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想你,便來了!(1 / 2)

措不及防下,慕輕歌跌入了一個男人的懷中。

「怎么是你?」

當看清那人的模樣,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時,她震驚了。

司陌凝著懷中那張仰視他,充滿震驚的絕美小臉,珀色的眼眸泛點笑意,如同夜幕星光,璀璨而迷人。

「小歌兒不想見到我么?」司陌蹙了蹙眉,語氣有些受傷。

「不是!」慕輕歌從司陌懷中挺直腰桿,清透的眼眸眨了眨,「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突然出現?」

「小歌兒還是不太樂意見到我。」司陌眼中受傷的神色更重。

慕輕歌嘴角抽了抽,看著這個男人故作可憐的樣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頰,像哄小孩一般道:「好啦好啦,我哪有不想見到你?」

「那就是小歌兒想我了。」司陌眸中染上一層驚喜。

呃……

慕輕歌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訕訕一笑。

「難道小歌兒不想我?」司陌的語氣透著一分危險,將慕輕歌摟得更緊了些。

「你到底為什么會來?」慕輕歌磨著牙道。

司陌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如果沒有要事,怎么會動不動就出現在她身邊?

「我是來給小歌兒送東西的。」司陌輕笑著,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送東西?」慕輕歌好奇的看著他。

司陌點頭,松開她,大掌攤在她面前,攤開,掌中多了兩個金環。

慕輕歌盯著那兩個金環,腦洞大開的想,『難不成這個男人還打算再求一次婚?這個異世界,也有訂婚戒指一說?』

「你把這個給犼戴上。」

啊?

司陌的話,打破了慕輕歌的胡思亂想。

她抬起頭,神情錯愕的看向司陌。

司陌有些疑惑她的錯愕,但也沒有追問。而是拿起了其中一個,又抓起慕輕歌的手腕,對著那金環。

金環突然發出一陣金光,一些神秘的符文從金環上浮現出來,圍著金環轉圈,漸漸的金環在慕輕歌的眸底變大,從戒指變成了手鐲。

司陌將金鐲戴在慕輕歌的手上,當接觸到她皮膚時,金鐲上的神秘符文重新鑲嵌進入了金鐲之中,形成了神秘而好看的精美花紋。

慕輕歌抬起手,晃了晃手腕,好奇打量了一下手上的金鐲,詢問的眼神飄向司陌。

司陌將剩下的那個放在慕輕歌掌中,向她解釋,「這叫子母環,你手上戴著的是母環,而這個是子環。母環可以控制子環,你把子環戴在犼身上,若是他不聽你的吩咐,就可以用母環控制。」

原來是這樣的寶貝!

慕輕歌瞬間明白,眼眸中迸發出驚喜的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金鐲。

少頃,她轉眸看向司陌,極感興趣的道:「怎么個控制法?」

「如果犼不聽你的話,你只要晃動母環,子環就會讓犼痛苦無比,逼著他妥協。」司陌解釋。

在慕輕歌目瞪口呆之中,他又補充一句,「子環戴上去之後,除了擁有母環之人,誰也取不下,犼也不行。」

厲害了!

慕輕歌在心中道:『這簡直就是孫猴子的緊箍咒啊!』

慕輕歌小心收起子環,又拉了拉手袖遮擋手腕上的金鐲,對司陌道:「問題是,犼不會自願戴上的。」

「不需要他自願,你直接丟向他,子環自然會套住他,無法掙脫。」司陌道。

慕輕歌心中一暖,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滿了笑意。原來這個男人是擔心她無法控制犼,所以才不遠萬里的給她送來這樣的寶貝。

只是……

「這對子母環,你可以讓孤崖或者孤夜隨便一人送來,怎么親自來了?」慕輕歌好笑的問。

「他們去了漠海。」司陌給了一個似乎很合理的解釋。

這理由,騙騙單純小妹妹可以,但是若是想要騙慕輕歌,那就太經不起推敲了。雖然她也知道那兩只觸怒了司陌,被罰去漠海。但是,也完全可以來執行這送東西的任務。怎么也不需要他陌大神親自走一趟吧。

明知道司陌是找借口來看自己,慕輕歌在心中笑了笑,便沒有戳破男人的理由。

「那東西已經送完了,你可以走了。」慕輕歌眸光玩味的對司陌道。

司陌臉一黑,頓時將她摟入自己懷中,氣道:「小歌兒就那么想讓我走?」

慕輕歌一臉無辜的道:「你不是說自己是來送東西的么?東西送了,我也表示感謝了,你還不走,待在這干嘛?」

「小歌兒什么時候謝過我?」司陌珀色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慕輕歌抬眸凝著他,清透的雙眸俏皮的眨了眨,突然露出了絕美的笑容,靠近他的臉道:「這不正要謝么。」

她在他唇邊呢喃的說完,在司陌毫無預備的情況下,含住了他微涼的唇瓣。

粉櫻的唇色,如同盛開的桃花點綴,充滿了誘惑力。

司陌身子一僵,被慕輕歌的這一舉動,弄得欣喜若狂。他的長臂,摟緊了慕輕歌的腰肢,將她輕輕提起來,使得他們之間更加貼合。

「小歌兒,我的小歌兒……」司陌呢喃著,回應著慕輕歌的吻。

主帳之中,玄衣紅袍緊密相擁,微弱的火光,散發著溫暖的橘色光暈,將他們籠罩,在牆上留下合二為一的剪影。

突然,司陌將慕輕歌橫抱起來。

腳下的懸空,讓慕輕歌心中一跳,雙手自然的摟上了司陌的脖子,清透的眼如純真的小獸般,好奇的看著他。

在這里男人面前,她卸下了所有的盔甲,收斂了所有的防備,做了最真實的自己。

躺在她懷中,她可以享受偷懶的感覺,不用再去消耗腦力,謀算分析,也可以暫時把修煉丟在一邊,不去理會。

司陌珀色的星眸中,含笑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抱著他,好似在對待稀世珍寶一般,一步步向床榻靠近。

日暮草原上的夜很靜,流客們的喧鬧和聚會,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結束,四周變得一片沉寂。

主帳中,似乎是剩下兩人交替的呼吸聲。

慕輕歌睜大雙眼看著他,而司陌也同樣凝著她。

床榻的樣子,漸漸出現在慕輕歌的余光之中。莫名的,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個男人想干嘛?』她在心中自問,同時還有的是一點期待,又有一點害怕。

當司陌彎腰將慕輕歌放下,她的身體輕觸到床榻時,她的背脊突然一僵,絕美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慌亂。

將她這一絲緊張看在眼底,司陌忍住笑,將她放平,而自己也跟著上來,躺在了她身邊,側身俯視。

司陌的發絲垂落於慕輕歌胸前,只是發絲而已,那種接觸,就已經讓慕輕歌渾身發燙。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凝著司陌,一動不動。

『他想干嘛?難道要……』

慕輕歌腦海飛快的轉動著,不同於以往那種相互的挑釁,這次這個男人似乎是想要來真的!

怎么辦?從還是不從?

就在慕輕歌腦海里被『從』還是『不從』給攪得天昏地暗時,司陌的手,卻輕撫上了她的左耳,低聲問道:「幻器呢?」

「受損了,修復中。」慕輕歌下意識的回答,完全沒經過大腦。

她的誠實,讓司陌渾身氣息一冷,俊美無雙的臉布滿了恐怖的陰霾。「是誰?」

呃!

是誰?當然是傷她的人是誰。能讓幻器破損,那慕輕歌必將承受強大的攻擊,受傷是肯定的。

居然有人敢將他的小歌兒傷成這樣?!

殺氣,從司陌身上慢慢溢出,似乎只要他眨眨眼,整片日暮草原就會變成屍山血海。

感受到男人身上彌漫開來的殺氣,慕輕歌感覺安撫,抬手在他胸前順氣,「沒事沒事,都過去了。而且是我自己答應的賭約,現在我贏了。」

「又拿自己冒險?」司陌的臉色並沒有因為慕輕歌的安撫轉好。

聽出他語氣中的生氣和責備,還有幾分無奈,慕輕歌保證道:「我保證,下次一定小心,不再輕易冒險。」反正不管怎樣,先把這位大爺安撫好了再說。

「還有下次?」司陌又氣又好笑,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這個小家伙,不把自己氣死簡直就是不甘心!

慕輕歌無辜的眨了眨眼,那模樣,哪里是人前威武霸氣的慕小爵爺?

「氣多傷身,我都向你保證了,你還想怎樣?」慕輕歌給司陌捋毛,語氣頗為委屈。她容易么她,受了重傷,還要負責安撫這個男人的心情!

捋著捋著,慕輕歌都覺得自己有些炸毛了。

「小歌兒,我要拿你怎么辦才好?」司陌突然將慕輕歌摟在懷中,兩人相互依偎,合衣躺在床榻之上。

司陌將她摟得很緊,卻又很溫柔。

慕輕歌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摟著,清透的眼眸滴溜溜的轉著。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帶走,不讓你再有半點危險。但我卻知道,你不是那種像寵物一樣的女人,你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堅持。所以,我放手讓你自由翱翔,可是你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讓我心疼么?」司陌的語氣充滿了哀求。

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如今卻在哀求自己,要學會愛惜自己身體!

這個發現,讓慕輕歌渾身暖洋洋的,被感動包圍著。

她身邊出現的優秀男子不少,可卻沒有誰能像司陌這樣,讓她心動。這是為什么?或許,就是因為他真正懂她吧。

躺在司陌懷中,慕輕歌慢慢在腦海中梳理兩人相識的過程。

驀然回首,她才發現,原來在最開始,這個男人就開始悄無聲息的,一點一滴的侵入了她的世界,讓她習慣了他的存在,對他產生了信任。

她的男人,曾是她的假想敵。

然,此刻的慕輕歌才發現,即便是最開始的時候,她都沒有真正把他當做是敵人來對待,也在潛移默化之中,開始信任起他。

「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慕輕歌伸出自己的手,按在了司陌的心口,認真的揉了揉。

她要強大,那么,在變強的過程中,就無法保證自己不受傷。

所以,只能辛苦司陌。

或者說,不讓他看到自己受傷,不讓他知道自己受傷,或許會好很多吧。

「你敢瞞著我試試。」司陌的大手,抓住了慕輕歌的手,威脅的道。

慕輕歌訕訕一笑,這個男人居然這么快就看透了她的想法。

司陌替她撩開額前的發絲,柔聲的道:「小歌兒,別忘了,你還有我。不用把自己逼得太辛苦,適當讓我也體現一下價值。」

「好。」慕輕歌爽快的答應。

然,司陌卻苦笑。

他知道,慕輕歌雖然答應得干脆,但實際上卻根本沒往心里去,以後依然會我行我素。

輕嘆了口氣,司陌也只能怪自己。誰讓這就是慕輕歌呢?誰讓他喜歡的就是慕輕歌呢?

「乖,睡吧。」司陌摟著慕輕歌,在她耳邊低喃。

啊?

「這就睡?」慕輕歌詫異的道。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整張臉爆紅。

司陌低笑出聲,聲音玩味的道:「不睡覺,小歌兒還想做什么?小歌兒剛受了傷,不宜劇烈運動,還是忍忍吧。」

我……靠……!

慕輕歌太陽穴抽了抽,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曲解她的意思!

她只是覺得這么老實,不像是某人的作風啊!

不對!她在想什么?

期待司陌對她上下其手么?

慕輕歌被氣糊塗了。

等她氣消後,身邊早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那平靜的呼吸聲,似乎觸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抬起眼眸,看向那張近在咫尺的睡顏。

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如扇般輕垂。

完美的五官,精致的輪廓,共同組成了這張男人的臉,世上無雙。

此刻,他已經睡著,卻透著嬰兒般的沉靜,少了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疏離。無數個萬年浸泡沉淀的孤寂,已經漸漸軟化,消散於無形之中。

這張臉,足夠傾倒眾生。

也最能勾動慕輕歌的心智。

她輕輕在他唇上一吻,在男人的懷中尋找到一個最舒適的角落,安心的睡去。『好好珍惜吧,說不定一覺醒來,床上只有她一人罷了。』

這一覺,慕輕歌睡得很香。

雖然,只有短短兩個時辰,天色就漸漸亮了起來。

主帳外,龍牙衛已經開始了每日必須的訓練。整齊的操練聲,在營地中回盪。

慕輕歌在龍牙衛的操練聲中,漸漸醒來。帳外的陽光,都已經順著縫隙,灑入了帳篷之中。

望著帳篷的穹頂,慕輕歌回想了一下自己睡前發生的事。

她突然將臉扭到一邊,一張還在熟睡中的睡顏,依然安靜的躺在她身邊。

『居然沒有走?』

這個發現,讓慕輕歌的心情有些愉悅。

慕輕歌側身,以手撐頭,看著司陌。另一只手,頑皮的勾起男人的發絲,在手指上纏繞。「居然睡得那么沉,這么疲憊么?」

她不知道,司陌這次為了見他,已經很久沒有合眼。

只有把積壓的公事做完,他才能好好的陪在他的小歌兒身邊。

昨夜,是慕輕歌睡得香甜的一覺,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看了司陌足足半個時辰,依然不見他有醒來的意思,慕輕歌只好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之後,又細心的幫男人把被褥蓋好,她才站在主帳之中,拿出自己的紫色耳釘。

耳釘,已經修復好了。

也就是說,她又可以恢復男裝。

將耳釘重新戴在左耳上,慕輕歌再次變成倜儻瀟灑,輕狂肆意的翩翩公子。

轉眸再看了一眼熟睡的司陌後,慕輕歌掀開主帳的簾子,走了出去。

「小爵爺!」

她一出來,便看到了向主帳走來的幼荷與花月。兩女手中的托盤上,堆滿了她喜歡吃的食物。

「擺在外面吧,我在外面吃。」慕輕歌吩咐。她可不想有人進去打擾了司陌的休息。

最主要的是,司陌睡覺的樣子,她很霸道的不想與人分享。

幼荷與花月立即在主帳外的平台上,擺上了桌子和躺椅,又在躺椅上鋪上了一張柔軟的獸皮。

慕輕歌躺在躺椅之上,慵懶的曬著陽光,看著遠處龍牙衛的訓練。花月自動走到她身後,雙手落在她雙肩之上,認真的揉捏。

幼荷則坐在一旁,將食物分在碗里,端到慕輕歌身前。

遠遠的,這幅畫面簡直就是十足的紈絝!

不一會,樰琊和炫雅也出現在她眼前。看到她完好無損的樣子,都終於放下心來。

「少主。」

「少主。」

兩女在她面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