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戰蕃僧思歸喪命,鐵骨扇招長劍影(1 / 2)

驀地,幾條人影射落場中,高聲叫道:「讓我們來領教一下吐蕃絕學!」

來的卻是傅思歸,朱丹臣和古篤誠三個。

這三人剛才見識了鳩摩空的武功,知道其人武功更勝從前那個鳩摩志一籌,擔心少主有所閃失,便一齊上前來相助來了。

鳩摩空這邊,也是帶了幾個吐蕃隨從,一個個偕是彪形大漢,精壯如牛。

傅思雪他剛一動,驀聞一聲冷笑道:「不自量力,讓我們收拾你!」

聲未落,呼地一道寒光電射而來,直向傅思歸舉著單刀的右腕打去。

傅思歸驟不及防,一時應變不及,一支三梭沒羽純鋼短箭,正中腕背入內半寸多深,著一道寒光卷飛,猛向傅思歸劈去。

傅思歸武功,本來不弱,剛才因為大意,致遭三梭沒羽箭打中右腕,這次他有了准備,見來人刀光如電,勢道很猛,顧不得拔刀,立時向後一閃,左掌一招「巧打金鈴」反劈過去。

那人見傅思歸身手不凡,受傷後仍有這等威力,微感一愕,趕忙一沉腕,撤刀避了人家一招。

傅思歸細看來人,是個二十三四的少年,一身黑色夜行勁裝,一柄爛銀刀,滿臉忿色,一咬牙,拔下腕背鋼箭,立時血流如注,激射而出,竟一聲不響,左手一翻,拔出背上的單刀,踏中宮進招,一刀劈去。

三梭沒羽箭打傷傅思歸的人,正是吐蕃隨從中最為精悍的一人,名喚呼哈台。

別看傅思歸右腕受傷,左手單刀仍是銳不可當,呼哈台爛銀刀和他苦拼了二十幾招,竟難占絲毫便宜,這還是因為傅思歸右腕受了箭傷,左手對敵,武功減了一半,要不然呼哈台早就得落敗。

朱丹臣見傅思歸和人拆了幾十招,還沒有取勝,不由心頭火發,一伸手松開軟鞭扣把,抖手一招「穿雲摘月」軟鞭抖的筆直,口里喊道:「傅兄,請稍息理傷,等我來收拾他。」

話未完,軟鞭光芒已近呼哈台的前胸。

呼哈台爛銀刀一招「倒轉陰陽」架開軟鞭,趁勢回刀,起一招「旋風掃雪」還攻下盤,朱丹臣一聲冷笑,軟鞭「流星墜地」繞刀一絞,挫腕向外一拋。

呼哈台只覺得一股強勁之力,幾乎震得單刀出手,不由心中一驚趕忙合氣凝神,用力撥開軟鞭。朱丹臣見呼哈台功力競不是弱,立時厲叱一聲,軟鞭展開快打數招,一霎時鞭影縱橫,排山倒海般狂攻過來。

呼哈台接了人家兩招,已知對方功力比自己只強不弱,爛銀刀展開,以虛避實,以巧打力,合以閃、騰、縱、躍的小巧工夫,和朱丹臣在純陽殿上,對拆了二十多招。

太極牌古篤誠,看呼哈台功力雖不如朱丹臣,刀法卻刁猾異常,看情形再打幾十個回合,朱丹臣也沒有制勝把握,立時一個虎撲,躍入鞭影刀光之中,沉聲喝道:「朱老弟,請退下,讓我來收拾他再說!」

說著話一掌劈去,掌風疾勁,力道奇猛。

呼哈台知難硬接,縱身向側面一躍,饒是應變夠快,也被掌風掃著,只震得呼哈台一個踉蹌,幸得避開正鋒,人總算沒有受傷。

他眼見傅思歸又要向鳩摩空動手,不由一個「海燕掠波」往傅思歸撲去。

古篤誠擋在中間,哪還讓呼哈台由身旁撲過,隨手一招「蒼鷹攫燕」五指齊張,疾向呼哈台抓去。

這當兒,呼哈台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見古篤誠出手攔擊,單刀順勢斜劈右臂,人卻往傅思歸猛撲。古篤誠看刀快近臂,一沉腕子,轉身進步,手掌平推過去,正打中呼哈台握刀右手,呼哈台只感一陣急痛,手腕如折,銀刀不自主脫手落地,人也跌倒地上。

就在呼哈台中掌跌下的當兒,傅思歸也栽倒地上,這變故突出意外,連見多識廣的古篤誠,也驚得怔在那兒,因為以傅思歸的武功而論,即讓對方用暗器打中要害,總也要有點風聲可聞,最低限度,傅思歸必然發出幾聲呻吟。

像這樣一點聲息全無的,忽然跌倒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實在有點奇怪,不覺一股寒意,直冒頂門。他心念未息,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就憑你螢火蟲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剛落,一個吐蕃隨從緩步走入場中,手中持著一筒七孔黃蜂針,竟是歹毒無比的暗器,經由這機簧射出,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難以閃避,更何況還是在暗中偷襲,傅思歸著了道兒,也屬於情理之中。

古篤誠怒道:「無恥蕃倍,有種就別使暗器傷人,待我古篤誠領教你幾招。」

這使暗器的人叫騰沖雷,騰沖雷剛才看到他一掌之下,打得呼哈台刀落人跌,知他武功極高,自己決非他的敵手,本想再用七孔黃蜂針傷他,只是此物,他師父在傳他之時,再三告誡,非遇上十惡不赦的人,或求救命時候,不得隨便妄用,他心里風車般一轉,不敢再次妄用七孔黃蜂針,立時淡淡答道:「他要冒犯我吐蕃的新國師,怨得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