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皺眉,走到門口,仔細分辨了一下,果然是東皇宗的玉琢道人和兩名弟子。
「店家,再來一壺酒,隨便上幾個小菜」。
「好嘞!仙家老爺稍等!」
葉帆目光流轉,本以為他們要離開,沒想到,還有閑情留在這里吃喝。
修士自然不需要吃這些俗物,但消遣一番,也是常有之事。
幸虧葉帆有幻顏,倒是不怕被他們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葉帆的聽力遠超常人,這會兒閑著也沒事,索性就在門口,仔細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玉琢師叔,既然寒光門的寒雲濤和冷星辰都沒嫌疑,那為何我們還要留在寒光門地界,不應該去北玄派那邊看看嗎?」
「是啊,師叔,那屍體上的傷口,分明是北玄派雷法所導致,卻並沒有寒光門的寒氣痕跡,我看北玄派的可能性最大」,另一弟子也道。
玉琢道人呵呵笑道:「明覺,明夜,你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師叔,何出此言?」明覺納悶道。
「你們想啊……連你們看見了那屍體,都一眼能看出,那上面是北玄雷法所導致的傷。
那么,使用那雷法的凶手,莫非不知道嗎?他如果真是北玄派的人,那為何要用這么明顯的雷法呢?
整個古仙靈界,唯有北玄派的雷法最有名,他們北玄派莫非是要跟我們東皇宗來一場大戰不成?」
明覺與明夜兩人頓時醒悟,「師叔所言極是啊!這么說來,倒確實更像有人故意栽贓啊!」
「豈止如此,你們想,如果對方真是北玄派之人,那何必用了雷法,還用劍?
北玄派的人,要殺人,一般都是以法術,或是古蠻御獸術,驅使異獸。
可這個凶手,分明劍術高明,很可能還有強大的劍意……」
明夜點頭道:「師叔這么一分析,看來……寒光門的可能性,自然要比北玄派大一些。
很有可能,對方是偷學過一些北玄派的雷法,故意欲蓋彌彰……」
玉琢冷笑了一聲,道:「還有一點,那就是那一日珍瓏閣,雖然北玄派的凌天道人有跟明銳起沖突,但凌天那點實力,根本不足以做到這一切。」
「師叔所言極是啊,我們還是在這里多查探查探,或許能找到別的線索……」
樓上,葉帆聽到這些對話,不由苦惱地摸了摸額頭。
這個玉琢道人,還真是心細啊,難怪東皇宗派他出來調查。
不過他們要查就去查吧,別來招惹自己就行了。
「夫……夫君……」
葉帆一愣,猛地回頭,發現念茹嬌疲憊地睜開了眸子,正躺在那兒深深望著他。
有這么一瞬間,葉帆能從女人的眼神里,看到一絲疑惑和陌生的感覺,但很快又不見了,仿佛是錯覺。
葉帆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走到床邊,道:「阿嬌,你再休息休息吧,身體還需要靜養,等器臟恢復,再運轉真元療傷」。
念茹嬌有些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品了品口中的味道,有些疑惑地道:「夫君……你給妾身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