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讓容夫人面色一白。
「夫君……」
看著容夫人的神情,容相又何嘗不知妻子心中所想?
他微微一嘆。
「為夫知你憂心夭夭,然而,容府若倒,又該如何庇護的了咱們的寶貝?」
「夫君——」容相的話讓容夫人面色一變。「這話,這話是何意?」
容相看了容夫人一眼。
多年夫妻,容夫人心念電轉間,已是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難道,陛下他——」
「慎言!」
容相一吼,容夫人立刻噤聲。
隨後,容相看了眼在一旁侍候的小廝。
兩人立刻會意,鞠了個躬之後,便退到門外守衛,容相偌大的書房里,只余他與妻子兩人。
見閑雜人等都離開後,容夫人立刻開口,語氣匆匆,難掩驚慌。
「夫君,你剛剛那話的意思,莫不真是……」
「是。」容相對妻子向來是坦承的,特別是在這關乎國家與整個容府未來運道的事上。「正是你所想的那樣。」
「怎麽會呢……」容夫人癱倒在一旁的搖椅上。「年前的時候不是還說,經過神醫治療,陛下龍體恢復康健,不過指日可待……」
容相聞言,冷哼一聲。
「阿桃當真信這樣一番話?」
阿桃是容夫人的小名。
南朝雖不准女人議事參政,但容夫人當年隨著父親外派淮陽任縣知府時,協助父親治水災,平流民亂一事,也曾是家喻戶曉的一椿美談。
若非如此,也不會引得當年高中探花,且有潘郎在世美名的容放另眼相待,從而求娶。
後來,雖然容相又納了兩房小妾紅袖添香,可容夫人在容府的地位,仍是不可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