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游戲10(下)(2 / 2)

那一日,歐陽宛萍的未婚夫碰巧到外地出差,和朋友玩到深夜的她就獨自開車回家,卻不幸在途中遇害了。

為此,她的未婚夫至今仍極為內疚。

暮色漸濃,紀南泠今天要見的最後一人是蘭幼蕾的好姐妹,也是和她在同一間店里工作的陶朵朵。

露天咖啡廳里,給人感覺完全不搭的兩名女子面對面坐著。

「你最後一次見到蘭小姐是什么時候?」紀南泠溫和地出聲。

濃妝艷抹的美艷女人卻答非所問。

「你不是記者,是警察吧?」陶朵朵吐出一口煙。「我和條子打交道打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是什么重要嗎?」紀南泠反問道。

原主的確是刑警,倒不曾想會被看出來。

「呼呼……的確不重要,反正只要給我錢,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陶朵朵毫不掩飾地向紀南泠伸出手,赤裸裸地表示著要錢。「還可以告訴你,連你的同事們都不知道的事。」

紀南泠無奈地瞥陶朵朵一眼,掏出裝有鈔票的信封,放到她手上。

這是虛擬世界……她默默地在心里辯解道。

「其實在那老婆子報案前兩天,我還和蘭幼蕾說過話,那時候她聽起來還好好的呢。」陶朵朵喜滋滋地數完錢,也不耍賴,爽快地答。「她用公共電話打給我,讓我去她家里拿一樣東西,放到齊福超市那個室外的儲物櫃里,把鑰匙藏在旁邊草叢里,她自己會去拿。」

「是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那是在她床底下的一個鐵箱子,有密碼,不知道就開不了,還砸不爛。」陶朵朵語氣遺憾,紀南泠聽著她像是在很可惜自己不能將它納為己有。

接下來陶朵朵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忽地一拍手,一副差點把最重要的事忘記了的樣子。

「對了,蘭幼蕾有段時間突然開始變得很奇怪。」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是去銀行存錢,結果過了很久才回來,而且笑得特別惡心,像是……呃……發春?噢噢,春心萌動了。」

「做我們這一行最忌諱……啊,說這種你也不懂的吧,反正我勸她趕緊死心,她倒好,把我罵了一頓然後搬走了,後來又跟我道歉,說她已經和那個人沒希望了。」

「不過我瞧著不像那么回事,蘭幼蕾那廝對來店里玩的老板們都變得冷淡了,又到處向人借錢,怎么看都是養了個窩囊廢小白臉吧。」

「虧她到最後藏不住,得意洋洋地說自己要辭職……現在估計被榨得骨頭都不剩了,嘖嘖。」

到上班時間陶朵朵就提起包包,踏著高跟鞋噠噠噠地溜了,紀南泠慢悠悠地切割著蛋糕,認真思考著。

蘭幼蕾芳心萌動的對象顯然就是凶手本人,鐵箱子中很可能是她偷偷藏了什么和犯人有關的物品,被他得知後哄騙、或是逼迫她讓陶朵朵把可能會讓自己身份暴露的證據取走。

陶朵朵說蘭幼蕾是從那天開始有不尋常的舉動,而日期和地點她都已得知,如果運氣好的話,沿路的監控或許還沒被刪除……

等等,她去的是東飛銀行文曉路分行?

紀南泠咀嚼的動作停下,驀地想起,在她的那個「家」中,只有兩張銀行卡,且都屬於東飛銀行。

歐陽宛萍在那里當櫃員,至於辛心妍和其他人是否是該行的客戶或其他,還有待確定。

倘若這確然是受害者之間最重要的關聯,那么,犯人必定與這間銀行有關。

紀南泠放下刀叉,以最快的速度結賬離開,不忘用通訊器呼叫容璽。

「容璽,我們可能離通關不遠了。」

「我也有新發現。」聽起來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