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誰把誰丟出去。(1 / 2)

周鵬和劉磊剛走沒多久,周大山就帶著一隊人馬回來了。

周大山很是恭敬的跟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後。這人是個身材頗高的胖子,約有一米七五的樣子,面皮白凈,梳著油光鋥亮的大背頭,臉上總也是帶著一點呵呵笑意,渾似廟里的彌勒佛像。這人正是蓮川縣乃至香蘋市都名氣頗盛的煤老板陳雪鵬。

此人早年靠倒賣假葯發家,之後便疏通關系在樓坊鎮占山開了幾個煤窯,不幾年下來便成了百萬富翁。發財之後,又組了幾個建築隊,開始包辦工程。跟著洪國瑞攬了不少所謂的文化娛樂基建之類的工程之後,身家便上了堪堪上了千萬。

這次不洪國瑞買下樓坊鎮老虎坳那塊地,說是要建省內首個大型高爾夫球場。陳雪鵬憑著與洪國瑞多年合作下來的關系,立即就拿到了拆遷與購地的工程。縣里給這個高爾夫球場劃分的面積是80公頃,其中就包括了位於老虎坳的民營老工業園區,以及坳頭的一片墳地,還有就是一小片居民區。

陳雪鵬憑借自己的人脈關系很快就搞定了老工業區的拆遷問題,而那一小片居民區也花了些錢就疏通好了。最大的麻煩,恐怕就是坳頭的那片墳地了。畢竟農村人對於祖墳還是相當重視的,輕易不會移動。

陳雪鵬用盡了各種手段,也只是動搖了一部分人的心思,還有一大部分的人拒絕了。有的是嫌補償的錢少,有的人是怕遷了祖墳會損陰德,還有一部分卻是沒有任何原因,堅決反對遷墳。其中周大海就是堅決反對遷墳的人。

陳雪鵬從三四年前就開始做周大海的思想工作,只是一直沒作通。最後陳雪鵬只得設個套讓周大海鑽進去。本以為欠下十幾萬巨債的周大海會屈服,誰知道這小子拆拆補補居然挺到了現在。如今計劃實行在即,陳雪鵬必須快刀斬亂麻地解決這塊地的問題。

陳雪鵬下了車。抬眼便看了看眼前的房子,眼睛里便亮起了一絲光澤。顯得更加從容自信了。

「陳老板,這邊請。」周大山很有狗腿子的覺悟,村長的架子也不要了,躬身像個馬仔一樣侍俸陳雪鵬。

「周大海,還不滾出來迎接陳老板。」周大山剛邁過大門的門檻,便沖里屋吼道。

周大海聽到吼聲,便走了出來,看到陳雪鵬之後。神情相當的復雜。

周媽媽卻是急忙去泡茶,周韻出頭看了幾眼,便縮頭拉著柳芳菲回了閨房,把門都關上了。

「周大海,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陳雪鵬一進客廳,毫不客氣地便撿主位坐下了,朝周大海說道:「我的來意你也清楚,你究竟是怎么個意思?」

周大海只是點了一根煙,咬在唇上,默默地抽著。一言不發。

陳雪鵬斜眼看了看周大海,不免有些不快,我都放低架子跟你說話了。你居然不回答,真是不識抬舉。

「周大海,你要想清楚了。現在可是陳老板親自跟你說話。」周大山見周大海不說話,頓時就急了,指著周大海罵道:「你別不識好歹。你家那塊地早早晚晚都得交出來,何必死捂著不放。」

「再說了,又不是沒給你補償,只要你把地交出來,陳老板說了那十幾萬的債就一筆勾消。甚至還會補償你一兩萬的。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要是不答應,今天你家這房子保不住了。就算陳老板不說拆,我都要給你拆了。你信不信!」

「你特么的倒是說句話啊!」周大山唾沫橫飛了半天,周大海就是不支應,讓他火冒三丈,幾乎想動手打他一巴掌了。

「他兄弟,你再通融一下唄。」周媽媽卻是憂心如焚,連推了周大海幾下。

陳雪鵬也終於把那點子耐心耗光了,冷聲說道:「周大海,看來你是發了財了,有能耐還錢了?」

周大海半包煙都快抽完了,終於開口說道:「陳老板,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那塊地不能讓。我家上有祖訓,那塊墳地就算死也不能讓。」

「祖訓?我呸。」周大山聽了這話頓時大為光火,指著周大海罵道:「你跟我難道不是一個祖宗,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祖訓。你家往上三代,特么不就是地主造`反派嘛,有個屁的祖訓。」

無論是周大山的苦口婆心,還是陳雪鵬的威逼利話,周大海始終不為所動。

陳雪鵬冷喝道:「那就現在還錢,一十八萬,如果拿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啊,陳老板要不你再寬限幾天,就算去借,我們也會先還上一部分的。」周媽媽忙拉著陳雪鵬的袖解,懇求道。

陳雪鵬嫌惡的一甩手,罵道:「你們一家人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我陳雪鵬改吃素了。來人,把這里給我砸了!」

周大海面色劇變,指著陳雪鵬卻是半天沒有說話。

周大山聽到陳老板下了令,立即就帶著跟來的十幾個小弟沖進房子里開始砸起東西來了。

周媽媽嚇壞了,跟進去拉住那些砸東西的人,卻不防被人推倒在地上。

周韻聽到聲響,頓時開門來看看情況。見到周媽媽被推倒在地,眼睛頓時就紅了,上前扶起周媽媽後,揪住砸東西的一人就撕打起來。

周大海驚怒不已,說道:「陳老板,真要做這么絕?」

陳雪鵬冷哼一聲,說道:「這是你自找的。要么還錢,要么把地讓出來,你選一樣。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

「陳老板,我家那塊地雖然是塊風水寶地,但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的大老板非得拿到手不可吧?」周大海說道。

陳雪鵬眼底閃過一抹亮過,嘴上卻道:「這就跟你無關了,你只要把地讓出來就行。我最後給你十秒鍾,要是再不做決定,那我就只好用非常手段了。你也跟過我一段日子,應該知道我是怎么對付我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