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的心中,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可是現在司陌的記憶有缺失,有些話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她安撫了半天,終於讓司陌睡著。
她也能靜下心來,替他檢查身體。
這一檢查,卻讓她眉頭大皺,憂心忡忡。
悄悄的走出小木屋,當她看到四周把守的魔衛時,臉皮不由得一紅。
「咳咳,小爵爺主子他……」孤崖曖昧的湊過來,想問卻又不好問。
慕輕歌板著臉,眸光掃過孤崖和孤夜,理直氣壯的道:「你們胡思亂想什么?我只是在給他檢查身體,他現在睡著了。」
「是是是,檢查身體,我們懂的。王妃不用解釋。」孤崖低頭道。
這口中的稱呼一改,慕輕歌就知道她是白說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正色的對二人道:「你們家主子,把我給忘了。」
「啊?」
「不能吧!」
孤崖和孤夜都吃了一驚,詫異的看向她。
他們王上剛才的表現,雖然怪異了些,但是也不像是把小爵爺忘掉的樣子啊!
「咳,是這么回事……」慕輕歌假咳了一聲,將司陌告訴她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當然,該隱去的,她自然會隱去。
孤崖和孤夜聽完之後,眉頭皺緊。
沉默了一會,孤崖才道:「那如何是好?這離鳶神皇我們也曾聽過,在神族那邊地位極高,而且高冷得很。沒想到,她卻看中了王上。」
「而且,王上居然把王妃給忘了。」孤夜道。
慕輕歌緩緩搖頭,「你們操心的事,都並不算什么。無論那個離鳶是什么人,她居然敢這樣做,別說司陌不會繞過她,我也不會。至於忘了我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雖然不記得發生的事了,但是卻認定我是他的妻子,對我的態度也並不冷漠。」
聽到她這番話,孤崖和孤夜暗自松了口氣。
他們就怕小爵爺覺得王上忘了她,一氣之下就一走了之。
「那王妃在擔心什么?」孤夜試探的問。
慕輕歌嘆了口氣,神情嚴肅的道:「我剛才探過他的身體,他如今體內的情況很糟糕。原本他的舊疾,就需要他用修為壓制。這一戰,他被牽動了舊疾,如今體內的靈力橫沖直闖,十分混亂。」
靈力四竄,不斷的沖擊體內各處。
貼切的來形容,就好像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水壺里,燒滿了開水,熱氣得不到排泄,不斷的在水壺里橫沖直撞。
可以說,司陌的身體每一天都在恢復,卻每一天都在受損。
這樣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她都不知道司陌是怎么做出這一副平靜的樣子。
「那怎么辦?」孤崖緊張的道。
慕輕歌抿唇皺眉。
少頃,她才道:「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我先用神級丹葯替他緩解一下,然後我們要立刻離開這里,返回太荒古宮。回去之後,也不能就待,讓他露露面,安撫一下那些人,我就要將他帶走。」
「帶去哪?」孤夜眸光一閃,急忙問道。
慕輕歌眸光清澈的道:「東洲丹道院!」
「東洲丹道院?」
孤崖和孤夜都詫異的道。
他們知道那里本就是慕輕歌的目的地,但是帶著王上一起去是為什么?
慕輕歌解釋,「我的煉丹術已經到了瓶頸,需要去丹道院接受一些新的知識沖擊一下。丹道大會是一個很好沖擊聖級丹葯的機會,一旦成功,我就可以煉制聖級丹葯徹底解決司陌體內的問題。他這段時間體內情況就像是休眠的火山一樣,很不穩定。所以我必須帶著他,防止萬一。」
孤夜和孤崖明白了。
「好,我們這就下去准備一切。等王上醒來之後,我們就離開。」孤夜點頭道。
孤崖和孤夜剛走,慕輕歌就看到在木屋外,魔衛駐守之外的地方,一個蟲族少女在偷偷向這邊看。
那個蟲族少女,慕輕歌並不陌生,正是之前見到的那位。
想了想,慕輕歌朝她走了過去。
見慕輕歌朝自己走來,泠泠顯得有些慌亂,想要跑,卻又邁不動腳。她內心中,其實是很想與慕輕歌聊聊的。
慕輕歌走過來,便看到泠泠站在原地,低著頭雙手相互扯著的樣子。
她舉足無措的模樣,弄得好像她才是客,慕輕歌是主一般。
心中好笑,慕輕歌開口:「姑娘有事?」
「沒!沒事。」泠泠慌張的抬起頭,雙手用力擺著。
她好似受驚小鹿的樣子,讓慕輕歌笑道:「不用怕。別忘了,這里可是你家。」
她的話,終於起了作用。
泠泠慌亂的心情平復了些,她深吸口氣,對慕輕歌道:「我叫泠泠,你也這樣叫我吧。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他的妻子么?」說完,她還小心翼翼的朝木屋看了一眼。
慕輕歌一愣,沒想到泠泠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但她還是點頭,「不錯,我是他的妻子。我叫慕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