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贏,也不是不可以。」
當慕輕歌站在了挑戰十大弟子的擂台上時,耳邊回響的,還是那神秘老人的這句話。
十日時間,庄山就已經幫她辦妥了一切,讓她站在這里挑戰。而這十日,她跟在神秘老人身邊,只學了一種術法。
因為,那神秘老人對她說,『術法在精不在多。既然她是有目的的,有選擇的去戰斗,那么就挑一個最容易戰勝的人,然後學習專門擊敗他的術法就行了。』
她承認,老人說的話很有道理。
短短十日,要讓她的術法真的達到與殿前十大弟子的水平是不可能的。與其盲目的去學,還不如有針對性的去學。
十人中,除開庄山,老人給她選了兩人,讓她選一個。
一個,是十人中唯一的女性。那時,慕輕歌才知道,初上山巔小舍的那晚,在幽潭旁遇見的女子,居然就是殿前十大弟子之一的人物。排行為七,被稱為七少,與其他九人一樣,住在拱衛神皇宮的少宮之中。
「宣嬙修煉的是太上忘情之道,只要破了她的道,你就可以輕易取勝。」那神秘老人是這樣告訴她的。
「如何破她的道?破了她的道,她又會如何?」慕輕歌問。
老人說,「既然是忘情之道,要破自然是要讓她動情。這太上忘情之道,十分霸道。若是破了,就會遭到反噬,輕者修為盡廢,重則死。」
慕輕歌的回答是,「我與她無冤無仇,只是為了爭奪一席之地,沒有必要如此。何況,這破道的手段太過卑劣,我不屑。」
老人沉默後,便又給她提了一人。「既然你不想對老七下手,那就挑老三吧。除了這二人,老十你自動放棄了。剩下的那些人,你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破綻。」
「好。」慕輕歌毫不猶豫的點頭。
所以,今日她挑戰的十大弟子,是排行為三,被稱為三少的人,名為千水。
十日來,在老人的指點下,她唯一掌握的術法,就是她這一戰的關鍵。
而如今她也知曉,那神秘的老人,對殿前十大弟子的實力,還有弱點,都十分清楚。
他,到底是什么人?
擂台很大,她一人站在上面,宛如滄海一粟那般渺小。這個擂台,設立在一座山巒巔峰。整個山頂,都是他們的戰場。
在山巒旁,有幾座懸浮的小山,上面有玉石欄桿圍著,里面可以站人。
此時,慕輕歌一人站在擂台之上,那些懸浮在外的小山上,已經站滿了人,都是換玥域的弟子,有青衣弟子,也有白衣弟子,還有一些穿著自己衣服的弟子,唯獨空出一個小山,沒有人敢去,那里留給誰,大家都很清楚。
山巒之巔,好似被利劍削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擂台。上面站著的紅衣之人,身姿挺拔,體態修長。
她站在那,靜默等待,任憑發絲和衣袂在風中飛舞,也絲毫不動。
凝著她,懸浮小山中的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的議論。
「他就是半年前,才進入換玥域的那位?」
「是啊!當年進來時,就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我聽說,令神皇都驚動了。」
「可不是么!那是金蓮盛放,萬法歸一的盛況,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怎么才半年,她就能穿自己的衣服了?難道她半年就進入了靈洞境?」
「嘶——!好像是這樣!」
「難怪他敢挑戰三少,果然是天賦驚人啊!」
「什么天賦驚人?我看是自視甚高,自大狂妄才對。」
「怎么說?」
「哼,他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才進入靈洞境。進了靈洞境,才能學習術法,使用術法。你覺得他學到了多少術法,就敢去挑戰三少?三少進入靈洞境可是有好幾百年了吧,所學的術法,精通的道義,不比他強?」
「嗯,說得很有道理。」
「那看來,這次的挑戰,只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虐咯?」
「那必須的啊!你當我們換玥域十大弟子是浪得虛名么?」
「也好也好,這樣的年輕人,總需要有人滅滅他的氣焰,免得張狂得不知姓甚名誰了。只是有勞三少,辛苦了三少。」
「哈哈哈哈——,一會,我們就等著看三少如何虐他吧!難得看到殿前十大弟子出手,這趟沒白來。」
「……」
議論之聲,隨風飄入童騰的耳中。他心有不忿,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去爭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只能等事實來證明一切。雖然,他也很擔心自家老大,但是,絕對相信老大,這是他的信念,不會因何而改變的!
童騰暗自咬牙,眸光移到慕輕歌身上,心中不斷的道:「老大!一定要贏啊!要狠狠的扇他們的臉,讓他們看看你根本不輸什么十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