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火光漫天,強大的火系法則之力,甚至讓另一邊正在激戰中的玉律與離晁,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回眸看向慕輕歌與燕佺所在的方向。
「嗯?」
冰蓮上,鍾山神皇似乎在那火光中嗅到了一絲不對。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
然,不過一瞬之後,他似乎轉念中想到什么,便身體又恢復了原樣。
在他嘴角上,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笑意中,充滿了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神情。
「這……這是靈洞境三層發出的威力么?」
「太恐怖了!這被調動的法則之力,為何如此厲害!」
「不僅僅如此,我覺得著火焰也不尋常!」
「天啊!這火浴天可是濁禹域的術法,向來不外傳,這換玥域的三少,居然只看了一次,便掌握了其中關鍵么?」
「若真是如此,此等天賦,只要不夭折,將來必定名耀東神陸!」
「何其是東神陸?恐怕這以後,換玥三少慕輕歌之名,將會在四海神陸中名揚。」
之前的不屑聲,漸漸轉化為震驚。
而那些濁禹域的長者卻臉色極為難看,他們看向擂台上,被火光籠罩的燕佺,恨不得他能趕緊跳出來,狠狠教訓慕輕歌。
自然,他們不會認為本就是火靈根的燕佺,會被這一招傷成如何。
一來,燕佺是火靈根,火系法則對他的傷害不大。
二來,他是靈洞境六層,一個靈洞境三層使出來的火浴天,還是仿造的火浴天,又怎能傷到他?
可惜,他們對燕佺有著極大信心的時候,卻忘記了火浴天,是需要靈洞境六層的實力,才可以發出的攻擊術法。
更是忘記了,按照燕佺的性格,即便是被火焰吞滅,也不會坐以待斃,站著不動,肯定會反擊。
而現在,安靜……太安靜了!
他們期待這燕佺的反擊,期待著慕輕歌的敗北。
司陌隱匿其中,他看向火光中的眼神變得有些玩味。他眸光流轉,落在那幾個濁禹域的長者身上。
盯著他們,司陌微微蹙眉,心中暗道,『我怎么能讓你們幾個老家伙,給我的小歌兒添麻煩呢?』
雙眸眯了眯,司陌嘴角冷笑一閃而過。
在沒有人注意,在所有人都被擂台上的火光吸引注意時,他指尖纏繞著幾根細絲,如靈蛇般,從他手指游離,悄無聲息的落到那幾個濁禹域長者身上,鑽入了皮膚之中。
那一瞬,這幾人身子一怔,眸光呆滯了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轟——!
擂台上,火系法則之力,終於散去。
就在眾人期待燕佺如慕輕歌之前那樣,完好無損的站著時,卻發現,在火光退後,燕佺所站之地,有人影,可是那人影卻變成了一堆燒盡的黑灰。
一股風吹過,將他吹得四散飄落,消失得干干凈凈。
什么!
燕佺死了?
燕佺居然就這么死了!
眾人震驚。
擂台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鴉雀無聲之中。
燕佺的死,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唯獨司陌,還有鍾山神皇,他們好像早已經知道燕佺已死,對於這個結果,完全不震驚。
「大少!」
「燕佺師兄!」
「燕佺師兄死了?」
濁禹域的弟子們,站在擂台附近,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之事,他們忍不住揉了揉眼,可是,再睜眼時,結果依然未變。
燕佺死了。
離晁眉頭緊皺,雙唇緊抿成線,整張臉都緊綳起來。他看向若無其事站在原地的慕輕歌,眸光凝重。
「燕佺居然死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離晁兄,看來,我們二人也不用比了。」玉律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令離晁甩了一個眼刀,心情更加凝重起來。
燕佺死了,那慕輕歌怎么辦?
論道可是不許傷人命的,否則將會被終身逐出,不再允許參加論道。
『唉!老三這次太沖動了。』此刻,離晁的心中,完全沒有慕輕歌贏了的喜悅,反而憂心忡忡。
擂台邊上,庄山他們幾人同樣如此,都在擔心著慕輕歌的命運。
「你居然殺了我們燕佺師兄!」
「他殺人了!」
「你殺了我們濁禹域的殿下十大弟子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