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之中，司陌身邊，已經沒有了慕輕歌的身影。他知道，他的小歌兒已經悟道成功，退了出去。

在他面前，還是那粒種子。

它在成為一棵蒼天大樹之後，又消失於無形，再次變成一粒種子，周而復始著之前的一切。

司陌就這樣看著，突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道明悟，迸發出激動。

然，只是在那一瞬之後，司陌的眸色卻沉了下來，眼眸中出現糾結之色，最後，化為平靜。

『若要我舍你而去，破碎虛空又有何用？』

司陌嘴角勾出一抹釋然的彎弧，他眸光輕垂，長長的睫毛斂去了眸底的溫柔繾綣。

倏地，他的身影淡淡化去，消失在這道光之中。

等他睜開雙眼，映入眼簾深處的，便是慕輕歌修煉的模樣。

司陌用眸光仔細描繪她的長相，仿佛這件事，比是否突破始尊境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九十九層之下，每一層都有人不斷突破，這一次道光之行，使得整個神魔大陸修煉者的水平，都得到了一個高度的提升。

突然，慕輕歌身上也迸發出強悍力量，她的氣勢也在向前沖去。

咔嚓！

一聲脆響，她從聖人境七層，沖入了聖人境八層之中。

然，那氣勢並未退去，反而越發的凶猛，繼續往前沖。

又一聲脆響，在她意識之中發出。

這一次沐浴道光，居然讓她接連突破兩層，進入了聖人境九層的境界！

司陌的眸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

他是在為慕輕歌高興，因為他是一路看著她從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材之軀，一步步走到了今時今日。

直到今日，他依然困惑，為什么慕輕歌突然間就能修煉了。

但是，他心中清楚，能夠改變體質，他的小歌兒必定是經受了很大的磨難，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慕輕歌的氣息，漸漸平緩下來。

司陌凝視著她，眸色溫柔。『很多人以為我是喜歡你的美色，但是小歌兒，你知道么？你最吸引我的，是你那顆永不服輸，永不停歇，永不放棄的心。』

慕輕歌睜開雙眼，就對上司陌那雙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眼眸。她一笑，問道：「可有收獲？」

司陌卻笑道：「始尊境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還是不行么？』慕輕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她還是安慰道：「沒事，總會有突破的那一天。如今，我已經是聖人境九層，到時候我陪你呀。」

「好。」司陌輕點頜首。

這時，下面爆發出喜悅的驚呼聲。

「哈哈哈哈——！我突破了！」

「我也突破了！」

「我也是！」

「我也一樣！」

「我突破了三級！」

「這算什么，我突破了四級！」

「我突破了兩級。不過，我有一種感覺，若是我回去後繼續閉關，說不定還會再突破。」

「這一次道光之行，真是沒有白來啊！哈哈哈哈哈……」

「太好了！太好了！」

「想不到我居然能突破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