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見了，問道：「怎么，尿急？」

「你才尿急呢，你全家都尿急！」張心雨惱羞成怒，抬手給了周鵬一掌。

周鵬沒有躲，硬挨了這一掌，好在力道很輕，不疼。只是老是這么被打岔，周鵬火氣也大了，吼道：「聽我說！」

張心雨正想反嘴，撞上周鵬犀利的眼神，見他是真有些火氣了，便道：「說吧。」

「我想跟你合作，這是說真的，不開玩笑。」周鵬見張心雨又想開口，連忙手勢擋住，說道：「你別急著說什么，聽我說完。」

張心雨聳聳肩，表示不插嘴。

「其實你的真實身份我早就知道了。」周鵬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隱瞞身份潛入蓮中想干什么，但我想來你肯定是想通過陳豹來接近陳雪鵬乃至洪國瑞這些人。」

張心雨初時聽著還渾不在意，不多時便瞪大了眼睛，神情里除了慌亂還有一抹冷意。

驀然間寒光一閃，便掠向周鵬的咽喉。

周鵬卻是沒有半分驚訝，探手就將張心雨的手腕捉住，然後反手一擰，再向前一推，便抵在了張心雨的胸前。

「你干什么。」周鵬喝問道。

張心雨這會兒臉上的神情極為嚴肅，冷聲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份。」

周鵬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能是誰，我是周鵬。至於你的身份，有點腦子就能猜到了，你在九重天的時候破綻太多了。」

張心雨下意識一想，不免有些慚愧起來，很快又將這些表情收斂干凈，「你也不像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我想你應該調查過我吧。」周鵬輕笑了一聲，說道：「我除了是學生還有什么身份嗎？」

張心雨眉頭微皺，她確定在私底下調查過周鵬，只是沒有什么收獲。不過這反而顯得周鵬有些不同尋常，讓張心雨下意識有些戒備起來。

「算了，我是什么人無關緊要。」周鵬見張心雨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便說道：「關鍵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誰？」張心雨故作不知。

周鵬說道：「就是黃明、洪博翰這些人。」

「這些人跟我有什么關系。」張心雨搖頭道。

「大姐，能不能別裝了。」周鵬拍了拍額頭道：「你自己都跟我說過接近陳豹是有目的的。陳豹這小子一來不帥，二來錢也不多，三嘛好像更沒犯過什么大案，你一個警察隱瞞身份靠近他，顯然沒那么簡單。再聯想到陳豹他爸陳雪鵬跟洪國瑞走得相當近，而據我所知，洪國瑞和黃明他們似乎在密謀件什么大事。這么一想，你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

張心雨聽得周鵬將她的身份與秘密任務抽絲剝繭地說出來，腦子瞬間轉過了近百個念頭，其中不乏將周鵬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之類的重口味解決方式。

周鵬見張心雨神情陰晴不定，便說道：「你不會想殺人滅口之類的吧。你打不過我的。」

張心雨瞪了周鵬一眼，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鵬說道：「早說過了，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有什么好合作的。」張心雨自然不會輕易上勾，還在試探周鵬。

周鵬卻不以為意，說道：「你我的目標雖不相同，但大概還是相似的。你這警察，雖然長得漂亮，呃，身材也比較火辣……」

張心雨聽了這話，下意識挺了挺身子，只是周鵬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她當場暴走。

「只是一沒什么腦子，二也沒什么武力，實在是渣得讓人不忍心直視。」周鵬緩緩地說道：「跟我合作的話，至少在智力與武力方面，完全不會有紕漏。」

「你剛說什么！」張心雨咬緊銀牙，瞪著周鵬，「你說誰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