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一想也知道，自己這年紀，確實跟混沌境有點不匹配。

關鍵，他清醒的時間，也就二十多年……

要是這說出來，估計滕九曌以為他在吹牛了。

當然了，他這個「混沌境」，其實只是純粹戰斗力的水准，真的修為，也就塑靈巔峰罷了。

所以這么一想的話，倒也不算太離譜。

滕九曌愣了好一會兒後，直接問那八爪魚調酒師，要了兩杯酒。

「小子，當初在咱文明，我老滕是神龍氏自古前十的資質，不丟人。

從來就沒佩服過誰，可你算第一個，帝王級劍意，百歲混沌境，有點狠」。

滕九曌一舉杯，「先干為敬！」

葉帆看了看杯子里的黑色液體，聞著有股子類似於香茅和山葵混雜的味道，本著嘗鮮的想法，喝了一口……

「噗！——」

葉帆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這什么東西？」

葉帆感覺惡心地讓他反胃。

「吉莉薩瓦酒，怎么？喝不慣？」滕九曌很是納悶：「這可好東西啊，是用我們那文明特有的吉莉薩瓦鼠的尿液釀制的……」

葉帆倒吸一口涼氣，這件事可不能讓女人們知道，不然估計都不肯跟他親嘴了。

「不識貨就算了，我自己喝」，滕九曌把兩杯酒都拿了過去後，才慢條斯理道：「怎么，看樣子你沒答應迪莉婭？」

聽到說起正事，葉帆點頭道：「我還有需要照顧的人」。

「呵……」滕九曌笑了聲，「也是，你才這么點年紀，跟你關系好的人，還都活著呢。

不像我，當初混沌虛空吞噬文明的時候，都七萬多歲了，早就無牽無掛了，能活著就成……」

葉帆問道：「你沒去闖原始黑洞？」

「闖那玩意兒干嘛？我才混沌三重，而且兩萬年沒進步了。

就算有狂龍血炁，殺進去也完全是找死。

再說了，太始位面什么樣不清楚，但看那原始黑洞就知道，能在里面活著都很不容易啊。

更別說那些太始位面的存在，估計我們過去，怎么死都不知道……」滕九曌搖頭道。

「這么說來，這艘船上的人，都跟你是一個想法？」葉帆感覺自己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滕九曌自嘲一笑，「當初不知道世界會毀滅，一個個都是覺得活膩了，早就什么都看開了……

但真的到了要死的時候，看到有一艘方舟可以當避難所，一個個卻發現，還是活著好……

哪怕活著，不知道未來在哪，不知道追求的是什么，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說到這里，滕九曌目光閃爍地看著葉帆，「小子，帝王級劍意，不容易啊。

我所在的文明，只有聽到傳說中有過，沒人真的見過。

你們這個文明，沒多少時間了，還是趁早上船吧。

或許你未來還有機會，去闖闖原始黑洞」。

葉帆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改變這一切」。

「改變？」滕九曌仿佛看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我沒聽錯吧，你難道想阻止這混沌虛空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