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

蕭懷素眨了眨眼，「真不是你？」

「別鬧了，我拿一個學生的學籍卡，去試練，圖什么？我需要證明什么嗎？

其實那些說代考的，也是不經大腦，真要為某人代考，也不該匿名。

何況學期末榜單就會刷新，畢業考核的時候，又要在監督情況下進去重新考，代考有什么意義？」風清瀾搖搖頭。

「你說得沒錯，代考確實沒意義」，蕭懷素一手輕輕托腮，黛眉微蹙，「可問題是……如果這個人真不是你，那就出大事情了……」

風清瀾略一思忖，道：「怎么，朝廷派人來詢問了？」

蕭懷素點頭，「當然了，朝廷安插在學院里的眼線有多少，你還不知道嗎？

震古爍今的成績一出現，齊王爺蘇祁還特意打電話給我，問我什么情況。

蘇祁關心這件事，不就是溟德帝知道了，托他兄弟來問一問嗎……

恐怕如果不查出一個所以然來，朝廷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可問題就是……這個匿名若真是學生，那就……」

「那就危險了」，風清瀾如是說道：「雖然我不確定震古爍今是要多少品級，但估計至少天王。

一個二十歲以下的天王，如果是氏族子弟，那天選者世家們……恐怕得坐立難安」。

蕭懷素苦惱地點了點頭，「是啊，當年你二十多歲邁入長生境，朝廷都特意派人暗中盯著你……

要是這個小家伙，真的是天王實力，被查出來的話，可就真成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就算你不查，皇室也會派人查，這個家伙還算聰明，知道匿名，找沒人看到的入口考核。

但問題是，他干嘛要上榜，做了一半聰明人，真是糊塗……」風清瀾道。

蕭懷素嘆了口氣，「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個人實力夠強，真要動他，應該也不容易。

我盡量就和稀泥，能拖就拖，看能不能讓大家慢慢淡忘這件事……

不過說真的，要是哪個氏族真出了如此一個天才，還真是值得期待呢，應該算我們軒轅學院歷史第一人了吧？」

「那又怎樣？修煉本就看機緣，有的年少得志，有的大器晚成，都很正常。

就算年紀輕輕到天王，未必以後能有多少成就。

何況，天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我不也都天王了么？

可我們成了天王，日子也沒比那些修為低的女人過得舒心吧？」風清瀾諷刺一笑道。

蕭懷素苦澀笑道：「說那學生，提我們自己干嘛……

不過也是，族里那些沒什么修煉天賦的姐妹們，雖然老得快，身材也發福了，但卻是過得更開心啊。

女子無才便是德，以前年輕時候不相信，可年紀大了，反而覺得也有道理……」

「不是女子不女子的問題，在洪荒世界，不管男女，不出世的天王，甚至天帝，不知凡幾。

就算聖境強者，都還在苦苦掙扎，試圖渡過混沌神罰……

一個學院里的學生，就算他再厲害，又能有多大影響？未來成長的高度，又有誰能說得准？

你勸我放下過去，可你自己……對這個匿名者這么在乎，何嘗不是放不下過去？」

蕭懷素被說得一陣不好意思，嘟了嘟嘴，雙手抓著風清瀾的手臂，撒嬌道：「哎呀……瀾瀾……你別說我了嘛……

我也不單單是為了報仇，也是想保護氏族的年輕人嘛……」

「大把年紀的人了，別惡心，被學生看到你還怎么當院長？」

風清瀾嫌棄地把手甩開，道：「反正別想太多了……歸根到底，你我皆是凡人，世道輪轉回，蒼天饒過誰？盡人事，聽天命吧……」

「瀾瀾，你在藏書館待久了，怎么有點出家人的感覺了？你不會真出家吧？」蕭懷素很擔心地問。

風清瀾冷眸一瞪，「你到底要不要買衣服？不買別煩我了！」

「別別別！買的！我們這就出發！……」

……

匿名者本尊，葉帆，自己卻是不知道，已經成了朝廷和氏族爭相調查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