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玉樹,如果你覺得和鄒佐合作是件愉快的事。」
蔣東原和郭芝蘭被五花大綁著。
幾個大漢負責看押著。
連玉樹進了房間,蔣東原手上的繩子進入到解開的尾聲。
連玉樹咬牙切齒地瞪著蔣東原,她眼中熊熊的怒火顯然不是男人三言兩語就能熄滅的。
「我連玉樹要什么有什么,為了你這么個男人!」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下來。
「你居然一直在欺騙我!」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連玉樹高傲的自尊心成為了笑話,「蔣東原,如果不是我懷了你的孩子,我一定要你死!」
一旁的郭芝蘭縮在角落里,她縮頭烏龜似地閉著眼拒絕接受殘酷的現實。
第三個巴掌沒能扇下來。
蔣東原反剪著連玉樹,一只美工刀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無視手中保鏢們的槍,聲音低沉道:「讓鄒佐停下來。」
「你別想了!」連玉樹憤紅著眼睛,抵在脖子上的美工刀更像根針似地扎進她的心臟。「就算是我死,我也要那個賤人陪葬!」
「即便你懷著我的孩子?」蔣東原捏著連玉樹那精致圓潤的下巴,湊上去聲音異常地冰冷:「你覺得屋內的保鏢困得住我?」怎么也是自幼練過軍中格斗術的男人。
「你也不在乎這個孩子吧。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比起愛情,我連玉樹更憎恨讓我成為玩笑般存在的凶手!」
「那這可是你說的……」
郭芝蘭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蔣東原的刀子從孕婦的背後狠狠地捅了進去——
連玉樹圓睜著大眼睛,那群保鏢幾乎在下瞬間扣下了扳機……
郭芝蘭直到那刻才明白自己的丈夫有多冷血——
***
「來,我給秦仲霖打了電話,他很快就會去那里。我要他們全死在那里面——」
鄒佐摟著渾身無力的康洛,他們離開了公寓。
在連玉樹離開後,他就沒在那里。
鄒佐最終沒有占有這個女人,或許占有身體已經毫無意義了。他對她的愛超脫了肉體,更深的是靈魂。
喂了她解葯,在女人全身虛軟中將她丟到後車座上。然後命令保鏢開車。
康洛虛弱地躺在後車座上,她虛軟地靠在他懷里,只能聽著他神色瘋顛地接打電話,她沒有力氣開口。
待到他徹底掛了電話後,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吻,然後面對她的疑惑說:「你一定很奇怪到底發生了什么,明明幾天前我們都還好好的……」
說著這話的他神色略有一絲恍惚。
「我也是傻子一樣……有時候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他自嘲一笑,笑容中多了滄桑和無奈。
自以為意氣風發將權傾一方,結果一招錯滿盤皆輸——
「怪只怪秦仲霖那廝太狠毒!如果不是他逼得我那么緊,我怎么會提前行動……不要怨我,以後我們都死了,你應該找不到好男人嫁了,那也就夠了,帶著孩子好好過余生吧……」
如果她有力氣她一定罵他祖宗八代,讓她如此年輕就守活寡。
車子於半個小時後抵達一處別墅,草坪上停著輛直升機。
鄒佐將女人抱上了直升機,兩人趁著黎明時分離開了成都。
***
蔣東原一手捂著手臂,在解決了最後一個保鏢後,將懷中已被射成馬蜂窩的連玉樹扔開。
然後踉蹌著走向縮在角落里奇跡似沒被流彈射中的郭芝蘭身邊。
郭芝蘭早已嚇傻,滿臉蒼白雙眼失神。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多屍體。這偌大的房間里已是一片狼籍不堪。
蔣東原的左手臂很不幸中了兩槍,疼痛早已麻木,他蹲下來,抓起郭芝蘭,對神色呆滯的女人怒喘道:「看到了嗎?!連玉樹那個蠢貨!你也是個蠢貨!」
「我——」郭芝蘭泣不成聲。
「我的兒子需要你好好照顧!郭芝蘭,記住,你是我蔣東原的妻子!離開這里,帶著兒子離開到國外好好生活——」
他拽起全身無力的女人就往外面拖去。
他們得離開這里。
得回去北京。
兩天後。
秦仲霖捧著一束花,他來墓園探望已故的人。
然後看到了吊著手的蔣東原。
他站在尚寶寶的墳前。
秦仲霖將鮮花放到鄒小雞的墳前。
蔣東原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這樣的結果是你喜歡的?如果你按著劇本走,生活將風平浪靜。」
秦仲霖抬頭,看著蔣東原,笑:「為什么要將覬覦自己妻子的男人留在身邊呢?養虎為患?趁還年輕趁還有權勢前將斬草除根。怎么可以留下黑社會這種惡勢力存在呢。」
秦仲霖在前幾天將鄒佐的項元幫給毀了,說他們販毒軍火買賣甚至叛國。一系列罪證,現在鄒佐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除掉了鄒佐,接下來就該是我吧?」蔣東原笑。
秦仲霖點頭,「自然。只是可惜連玉樹空有腦子,那么多人都還沒成功狙殺了你。」
說著,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距離和鄒佐約定的時間到了。
蔣東原站在高處,從他的位置上可以將整個墓園一覽無遺,這里沒法藏人。
可那個約好他們的人卻沒有來。
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蔣東原和秦仲霖對望一眼,然後接起。
「你們誰先死,誰就先見到那個女人。」鄒佐冷靜的聲音。
臨到頭了他什么都沒有了,也就無所謂了。
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