
醫生遺憾地嘆了口氣,「最糟糕的,就是大腦受到的創傷無法挽回,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凌白光聽了,頓時身子震了一下,捏緊了拳頭,顯然很難接受。
「凌伯伯,我不會讓雨薇出任何閃失的!接下來雨薇由我照顧!」
突然,一個聲音從樓道另一側傳來,只見葉鋒一臉自信,神態嚴肅,帶著幾個人,又回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