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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四章華山重聚
只要習武之人，無論是誰，都要肯定楊盤這位天下第一的威懾力，越是了解楊盤強大的人，越是如此。
歐陽鋒可以不在乎北丐和東邪的威懾力，卻不得不忌憚魔刀的威懾力。
一刀五絕，一刀是完全處於五絕之上的強大存在。
這二十年來，五絕強者都在追逐楊盤的身影，甚至連追沒追上二十年前的楊盤，他們心里都沒有底。
這么多年過去了，誰都不知道楊盤又進步了多少。
當然，越是登臨絕頂，武學進步的速度會越慢，特別是前方沒有道路指引的情況下，就越會如此。
在這方面，最吃虧的莫過於東邪黃葯師和西毒歐陽鋒。
一燈和北丐，有大理段氏和丐幫的傳承，道路的指引總會留下只言片語可供參與和探索，至少有個方向。
王重陽也有《先天功》在身。
只有黃葯師和歐陽鋒要靠自身才情來探索前路。
這也是歐陽鋒會如此執著於《九陰真經》的原因之一。
就在此時，周伯通和瑛姑一個跑一個追地上山來。
「伯通，你不要跑！」瑛姑一邊追一邊喊。
「你不要追了，我不要看到你，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段王爺。」周伯通是愧疚地跑路。
正巧的是，裘千仞竟然也在這個時候上山來了，並且和周伯通、瑛姑撞了一個正著。
「裘千仞，還我兒子的命來！」瑛姑看到裘千仞之後，立即便發瘋了一般地撲殺了過去。
裘千仞只能出手招架，一邊打一邊叫道：「你這瘋婆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周伯通想要趁機逃跑，又擔心瑛姑不是裘千仞的對手，只好遠遠地看著，琢磨著是走還是留，糾結不己。
二人打著打著就來到了山腰，正好遇到了正在山腰休息的一眾五絕高手。
「裘千仞，是你！你這作惡多端的惡徒，吃我老叫花一掌。」洪七公看到裘千仞便氣不打一處來，縱身而起，一掌拍向了裘千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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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通，你給我過來。」王重陽的聲音響起，讓想要偷偷開溜的周伯通仿佛鵪鶉一樣聽話。
就仿佛老鼠看到貓，周伯通面對王重陽只能乖乖聽話。
瑛姑見洪七公出手，她趕緊追上了周伯通。
「劉姑娘，二十年不見，當年伯通不懂事理，還請你莫要記恨。」王重陽並不知道後續的一系列破事兒。
只有當事人之一的段智興最是清楚。
這其中的事兒太復雜，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瑛姑則是一把抱住老頑童的胳膊，大膽地示愛道：「你休想再逃了。」
要不是老頑童被困在桃花島十幾年，恐怕她早就找到周伯通，死死地拽住他，不讓他跑掉了。
「師兄——」周伯通苦著一張臉，無可奈何。
洪七公對決裘千仞，一眾高手並沒有插手相幫，這是對雙方的尊重，同時也是武林規矩。
裘千仞也是先天境界，比起二十年前，他的實力大進，鐵掌功大成，修為晉階先天，乃當世有數的武林高手，光是修為就比當年的五絕還要強。
可問題是，那是二十年前，這二十年來，參與當年華山論劍的五絕，收獲極大，武學進步速度更快，早就拉開了長長的距離。
裘千仞有些坐井觀天，拿老眼光看人，完全小瞧了五絕級數的強者。
況且，現在的五絕比原著中的五絕還要強得多。
裘千仞卻還是原著中的他，自然完全不是洪七公的對手，只交手了幾十招，裘千仞便敗下陣來，被洪七公一掌打翻在地，內腑受創，筋脈損傷，一時之間失去了戰斗力。
「襲千仞，你鐵掌幫上任幫主，上官劍南是何等英雄豪傑，鐵掌幫更是聞名天下的俠義之幫，可是自從你當上了幫主，倒行逆施，勾結金人，無惡不作，簡直是丟盡了鐵掌幫歷任幫主的臉面。今天，老乞丐就送你去見上官劍南，看你有沒有臉面在九泉之下向他交待。」洪七公憤怒地數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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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么殺我？難道你們的手上就沒有沾染鮮血，就沒有殺過人嗎？」裘千仞狡辯道。
「呵呵，老叫花平生所236個人，自問沒有一個是無辜之人，皆是大奸大惡，為非作歹之徒，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殺你？」洪七公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讓裘千仞無語。
楊盤開口道：「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可報天。這天下從來沒有不可殺之人，只要我想殺，就沒有無辜，都合該被我所殺，我就是天，我就是地。萬物皆是芻狗！裘千仞，你說我能殺你否？」
這番言論，更加驚世駭俗，讓人震驚無比。
裘千仞更是聽得瑟瑟發抖，這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話中透出的殺氣，令人膽寒。
裘千仞並不能算一個純正的惡徒，他的前半生，也就是在他擔任鐵掌幫幫主之前，在鐵掌幫之中，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為鐵掌幫立下汗馬功勞，抗金，殺貪官污吏，伏殺金人將領等等。那個時候的他，行事作風就是俠義為先，嫉惡如仇。
否則上官劍南也不會把幫主之位傳給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惡徒。
可是裘千仞當上幫主之位後，卻被權位所腐蝕，被名利給吞噬，慢慢地活著自己以前厭惡的對象。
真要換成一個寡廉鮮恥，惡貫滿盈之輩，洪七公的一番話根本就不可能讓裘千仞無語且無地自榮。
這樣從頭壞到腳的人，說教什么的是沒有用的。
一燈大師便是因為這一點，才想度化裘千仞，讓他大徹大悟，痛悟前非。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可否放裘千仞一條生路，老納願意代他受罪。」一燈大師開口道。
「大師來華山的目的，不是為了論劍，而是為了度化裘千仞而來的吧？」楊盤看向了段智興說道。
「正是，老納已經是出家之人，天下第一實不是老納應該覬覦的。」一燈大師如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