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順手牽羊,是一種習性,不分高貴低賤。
不是說高貴的人,便沒有這種習性,而低賤的人便有。
順手牽羊,並不是一個貶義詞。
相反,它是一種贊揚。
人們之所以喜歡視之以為貶義,通常是因為,羊有主人。
羊有主,順手牽之,便成了盜竊。
羊若無主,順手牽走,似乎也是一種占便宜的小人行徑。
其實不然,所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此中的鹿,便處於一種似有主實無主的狀態,羊亦如此。
對於周鵬來說,此時所謂的羊,便是指蔡勇碩手里大量的備份資料。
這些東西,看似是屬於蔡勇碩的,其實卻不然。想必蔡勇碩收著這些東西也會覺得燙手。所以,周鵬便順手牽羊了。
蔡勇碩也沒有反對,除了用油紙小心包著的那個東西之外,他也將近十年來他收集到的各種資料都交給了周鵬。
蔡勇碩顯然誤以為周鵬是某個特殊部門的調查員,所以對周鵬的話沒有任何違背。說實話,那些資料留在他身邊,雖然看著像是一種憑仗,其實更像是一種定時炸彈。
其中那些有關於明星們的各種丑聞還好說,雖然娛樂產業在韓國很發達,卻也達不到國民性的地步。而那些關於某些官員貪腐瀆職的材料與證據,那就觸目驚心了。不過,由於蔡勇碩身份的原因,這方面的材料並不詳實。
周鵬將那些資料隨手翻了一下,頓時心生厭惡,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論演藝圈還是政治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找個袋子給我。」周鵬沖蔡勇碩說道。
蔡勇碩哦了一聲。立即上下翻找,最後翻到一個破舊的帆布包,上面積滿灰塵。
「時間有些久了。您湊合著用。」蔡勇碩將包上的灰拍打干凈,然後遞給周鵬。
周鵬面無表情地接過包。把資料都塞進去,想了想便把自己錢包里的錢取出來,留了幾張給自己坐車,其他的便塞給了蔡勇碩。
蔡勇碩看到手里這撻錢,雖然數量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忙道:「先生,你這?」
周鵬也懶得多作解釋。只是說道:「你也不容易,收著。省著點用,以後別再酗酒了。」
蔡勇碩居然雙目泛眼,無比感激地看著周鵬。
「阿爸,你哭了?」這時候蔡智琳也上了二樓,看著泛著淚花的爸爸不免奇怪地問道。
蔡勇碩將錢揣好,擦了眼淚搖頭道:「沒什么。」
「呀,怎么把牆壁砸壞了!」蔡智琳疑惑不已,轉頭便看到牆角被砸開一道大豁口,不由得驚叫起來。
蔡勇碩面露尷尬之色。隨口敷衍道:「早上那里有老鼠窩,我就砸開了。」
「那老鼠呢?」蔡智琳顯然有些不信,問道。
蔡勇碩舞了舞拳頭。喝道:「哎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去做飯,客人都在這兒呢。」
周鵬笑著搖頭道:「我吃過晚飯了,就先走了。」
「咦?這么快就要走。」蔡智琳卻是有些不舍,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挽留。
周鵬道:「我要先回去了,不過後天應該還會再過來一趟。」
蔡勇碩知道周鵬這話是什么意思。
蔡智琳卻有些遺憾,說道:「還想請你吃晚飯呢。」
周鵬笑著下到一樓,說道:「下次吧。」
「這樣,我送你吧。」蔡智琳跟著下了樓。將圍裙摘了,沖周鵬說道。
周鵬下意識地看了看蔡智琳的腿。蔡智琳忙道:「沒、沒事的。我可以走的。」
周鵬蹲下身子,敲了敲蔡智琳腿上的石膏。問道:「疼嗎?」
蔡智琳臉色明顯變了,卻咬牙道:「不疼。」
周鵬看著蔡智琳死撐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可愛,說道:「我幫你治療一下吧。」
蔡智琳一愣,驚訝地說道:「你難道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不過卻會些小手段。」周鵬沖蔡智琳一笑,然後說道:「你先坐下,把腿遞給我。」
蔡智琳只得退了幾步,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然後把腿遞給坐在椅子上的周鵬。
不過由於蔡智琳穿的是短裙,這樣一來,周鵬就能暢通無阻地看到蔡智琳短裙內的風光了。
「咳咳。」周鵬輕輕咳了一聲,蔡智琳低頭看了看,才恍然明白過來,立即抓起一個抱枕,抱在小腹前,將裙子壓低。
周鵬無心窺探少女的裙底風光,便探手摸向石膏。
周鵬當然不是會醫術,不過他的技能中有一門【初級治愈術】,不過等級早已滿了,現在升級成了【快速愈合】。
周鵬探手稍一用力,便將少女腿上的石膏給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