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一局棋(2 / 2)

苗文龍委屈道:「這不是怕你擠著嘛。」

李綺紅也確實感覺有些點,便推了邊上周鵬一下,說道:「你抱著燕妮坐,這樣空間大些。」

周鵬倒覺得無妨,沖陳燕妮說道:「可以嗎?」

陳燕妮粉面含羞,有些不敢。

周鵬卻是探手撈住了陳燕妮的纖腰,往他身上一摟。陳燕妮便順勢坐到了周鵬的大腿上。

李綺紅朝陳燕妮擠眉弄眼,做著口型:「感覺怎么樣?」

陳燕妮一張俏臉紅得快要滴血了,腦海里一片空白。

張慕容淡淡地看了周鵬一眼。什么也沒說,眼睛卻看著窗外。

十來分鍾之後,就到了城北。

這天食府已經來過一次了。除了周鵬這個路痴還有些不熟悉之外,其他幾人都記得路怎么走。

推開天食府的大門。迎面便看到兩個老人在下棋,正是嚴伯愷和張攢道兩。

周鵬見這場景,不免笑了起來,倒是和第一次來這里的情況一模一樣,就是少了一個煩人的洪大少而已。

幾人先後走了進來,不敢大聲說話,悄步走到兩位老人的身側。

下得依舊是象棋,一攻一守。態勢卻是相當膠著,一時間竟然很難看出勝負來。

兩位老人下得認真,並沒有理會走進來的幾人,目光只盯著棋盤,顯得專心致志。

周鵬看了一會兒,便知道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了,不過卻是一場慘勝,

「看出什么了?」嚴伯愷忽然開口問道。

雖然他沒有點誰的名字,但是在場的人都把眼光看向周鵬。

周鵬答道:「什么也沒看出來。」

對面的張攢道輕笑了一聲,說道:「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都裝什么蒜。」

「但說無妨。」嚴伯愷抬眼看了周鵬一下,淡淡地說道。

周鵬便回答道:「師父輸了。」

嚴伯愷手上僵了半秒。隨即喝罵道:「胡說八道。明明是這老小子已經被我逼入了窮巷,很快就死路一條了。」

張攢道推著過河小卒,笑道:「還是你徒弟明事,你白活了這么多年,連置之死地而後生都不知道?」

嚴伯愷輕笑一聲,說道:「知道又如何。我既然能將你置之死地,就能斷了你的『而後生』。」

張攢道吹了吹胡子,瞪著眼睛說道:「你這老兒就是不肯服軟,看我不吃你個光桿司令。」

嚴伯愷笑著亮了一個後招。說道:「你便來試試。」

「老兒,有你的。連環套把我車繞沒了。」張攢道提了嚴伯愷的象,卻是在之後被逼得不得不棄車保帥。

「現在呢?」嚴伯愷沖周鵬問道。

周鵬還是那句話:「師父輸了。」

嚴伯愷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說道:「就知道便宜沒好貨,你這便宜徒弟果然不會幫著自己的師父。」

張攢道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徒弟又如何,有我家慕容在,說不定就是我孫女婿呢。」

久不說話的張慕容,輕輕扯了一把張攢道的胡子,罵道:「別亂說。」

又殺了幾合,形勢漸趨明朗,卻嚴伯愷的贏面比較大。

「看好了。」嚴伯愷走了一個馬後跑,吼道:「將軍!」

張攢道笑而不語,將手中捏著的棋子往棋盤上一丟,說道:「又讓你得手了。」

「現在,你怎么看?」嚴伯愷笑著問道。

周鵬笑著說道:「師父輸了。」

苗文龍幾人頓時一愣,周鵬這是傻逼了吧,這局棋勝負已分,大家都看到了,怎么還說的反話。

嚴伯愷眉頭微皺,說道:「為何?」

周鵬說道:「因為張老是去了一車一馬一炮和您下的。」

「咦?」張攢道眼睛一亮,說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周鵬笑道:「很簡單,因為這一車一馬一炮一直被您捏在手里。象棋不是圍棋,基本上不會出現捏著己方棋子的情況。所以你捏著的棋子肯定是在讓棋的時候拿在手里的。」

張攢道笑了起來,鼓掌三聲,說道:「從小處著眼,觀而不漏,不錯。」

其余幾人不免有些赧顏,他們只是在看棋,感到不明覺厲,完全沒想那么多。

嚴伯愷看了周鵬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記著這盤棋,於你或許有用。」

周鵬一愣,感覺嚴伯愷話中有話,想開口詢問,嚴伯愷卻沒有給他機會。

嚴老師這話是什么意思呢,難道別有所指?周鵬看著殘亂的棋局,一時思緒萬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