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其樂融融。(2 / 2)

司機只得默然不語,卻將周鵬的樣子暗暗記下來了,能讓書記這般愛護的,肯定是有特殊背景的。

有了張慕容指路。車子很快就到了天食府前的巷子前。

張慕容在車上已經給黃伯伯打了電話,當然也和他爺爺交待了一聲。

一行四人。朝天食府走到。

到了門前,周書記立定身形。望著那掛著的匾額看了好半天,然後對司機說道:「小劉,你就別進去了,在這里等著。」

司機倒也沒有什么怨言,他心里清楚有些場合他確實不能進。當然,具體是哪些,就要他一下去記了。

進了院落,張慕容便活沷起來了,大聲喊道:「爺爺?嚴爺爺,我帶人過來了。」

院子里日頭太曬,張攢道和嚴伯愷正在隔壁房間里下棋,聽到張慕容的叫聲,倒也沒有回應。

張慕容和周鵬已經輕車熟路,沒聽到回應,就猜這倆老頭在下棋。

三人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個老頭兒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仍舊全神貫注的下著棒。

張慕容進了門,便給兩個老頭還有周書記沏茶。

周鵬卻是想通稟一聲,卻被周書記抬手給制止了。

周鵬嘴角一撇,抱臂在旁邊看著這兩個老頭殺得難解難分。

自從上回逼出了【象棋大師】的身份之後,周鵬幾乎每天都要在大腦里推衍幾個棋譜,如今的棋力早今非昔比,至少比這兩個老頭高手好大一截來。

周鵬往那個棋盤上只看了一眼,大腦便急速運行起來,直接推演到了棋局結束。

「這局張爺爺輸了。」周鵬小聲嘆息道。

張攢道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喝道:「你個混小子,胡說八道什么。會不會下棋,現在是我占上風,這老狐狸不出三步絕對死棋。」

嚴伯愷卻是一臉不耐,喝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周鵬心知失言,便道:「弟子知錯了。」

周書記眼神炯然地看著這幾人的相處,心里卻是掀起驚濤駭浪,這個周鵬能和張老、嚴老打成一片,果然不簡單。而且還和京城里的那個家族有牽連,看來已非池中之物。

周書記又看了在一旁乖巧添茶的張慕容,心中不無感概:還是張牧野下手早啊,有個好閨女。

棋至後半,嚴伯愷果然一反頹勢,開始步步進逼了。

張攢道左支右絀,卻是拆東牆補西牆,很快就潰不成軍了。

眼見就要被吃成光桿司令了,張攢道煩躁的將棋盤一推,罵道:「都是你那個好徒弟給鬧的。」

嚴伯愷譏誚道:「技不如人,不要找借口。」

張攢道卻不認帳,說道:「如果不是他開口打斷我的思路,攪得我心神不寧,我會輸給你?」

嚴伯愷道:「你輸給我的次數也不少了。」

張攢道不服氣,說道:「我贏你的次數也很多。」

嚴伯愷端起茶碗,淡淡地反問:「多嗎?」

張攢道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張慕容遞過一碗茶去,笑道:「爺爺明知斗嘴斗不過嚴爺爺,還總是自找苦吃。」

嚴伯愷笑著說道:「還是你孫女看得清楚。」

張攢道吹著胡子,很是不服,說道:「有本事下圍棋,我不虐死你,我跟你姓。」

嚴伯愷淡淡地說道:「黑白子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兩個倔老頭鬧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脾氣,這才注意到房間里多出來的一個人。

周書記在兩人面前持的是晚輩禮,一派恭敬。

嚴伯愷道:「行了,你堂堂市委書記向我們兩個老頭子敬什么禮。」

周書記道:「嚴老和張老德高望得,應該的。」

嚴伯愷就兩個字回應:「無趣。」

周書記連連道歉。

嚴伯愷淡淡地看著周書記,忽然說道:「你呀,有時候莫跟那些人走得太近。雖然有所裨助,但你再想往上,卻最好摘得干凈一點。」

周書記猛然間心神一凜,看著嚴伯愷久久不能平靜。

嚴伯愷卻像是隨口一說似的,又和張攢道聊起別的來了。

周書記心中暗自記下了嚴伯愷的話,也猜到自己來蓮川的目的顯然已被嚴伯愷看破。

想到這里,周書記便看了看旁邊的周鵬,心里不無羨慕之意,有嚴老這么個師父,這小子日後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只不過,周鵬顯然沒這種感覺。

幾人閑聊了一會兒,飯菜便好了。

老黃邀幾位上桌,周書記見到老黃又是一番敘舊寒暄。

在天食府,基本上不會出現吃撐的局面,因為量並不多。

吃一頓飯,剛剛好,不餓不撐,留有余地。

再出來時,周書記對周鵬的態度又有不同了。

周書記沖周鵬說道:「這次我來蓮川其實是特意來找你的。」

周鵬一愣,心想自己好像沒什么值得一個市委書記惦記的。

周書記笑了一聲,說道:「你被你個家族看上了。他們會來找你的,我只是個探路的。」

周鵬也有些駭然了,一個市委書記居然只是那個家族的探路人,那這個家族會龐大到什么程度。

周書記見周鵬神色緊張,便笑著說道:「不是什么壞事。但你也莫要放松警惕,那些個大家族,其實是個沼澤,看似繁華,其實泥足一旦深陷,那就再難自拔了。」

周鵬笑道:「我與他們本就兩個世界,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周書記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