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氣彷佛凝結成了冰,氣氛安靜而詭譎。
久久都沒有人開口。
簡瑤坐在方誠然身邊,僵著身子,在方父與方母,特別是方母毫不客氣的,充滿試探與打量的目光中,抓緊了自己的裙擺下緣。
「你叫什麽名字?」
「啊……簡,簡瑤。」
「長得不錯。」方母頓了頓,又補了個詞。「順眼。」
方父聽了妻子的話,哭笑不得。
方母橫了明顯是在憋笑的丈夫一眼後,又轉過頭,問了簡瑤一句。「在做什麽?」
簡瑤聞言先是愣了愣,然後咬緊唇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方誠然替她解了困局。
「簡瑤她才剛來到陽城不久,之前在一家租屋附近的早餐店幫忙。」
「早餐店?」方母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
「早餐店挺好。」本來一直保持沉默的方父開口了。「民以食為天嘛,再說了,人家不是說,早餐吃的好,午餐吃的飽,晚餐吃的少嘛,做早餐挺好的。」
方誠然朝方父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見丈夫這麽說,方母就覺得梗了一口氣在喉頭,偏生還發作不得,很是難受。
放在背後的手,悄悄捏了丈夫的後腰肉一把。
方父登時疼的齜牙裂嘴。
待確定丈夫會閉嘴了後,方母才重新將目光放到對面的兩個年輕人上。
看清母親眼中警告之意的方誠然只能無奈苦笑。
他沒有再開口,只是將大掌覆上簡瑤放在膝蓋上的手。
方母眼中精光一閃。
熱度自男人掌心的紋路通過皮膚深入細胞,讓整個血液與細胞都跟著溫暖起來,也連帶著撫平了簡瑤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她的情緒逐漸沉淀下來,看向方母的眼神不再逃避,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不可摧的韌性與決心。
直把方母看的呆愣了好半晌,直到方父用手肘輕輕推了下她,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