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小心肝 夕陽看魚 1767 字 2020-08-11

九十八

溫邢遠極少跟人動手,因為他是冷俊優雅的,理智的,運籌帷幄的,沒有什么事是需要他去親自動手的,現如今在他搞不定的事情里面,十件絕對有九件半都只是因為林寶。

一個從來不跟人動手的人一旦發起怒起來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韓棟晨跟溫邢遠比起來,身高體格沒有一樣占優勢的,又被溫邢遠當先掏了一拳打中了鼻骨,剩下的就是挨揍的份了。

溫邢遠將地上蜷成一團的人扯起來,對准了肚子用膝蓋狠命地連頂,將韓棟晨在茶餐廳剛吃進去的早點一股腦全頂了出來。地上,兩個人的身上血跡和食糜噴得到處都是,頓時就是個一塌糊塗的暴力場面。

「我爸……xx區長。」韓棟晨痛苦地歪到了地上,捂住了鼻子,粗聲大喘,掙扎著色厲內荏,「你砸我車,你賠不起……還敢打我……」

溫邢遠抖著低垂的眼角,一反胳膊將身上臟掉的大衣脫掉隨手扔到了地板上,抬起腳,咬牙切齒地沖他肚子上又是連著幾下。踢得韓棟晨撞到身後的牆上,悶叫兩聲以後再也沒敢出聲。

溫邢遠喘息著轉過身,走到沙發邊上,脫力似的直接往地板上一跪。低下頭將嘴唇輕輕地吻到林寶的額發上,「寶貝。」溫邢遠喘息著呢喃,眼眶猛然涌上許多酸澀,將鼻尖深深埋進林寶的頸窩里。觸著溫熱可愛的皮膚,連連長吸氣才算是勉強忍住了。他伸出雙手將仍然迷迷糊糊的小寶貝緊緊抱進了懷里。

經過一路狂奔和心焦如焚,溫邢遠此時身上早已經全部汗透了。襯衫如果脫下來絕對能當場絞出一灘水來。他無法形容現在自己的心情,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酸心痛,無比懊惱,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寶貝。

兩位保安這時才進了門,一見屋里的情況立即就想要報警。一邊是把人保時捷給砸了,進了屋又將兩人打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另一邊是迷了人家的孩子,弄回來兩個人想要干什么猥瑣事簡直是不言而喻。

只不過這兩邊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善茬,所以劉保安還有些猶豫。他就是個外地打工的,韓區長家的公子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至於溫邢遠,一看那順手一板磚就拍了保時捷的氣勢就知道也絕不是個好惹的。

一旦報警,公安介入,溫邢遠砸車賠償就好了,傷人也是有原因的,韓棟晨最多算輕傷,不構成故意傷害罪。而韓棟晨和梁子這邊就屬於非法持有違禁葯物了,並qiang奸未遂。並且之前多次成功實施qiang奸和mi奸的事實說不定也會全部暴露,按道理來說到時候判個兩三年都應該算是輕的。所以門口的梁子捂著襠立即哼唧著出聲了:「媽的。你敢報警試試。老子弄不死你。」

先不說各自都有自己的背景關系,單是qiang奸這一條,在法律上其對象只是針對婦女幼女,對於男人並沒有明確的法律法規,只能以侮辱和故意傷害論處。另,一旦立案,就需要林寶做筆錄,錄口供,將今天的過程回憶,跟民警將所有細節一遍遍重說,想到這,即使只是這樣假象了一下——林寶低著頭羞恥得滿面通紅地坐在一個男人的對面,跟他說自己差點被強了的經過。溫邢遠就一陣陣怒氣上涌,心痛難當。

從今以後,他決不會再讓他的小寶貝受任何一點委屈。

「立馬報警,我要告這兩人持有違禁葯物和qiang奸。」溫邢遠對著保安發話,然後轉頭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韓棟晨,「你爸爸是xx區長?好得很,我倒要看看能養出這么個人渣的區長他的區長位置能坐到幾時。」

兩保安很慫地站在中間,不知道該聽誰的。如果可以,他們想立馬回值班室接著打牌吹牛b去。

溫邢遠說完話,將林寶的褲子小心翼翼地穿上,拖著他的小屁股將人摟進懷里,小腦袋輕輕地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四平八穩地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給郭志東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

「你砸我的車……」韓棟晨掙扎著靠牆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鼻血,有點氣若游絲。

「陪你十輛。一千萬而已。陪你一百輛,一個億而已。」溫邢遠微絲不動僅從鼻端哼出一聲不屑。凌江集團去年,包括所有對外投資項目,銷售總額是六千個億。

「……」韓棟晨一驚,是單純地被溫邢遠不屑一顧的氣勢驚到了。他可不瞎,溫邢遠脫了大衣,里面的西褲腰帶露了出來,對於韓棟晨這種追求奢侈品的年輕人來說,那種帶著h字扣的鱷魚皮帶,他怎么會不識貨。而溫邢遠身上這種鑲寶石的,更是奢侈品里的精品。

溫邢遠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已然不見了剛才暴怒的蹤影,即使身上的襯衫和額前的頭發已經全部汗濕了,此時那種霸氣側漏的氣勢絲毫不減。對上溫邢遠此時看過來的陰沉沉的目光,他心想:壞了,夜路走多了這回怕是碰上了真閻王了。

「你打我……」韓棟晨鼻子劇痛,說話都嗡嗡的。

「我不但打你……」溫邢遠將話j□j去,但是話只說了一半,臉上露出一個極度陰狠的表情,後面的內容並不難猜,他不但打他還要找人廢了他,讓這個人渣以後再也不能人道。韓棟晨心里一凜,張了張嘴,有些想服軟的話脫口而出:「我根本沒碰他。只是脫了他的褲子,你可以自己看……」他說完這句看到對面的男人明顯是一愣,緊接著露出一個十分痛苦的輕松表情,呼出一口氣,抱著人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事沒完,我暫時先饒了你。」

溫邢遠衣服也不要了,抱著懷里的寶貝大步就出了門。韓棟晨和梁子歪在地上眼看著人走了,心里直將他操翻了天,嘴上竟都沒有吭上一聲。保安們見兩邊都熄火了,這下是得了赦令一般,跟著一股腦地都退了出來。只要不涉及到他們工作不到位被投訴,哪怕戶主們在一起打出了狗腦了他們能不用管的都不會去管。曾經他們這的保安室里有一位非常年輕的小保安多管了閑事,不但被人打斷了腿,還被物業的老板解雇了。打人的到了醫院不屑一顧地甩了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在小保安的斷腿上。小保安斷了一次腿就得了十萬塊,竟還十分開心,拿上錢高高興興地回了重慶老家。

過了兩分鍾,韓棟晨和梁子還兩只狗一樣賴在地上沒起來,溫邢遠出手是夠重的。兩人一里一外地正罵呢,又從門口進來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步履匆匆地進了客廳,撿起溫邢遠的外套也不嫌臟,規規矩矩地搭在了一邊胳膊上,轉眼又出去了,對於梁子有氣無力問的那句「你誰啊?」,他僅是在路過他的時候非常有禮貌地輕聲回了一句:「我來給我們董事長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