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花樣作死攔不住!(1 / 2)

「你找本王何事?」

冷漠而疏離的聲音,讓白汐月心中一顫,除了委屈之外,心中恨意更深。

隔著一扇屏風,她只能看到一道高大的剪影。說是要避嫌,就要如此不能相見么?白汐月心情復雜的咬唇。屏風另一邊,卻不耐煩的道:「到底何事?」

白汐月猛地抬頭,眼中的委屈令人心憐。

可是,卻無人可見。

她柔聲的道:「殿下,慕輕歌已經回府了。」

「本王已經知道。」秦瑾昊冷淡的回答。他親眼目睹了慕輕歌如此震撼的入城,與十個月前的紈絝子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那些親衛,更不像曾經那些死在落日荒原的廢物一般,居然都能擁有焱馬這等靈獸成為坐騎。

想他堂堂皇子,都沒有這個榮幸。

慕雄敬獻的那五匹焱馬,父皇喜歡得緊,根本就沒有賜予任何人的打算。

可是慕輕歌呢?不僅擁有著比皇宮里那五匹更加神駿的焱馬,她的親衛居然也都能以焱馬為坐騎。什么時候起,焱馬這種靈獸願意屈服於人?心甘情願的當坐騎了?

秦瑾昊心情的復雜,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對於白汐月的這個情報更加不滿起來,責備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著急找本王?」

聽出秦瑾昊語氣中的不悅,白汐月忙道:「不不。汐月還有更重要的事向殿下稟報。」

「說。」秦瑾昊冷淡的道。

語氣里,並無什么期待之意。仿佛,已經對白汐月的辦事能力,失望透頂。

白汐月眼中劃過深深的恨意。

然,這恨意並非是針對秦瑾昊,而是恨慕家。

「殿下,慕輕歌回來了。三日後,慕府將為她舉行加冠禮。若是殿下想要一舉搬到慕府,汐月心中有一計。」白汐月柔聲的道。

這個話題,終於引起了秦瑾昊的興趣。

如果慕府倒了,那慕府的一切,包括慕輕歌的一切,是不是都會變成他的?

「說來聽聽。」

白汐月聽到了話中的緩和之意,信心百倍的道:「殿下您想,若是在慕輕歌加冠之日,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發現慕府與屠國勾結的證據,該如何?」

「愚昧!難道你不知屠國使者正在洛都嗎?」秦瑾昊斥責道。

白汐月卻繼續道:「殿下,正是因為屠國使者在洛都,才能讓慕家的人永不翻身啊!慕雄之名,屠國也十分忌憚。他們怎么會放過如此機會除掉慕雄呢?他們絕不會明哲保身,只會火上澆油,讓陛下堅信慕雄與屠國有書信來往。何況,陛下只是需要一個搬到慕家的理由,是真是假,又會有多少人關心?」

秦瑾昊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白汐月這個計策的可行性。

感覺到秦瑾昊已經動心,白汐月再添一把火道:「慕府一旦倒了,慕雄就是叛國之罪。慕家軍也變成了叛軍,若是想要洗刷污點,就只能歸順朝廷。屆時,慕家軍還不是殿下的囊中之物嗎?何況,殿下幫陛下解決了多年的心事,只會得到陛下更多的倚重。到時候,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屏風後,沉默許久。

過了一會,秦瑾昊的聲音才緩緩傳來:「既如此,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吧。」

得到心中想要的答復,白汐月帶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

似乎,在別人眼里,如同龐然大物般的慕家,在自己的計謀下崩塌,是一種讓她感受到極致快樂的事。

可是,她卻不知道,秦瑾昊心中還有另一層打算。

的確,在一開始,他因為這個計策而心動。但卻很快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一番。

慕家又豈是一條莫須有的叛國罪能夠輕易扳倒的?說慕雄勾結屠國,天下誰人會信?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在天下人面前,皇帝也不能亂定罪。

否則,亂的就是秦國!

白汐月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然,他還是同意了她的做法。因為,他要的是慕府的感激。白汐月向慕府潑臟水,若他卻在這個時候力證慕雄清白,到時候,慕府豈不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等到與太子決定勝負之日,他可以好好利用這份人情。

而且,他可沒忘記,慕府與太子韓系那邊,可是有著血仇的。

白汐月,真是自以為是的蠢。真以為她聰明無雙,能將天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秦瑾昊不屑的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見面的房間。

……

慕輕歌回到慕府之時,已經天色漸晚。

與爺爺、姑姑一起用膳之後,她便陪著慕雄去了書房。

「歌兒,你可知道這一次屠國使團中,來的是誰?」還未坐下,慕雄就突然道。

慕輕歌一愣,似乎並不明白為什么爺爺會突然提起屠國使團的事,但也還是回答:「似乎是屠國蠻王帶的隊。」

慕雄點了點頭,坐在書桌後的圈椅上,感嘆的道:「蠻王是屠國老一輩的王爺,與屠國皇帝是親兄弟,屠國太子最為親近的叔叔。這一次,由他親自帶隊來我秦國,恐怕咱們秦國的公主是嫁定了。」

慕輕歌眸光輕閃,問道:「秦國與屠國征戰連連,為什么突然想到聯姻?」

「據說,這些年,屠國內斗消耗也很厲害,希望通過聯姻來緩解兩國關系,達到休戰的目的。」慕雄道。

「實際呢?」慕輕歌清透的眸光落在慕雄身上。

慕雄虎目中閃過贊賞之意,似乎對孫女敏銳的思緒很欣賞。他道:「實際上,這幾年屠國的內斗源於幾個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在最混亂的時候,屠國一年之內更換過三個太子。而如今,這個太子位子坐得也不是那么穩,所以希望與秦國聯姻,得到秦國的支持。畢竟,秦國與屠國相鄰,若是需要發兵相助,沒有誰比秦國更快。」

「屠國西南側,還有個巴國。」慕輕歌提醒道。

這段時間來,她更多的時間花費在了各種修煉上,對大陸的局勢倒是不像慕雄那般清楚。所以,借此機會虛心討教一番,也是不錯的。

「巴國?」慕雄看了慕輕歌一眼,摸了一下胡須道:「巴國群山峻林,道路艱難。天然屏障擋住了屠國的軍隊,也將巴國保護得如同世外桃源般。何況,巴國十分特殊,是由許多族共同組成,平時都是各自為政,私底下也有摩擦。只有對外進行外交時,才會由長老選出的王,以巴國的名義進行。屠國太子想向巴國借勢,是事倍功半罷了。」

「巴國,倒是有幾分意思。」慕輕歌眸光微亮。

等到秦國事了之後,她倒是可以好好游歷一番臨川大陸,看看這個異世界的真實模樣。

叩叩——!

敲門聲傳來,打斷了慕輕歌與慕雄的談話。

慕雄應聲之後,慕連蓉推門而入。對房中的二人道:「今日,白汐月又見了睿王。」

「她還真是有些亟不可待啊。」慕輕歌冷笑。

突然她道:「看來,我也得找個時間與睿王聊聊了。」

「輕歌,你想做什么?」慕連蓉問道。

可是,不等慕輕歌回答,慕雄就抬手道:「歌兒自有打算,你不必多問。」

慕連蓉身子一僵,抿唇低下頭。

對白汐月下手,她不忍,父親也不忍。就只能靠輕歌了嗎?為什么,慕家所有的事,都要放在這個孩子身上?

慕連蓉心中氣憤自己,又十分無奈。

從內心來講,她並不希望白汐月下場慘淡。但是,她卻也無法原諒她對慕家的背叛。

或許,就像父親說得那般,交由侄女輕歌處理,才是最妥當的吧。

慕連蓉在心中說服自己。

這時,慕輕歌卻在翻手間拿出一枚戒子。

這戒子,正是當初從北冥老人身上得到的。留在她身邊許久,卻沒有什么大用。

她把戒子交給慕雄,對他道:「爺爺,這是一枚須彌戒,能夠儲物。你只需用意念侵入,刻下屬於你的印記,就能輕松使用。你使使。」

慕雄震驚的看向她,難以置信的接過須彌戒。

「輕歌,你從何得來的這等寶物?」慕連蓉同樣吃驚的道。

慕輕歌將早已想好的說辭說出:「秦嶺可是一個天然大寶庫。很多人去里面冒險,卻丟了性命,他們的寶貝自然就變成了無主之物。」把北冥老人的須彌戒拿出,是因為沒有後顧之憂。

她手中,還有一個外來強者的須彌鐲。那件東西,她卻不能輕易拿出,免得惹禍。

所以,她對慕連蓉道:「姑姑,以後若是再遇到這種寶貝,輕歌定尋來給你。」

慕連蓉欣慰的道:「你有這份心,姑姑就很開心了。這種寶貝,那是輕易能得到的,你別為此去冒險。」

慕輕歌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她看向慕雄道:「爺爺可看見須彌戒中的兩個瓷瓶嗎?」

正在研究須彌戒的慕雄聽到詢問,忙點頭道:「見到了。」

「可能將其取出?」慕輕歌又道。

慕雄閉眼沉默了一下,手掌攤開,睜眼時,掌中便多了兩瓶白色的瓷瓶。

「就是它們了。」慕輕歌笑道。從慕雄掌中拿了一瓶瓷瓶遞給慕連蓉後,才向二人解釋:「爺爺、姑姑,這瓶里,是歌兒自己煉制的高級丹葯,名叫破壁丹,可以強行突破屏障。你們二人,分別卡在藍境巔峰與綠境巔峰多年,服下這破壁丹,一定能進入下一境界。」

等慕輕歌說話,發現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慕雄與慕連蓉,都一臉呆滯的看著她,似乎在消化她剛才說的話。

慕輕歌尷尬的輕咳一聲,伸出五指,在兩人面前虛晃幾下,喊道:「喂,回魂了!」

兩人頓時像被人解了穴一般,恢復神智。

慕連蓉一把抓住慕輕歌的手,激動的問道:「輕歌,你剛才說什么?你會煉丹?而且還是高級丹葯?」

慕輕歌點頭。

秦國煉丹師的稀缺,讓她能理解慕連蓉的激動。

「太好了!太好了!天佑我慕家!」慕雄激動得老淚縱橫,緊握瓷瓶的大手不住顫抖。「我慕家也出了一個煉丹師,而且還是高級煉丹師!」

兩人的激動,並不是因為自己的修為能更上一步,而是因為慕輕歌的優秀。

這種來源於親情的喜樂,讓慕輕歌心底引出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情緒。眼前的兩個人,於她來說,是心底里最重要的人。

「爺爺、姑姑,不如我守護你們吃下丹葯吧。」慕輕歌提議道。

慕連蓉激動的看向父親慕雄。後者卻冷靜下來,搖了搖頭道:「突破紫境的動靜太大,不能在府中進行。」

這話,讓慕輕歌皺了皺眉。

慕連蓉也點頭道:「不錯。這個時候,若是讓秦皇知曉父親進入了紫境,恐怕除掉慕府的心會更加急切。」

想了想,慕輕歌道:「那就讓姑姑先進入青境。我知道有個地方十分隱蔽,明日我陪爺爺去那處晉級。提高實力,也好更好的應對接下來的事。」

慕雄想了想,點頭答應。

接著,在慕雄的守護下,慕連蓉服下了破壁丹。

當她身上青光乍起時,慕雄身上的藍光頓時形成一個弧形的罩子,將她罩入其中,避免了她晉級時的靈氣外泄。

兩個時辰後,慕連蓉身上的青光斂入體內,雙眸緩緩睜開。

「青境中階!」她眼神中流露出激動之色。

她徘徊在綠境巔峰多年,一直以為這便是終點。卻不想,侄女的一枚丹葯居然讓她連升兩級,一舉進入了青境中階。

「輕歌,姑姑謝謝你。」慕連蓉起身,拉住了慕輕歌的雙手。

慕輕歌笑道:「這全靠了姑姑多年來不懈的積累,才能連升兩級。我這枚丹葯不過是起到輔助作用罷了。即便沒有,姑姑進入青境也只是遲早之事。」

慕連蓉『噗嗤』一笑:「就你會說話。」

說完,她看向慕雄,哽咽的叫了一聲:「父親。」其中包含的情緒,恐怕也只有相依為命多年的父女倆才懂。

「好!好啊!」慕雄欣慰的點頭,眼眶已經濕潤。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讓萬人唾棄的紈絝子,如今成為了他們慕家的驕傲呢?

一夜無話,天一亮,慕輕歌就與慕雄悄悄離開慕府,朝郊外慕家軍的營地而去。

慕輕歌所指的隱秘之處,就是當初訓練龍牙衛的那個山谷。另外,她又讓孤崖暗中出手,阻止晉級時的靈氣外泄,避免讓外人感應到有人升入紫境。

她相信,這樣的事,對孤崖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

果然,後者毫不推辭的答應,也從側面證明了此事不難。

慕雄進入紫境,本應該是一件普天同慶,利國利民的大喜事。可是,因為有一個猜忌心強的皇帝,他們卻不得不偷偷摸摸的進行,這讓慕輕歌感到十分憋屈。

吐出一口濁氣,慕輕歌看著慕雄服下破壁丹後,緩緩向後退去。

在慕雄入定,全力配合葯力突破瓶頸時,孤崖突兀出現,抬手一揮,一個透明的光罩籠罩在整個山谷之上。

那規模,那氣勢,可比頭一日慕雄對慕連蓉所做的要強悍霸氣太多。

完成後,他再度消失。快得讓慕輕歌根本就察覺不到他離開的方向。

很快,慕雄身上就綻放出耀眼的藍光。

那光芒,宛如她前世在另一個世界所見的激光般,讓人的視覺產生了模糊。藍光將慕雄籠罩其中,使得他的身形模樣都變得虛幻。

天地間的靈氣,蜂擁而來,化為一個個風旋鑽入慕雄體內,將他的身體撐得忽大忽小。

山谷內,天色陡然暗下來,仿佛失去了陽光一般。

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刺眼的藍光。

隱約中,慕輕歌仿佛聽到了雷鳴之聲。她仰起頭,感受著來自天地間的威壓,不由得在心里道:晉升紫境,果然是很大動靜。

她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孤崖出手,恐怕此刻的動靜會讓整個洛都的修煉之人,都感受到此處的異動,引來各路高手的明探暗探。

突然,山谷內的靈氣好像被壓縮一般,猛地沖入慕雄的體內,差點沒把他整個人撕成碎片。

他身上的藍光逐漸變深,漸漸向紫色過度。

那罩在山谷上的透明罩子,仿佛將這里隔絕成了另一個世界。慕雄只能吸取山谷內的靈氣來晉級。

然而,山谷中的靈氣似乎還差少許。

緊接著,山谷里原本茂盛的樹木長草,在慕輕歌的注視下,瞬間枯萎。同時,慕雄身上的紫光達到了一個穩定的時刻。猛地,耀眼的淡紫色光芒被慕雄吸入體內,山谷里也驟然平靜下來。

當所有氣息消散時,罩住山谷的透明罩子突然破碎,消失於空中。

慕輕歌收回仰望的視線,向慕雄快步走來。

這時,慕雄正好睜開眼睛,虎目中倒映出慕輕歌的樣子。

「恭喜爺爺!」慕輕歌由衷的道。

進入紫境,慕雄的心境感受與之前完全不同。他舒爽的開懷大笑幾聲,笑聲回盪在山谷之中,久久不散。

等他心情徹底平復下來後,才對慕輕歌道:「歌兒,爺爺謝謝你。」

老爺子這一聲謝,是無比真誠的。

慕輕歌也欣然接受,對慕雄道:「如今爺爺進入紫境,以後輕歌又可以橫行霸道了。反正惹出簍子,爺爺也會替我扛著。」

「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萬事有爺爺替你扛著,天塌下來都不用怕!」慕雄寵溺的看著她。

祖孫二人相視一笑,親情在彼此心中回盪。

回到洛都,果然,沒有誰知道在附近山中慕雄弄出的動靜。而如今慕雄已經成為紫境高手,又有誰能探出他的深淺?

「爺爺,秦國皇宮中可有紫境強者?」騎著黑焱,走在洛都的大道上,慕輕歌突然問道。

如今,慕雄的坐騎也換成了一匹焱馬,與慕輕歌並肩而行。聽到慕輕歌的詢問,他抿唇沉思了一下才道:「據我所知,只有一位。世代接受皇族的供奉。但是,這位大人並不會輕易出手,除非危及江山社稷。」

慕輕歌眸光一閃,道:「這么說來,正常的奪嫡不會引出他?」

慕雄點頭:「可是,若是皇帝向他下了懇求,也說不定……」

慕輕歌沉默下來。

等了一會,不見慕輕歌說話,慕雄轉眸看向她笑道:「歌兒別怕,如今你爺爺也是紫境,若是那老匹夫不要臉來找你麻煩,有爺爺幫你擋著。」

慕輕歌暖心一笑:「嗯,有爺爺,我不擔心。」

事實上,她絲毫不擔心皇宮中紫境強者的存在。她只是在盤算,評估皇室隱藏的勢力。

「歌兒,爺爺有句話,今天是向你說的時候了。」慕雄突然表情凝重起來。

慕輕歌轉眸看向他,卻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裝飾精致的匕首套子,鄭重的交給慕輕歌。

「這是什么?」慕輕歌接過,眼中滿是疑惑。

慕雄悄然釋放靈力,罩在兩人身上,阻止了外面的偷聽後才道:「這是慕家私軍的軍符。我手中的是匕首的套子,匕首在軍隊的首領手中。他們不忠於秦國,只忠於慕家。人數有十萬,我稱為千烈軍。這些人,從你二叔、奶奶,還有父母離開之後,我就一直暗中准備,連你姑姑都不知道。這本是我留給你的最後底牌,想著在你危機之時,能保著你離開秦國,找一處與世隔絕之地隱居。如今看來你是不會走上隱居這條路了,爺爺卻還是把他們交給你。你記得,要慎用,善用。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暴露他們的存在。」

慕輕歌愕然。

她一直都覺得慕雄藏有底牌,卻不想,這張底牌是十萬精兵。從慕雄的話語中,她能猜出,這十萬大軍絕不是花花架子,而是百里挑一出來的鐵血戰士。

突然間,她有些好奇,慕雄是怎么弄出這十萬人的。

誰知,慕雄好像知她心意般,解釋道:「這些年,每一年我都會從軍中挑選出上萬人,在他們自願成為我慕府死士的前提下,向朝廷報了他們戰死的訊息。之後,他們便游走在各國邊緣,以戰養戰。他們每一個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為了慕家放棄一切,你答應爺爺,無論你是否用得上他們,都要善待他們。」

慕輕歌震撼的點了點頭。

這張底牌,實在是太令她震撼與意外了。

雖然,這次她似乎用不上他們,但誰能確定以後用不上呢?就算用不上,她也有興趣與這支藏在暗中,以死人身份或者的千烈軍見面。

慕輕歌眯了眯眼,心中想著,是否要在與千烈軍見面之前,准備一份上得了台面的見面禮了。

「歌兒,你老實告訴爺爺,如今你已經到了什么境界。」突然,慕雄問道。

慕輕歌身上的斂氣法,讓他根本看不透她的修為。

慕輕歌一愣,突然勾唇笑了起來,湊到爺爺耳邊低語了一句,在後者震驚中撤了回來。

騎著黑焱快走幾步,慕輕歌對慕雄道:「爺爺,我還有事,你先回府吧。」說完,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從震驚中醒來的慕雄,只覺得自己口舌發干。

突然間覺得,若是他的寶貝孫女再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那般恐怖的修煉速度,簡直連妖孽都比不上啊!

……

告別慕雄,慕輕歌獨自在街上走著。

看似,好像漫無目的的閑逛。

可是,當她走到一個裝飾奢華的酒樓時,卻有小二走出來,攔住,對她一臉諂媚的笑道:「小爵爺,有位貴客在鄙店等候多時。若是您不趕時間,可否上去一聚?」

慕輕歌騎在馬上,冷笑從唇角劃過。

她翻手下馬,將韁繩丟向小二。嚇得後者連忙擺手後退,慘白著臉求饒:「哎喲,小爵爺!這可是靈獸啊,小的可沒有小爵爺的本事,敢去拉這位靈獸大爺。勞煩您,親自牽進去如何?」

說完,他擠著整張臉,使勁賠笑。

慕輕歌無語,轉眸看向一臉傲嬌的黑焱。

她的黑焱多乖巧?誠然,她已經忘記了當初與黑焱一戰的凶險。

拍了拍馬頸,慕輕歌對黑焱道:「認識回家了路嗎?自己先回去吧。路上若是有人敢惹你,盡管殺了,一切有我。」

黑焱哼哼一聲,傲嬌的轉身離開。

慕輕歌的話,自然傳入了四周之人耳中。眾人紛紛給黑焱讓路,很快整條街道上,就只有黑焱傲嬌霸氣的背影,在不快不慢的走著。

黑焱離開之後,慕輕歌才大步踏入酒樓之中。

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樓上的雅間。

進入雅間,一個高大的背影對著她,那人穿著的事玄色錦袍,即便刻意低調,也難掩貴氣。

雅間門關上之後,那人轉過頭來,慕輕歌眼中毫無波瀾,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勾起唇角,淡淡的道:「睿王。」

「輕歌,你來了。快坐。」秦瑾昊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讓慕輕歌想到的只是『虛偽』二字。

然,她知道今日的目的,還是坐了下來。

酒菜很快被端上來,可是慕輕歌卻並不打算食用。她看向秦瑾昊,直言道:「睿王有話,便明說了吧。」

見慕輕歌開門見山,秦瑾昊也省了許多虛假客套。

他整理了一下語言,才緩緩的道:「輕歌回來後,恐怕已經得知本王與太子相斗的事。其實,本王本無意與太子爭奪什么,怎奈太子疑心太重,處處相逼。為了自保,本王也只能全力反博了。本王知道,當日裔城之戰,輕歌與太子派系之間,間隙已深,難以撫平。輕歌可想過,若是他日太子登基,等待你,又或是等待慕家的將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