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
蘇輕雪頓時痴痴然愣住了,她不知道,為什么男人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她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情感,是多么熾熱、沉重和真切。
為什么,他對自己會有這么濃烈的情感?他們明明今天才第三次見面啊。
而且……自己什么時候離開過他了?
蘇輕雪明眸里有一絲疑惑,也有一絲心動,不管怎么樣,她還是頗為高興,自己嫁的這個男人,好像很喜歡自己。
「夫君,妾身不是在嗎,何時離開你了?」
葉帆知道,女人多半聽不懂自己在講什么,他松開女人,伸手撫了撫她嬌嫩白皙的臉蛋,笑著問道:「在這兒干嘛呢?」
蘇輕雪指了指花圃,道:「夫君你看,這里的花草,很多都枯萎了,沒什么人打理,浪費了好多土地呢。
妾身剛剛是在跟管家講,去購置一些花草過來,由妾身來種養,重新整理一下後花園」。
葉水這會兒也才笑吟吟轉過身,道:「小侯爺,公主對種植花草,非常了解呢,說的一些花草名稱,從沒聽過,老奴很是受教」。
葉帆想起,似乎昨天蘇輕雪說,她的愛好除了看書,就是種花草。
這愛好方面,跟以前的蘇輕雪,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方向啊……
不過對葉帆而言,只要女人喜歡就好,這種小要求,肯定要盡量滿足。
「小雪喜歡,那就把花草買來,要多少買多少,水伯,快去辦吧」,葉帆道。
聽到葉帆又這么稱呼自己,蘇輕雪都有些不好所以了,但葉水等一干仆人們,則是笑意更濃。
「好的,小侯爺,那您跟公主聊著,我差人去花市了……」
等仆人們一走,蘇輕雪才小聲問道:「夫君,為何今日又稱妾身『小雪』,這名字可從未聽人叫過呢」。
葉帆牽著妻子的手,邊走邊問:「怎么,不喜歡我這么叫你?」
「自然不是,夫君怎么稱呼都可以,只是若讓外人聽去,怕說我們不合禮法」,蘇輕雪道。
「那要不我叫你老婆?」
「老婆……又是何意?妾身很老嗎?」蘇輕雪蹙眉,一臉疑惑。
葉帆才知道這個世界沒這種稱法,隨口胡謅道:「古書上看到的,小雪你不知道就算了。
走,我們回房間去,我替你檢查檢查身體,你這天陰絕脈,具體什么情況,我想了解下」。
蘇輕雪有些不解,「夫君要檢查妾身的天陰絕脈?難道夫君還通醫術?」
「看書多了,多少懂一些」,葉帆道。
「夫君可真是博學多聞,看來外人對夫君有許多誤解呢」,蘇輕雪越發覺得,眼前男人好像很神秘。
來到屋內,葉帆給蘇輕雪一把脈,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查探了下體內的經絡……
漸漸的,葉帆面色有了一絲憂慮和困惑,「怎么會這樣……」
他發現,蘇輕雪渾身的經脈,像是被「冰凍」過一般,失去了活性。
以至於,若是蘇輕雪修煉了內功法門,就會讓經絡承受不住,自己爆體而亡。
說難聽點,假如正常人的經絡是普通的豆腐,那蘇輕雪的經脈,就像是凍豆腐。
看似正常,實則內部已經千瘡百孔,只要一煮,立馬原形畢露。
這樣的一身經脈,能活到現在,確實是「醫學奇跡」,多半也是皇家太醫和各種天材地寶的功勞。
單純肉身極脆弱也就罷了,就連女人的精神力,竟然也比一般人的弱,就好像先天性的人體和靈魂都有些缺陷。
這使得蘇輕雪既不能習武,也無法學習術法,兩種修煉都做不到。
蘇輕雪看到男人眉頭緊鎖,卻是一點也不意外,淺淺笑道:「夫君,莫要難過,其實這么久了,妾身早就看開了,世上本來就有許多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你看得開,我可看不開,我必須想辦法治好你……」葉帆語重心長地問道:「小雪,你從小在宮里,可有誰提出過辦法,能幫你治好的?」
蘇輕雪幽幽道:「太醫和太上皇爺爺,曾經都說過一種可能,就是一些傳說中能『洗經伐髓』的聖物。
但是洪荒大陸上,那些最頂尖的聖物,要么已經被消耗殆盡,要么也被某些高人私藏,已經有千年,沒有聖物出世了。
一般聖物出世,都會引來各方強者和勢力爭奪,就算真的搶到了,也未必是能治療好我的聖物。
更何況,能治好天陰絕脈的聖物,絕對是無比珍貴的,誰會舍得拿來治妾身這樣一個廢人呢?
所以……這種治愈可能性,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