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人家本就不是少女了嘛(1 / 2)

告別了遠揚鏢局,眾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郭美美和費甜甜在那晚醒來後,堅持不與楊孤鴻同睡一個房間,所以一路上,楊孤鴻把她們和陳醉、施曉雲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火龍享盡了艷福,五個天竺美女再加上夜來香,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在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於因此掉了命。

令火龍奇怪的是,塔妮在交歡時雖對他百般逢迎,但平時卻很易走神,仿佛在思念著什么的樣子,有好幾次問她怎么了,她只是淡淡地說有些想念故鄉和故鄉的親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歡時,她依然表現出無限柔情和蜜意,還時常撒嬌要火龍耍一下刀法給她看,她說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時的英雄氣魄!

火龍是有苦自己吞,本來以前是李小波提烈陽真刀的,可是因為李小波受了點傷,就落在他手上了。

後來李小波執著金槍覺得比拿刀輕松多了,也不願和火龍換過來,而且更是纏著火龍教他槍法。

火龍為了在塔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藝強項,也就在李小波的請求下大耍金槍,末了還得把槍交給李小波,並且吹牛說,用槍還不是我的強項,我還是喜歡使刀。火龍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塔妮在獻出她的初夜時,曾說她最喜歡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歡用刀或是會不會用刀,那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夠哄得美人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時,刀是不用交回給楊孤鴻的了。

楊孤鴻更無所謂,他向來都是用刀的時候才喜歡碰它,平時都是兩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擁右抱。

十天後的一個黃昏,他們落腳一個客棧。

火龍早早就回房去繼續他的艷福了,李小波也被他的四個女人拉進房里去當了,趙子威、張中亮當然也不落人後,楊洋夫婦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楊孤鴻讓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倩兒到陳醉等女的房間。

野玫瑰和小雀同聲道:「最好今晚不要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能吵醒我們,你這頭永不疲倦的公牛!」

倩兒莫名其妙:「爸爸怎么變成公牛了?」

楊孤鴻道:「可惜她們硬撐著,我也沒有辦法。」

楊孤鴻抱著倩兒來到陳醉的門前敲了敲門。

里面的郭美美道:「倩兒嗎?阿姨就過去開門。」

開門的卻是施曉雲,楊孤鴻朝她笑了笑,道:「為什么每次開門的都是妳?」

施曉雲不理他,自顧自地掩上門。

楊孤鴻放下倩兒,忽然感到背後有些刺痛,轉手一抄,抓住施曉雲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奪了過來,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要殺我必須買一把鋒利的匕首,每次都拿這把來捅我,一點創意都沒有,也虧妳有這耐性。」

倩兒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種叫做『背後捅一刀』的游戲啦?」

楊孤鴻把刀擲出去,深入門板里,道:「倩兒,乖,讓嬸嬸抱妳去睡覺。」

陳醉把倩兒抱到床上,讓她躺好,才道:「楊孤鴻,你別把曉雲的手抓痛了。」

楊孤鴻道:「醉姐,我不能讓她留在身邊了,她很煩人。」

陳醉道:「你別和我說,你和竹生的約定,與我無關。你若要對一個死人不講信用,也沒人敢說你什么,反正你這種混蛋是耍賴慣了的。」

郭美美支援道:「對,醉姐,他就是個不講信用的無賴。」

楊孤鴻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見,即使妳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也請妳忍耐幾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會消失在妳的視線了。妳算算離妳家還有多少路程?」

郭美美嗔道:「我不會算。」

楊孤鴻把施曉雲抱上陳醉的床,陳醉讓施曉雲睡在里邊,中間夾著小波兒。

陳醉對楊孤鴻不客氣地道:「你可以走了。」

楊孤鴻卻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視著她,道:「如果施竹生沒有死,妳會不會嫁給我?」

陳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陳醉這輩子只嫁一次。」

楊孤鴻淡淡地道:「也許。」

摟住她吻了許久,然後道:「好久沒有吻過妳了,還是很香甜。」

陳醉惱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劍削了你?」

楊孤鴻笑道:「施夫人,請息怒。」

陳醉嬌軀一顫,道:「你叫我什么?」

楊孤鴻道:「難道不是嗎?」

陳醉無言以對。

楊孤鴻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從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葯丸,道:「女人不該懷著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個月的約期從今晚開始作廢,只要妳服下它,妳立即可以帶著曉雲回去,或者選擇立即揮劍刺殺我,嗯?」

陳醉臉色變得蒼白,道:「我、我為什么要服下它?」

楊孤鴻解釋道:「很簡單,妳的肚里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陳醉忽喜忽驚道:「你怎么知道的?」

楊孤鴻笑笑,道:「現在該是作個了結的時候了,既然確定妳懷了孕,妳又這樣討厭我,當然不會喜歡做我孩子的母親,是嗎?」

陳醉呆呆地盯著楊孤鴻,抓住被子的雙手微微地顫抖。

楊孤鴻接著道:「所以我決定幫妳打掉這孩子,不讓孩子成為妳的負擔,好不好,施夫人?」

陳醉突然用雙手去推楊孤鴻的胸膛,喝道:「你滾開,滾開呀!」

楊孤鴻道:「妳不是說不稀罕我的種嗎?」

陳醉眼淚都流了出來,道:「你這混蛋、魔鬼,什么時候都想傷害我肚里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楊孤鴻道:「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為我想這樣嗎?但妳死硬要為施竹生報仇,而且把我當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殺我,為何還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陳醉哭道:「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妳的身體只有我進入過一次,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陳醉堅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何必這么固執?妳吃了葯之後,就可以無所顧慮地為夫報仇,而且以後妳想要孩子,隨便找個好點的男人,想生多少個都行。來,聽話,吃了它,我們就兩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嗎?」

郭美美打抱不平道:「楊孤鴻,你太殘忍了。」

楊孤鴻朝她吼道:「沒妳的事。」

陳醉卻坐在床沿邊哭邊穿鞋子,眼淚一把一把地掛在臉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楊孤鴻詫異地道:「妳下床干嘛?」

陳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現在就走。」

楊孤鴻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里就真的會多出一顆葯丸了。」

施曉雲坐了起來,道:「壞人,不准這樣對待我大嫂。」

楊孤鴻朝她道:「妳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妳啞了呢!」

施曉雲氣得又躺了下去,並且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

陳醉已經穿好了一只鞋子,此時拿著另一只鞋,不知該穿還是不穿?

楊孤鴻奪過她的鞋丟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腳提了起來替她脫了鞋,道:「施夫人,妳要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孩子出生後必須跟我姓,至於妳喜不喜歡我,這我不管,還有就是絕不可以仇視我!曉雲可以來刺殺我,妳卻絕不可以。」

陳醉捶打著他的胸膛,道:「你這沒良心的,你就會欺負人,有種我們公平決斗,我一劍殺了你!」

楊孤鴻大是贊同,道:「好呀!妳吃了這葯,我就和妳公平決斗,讓妳痛快地一劍殺了我!」

陳醉不動了,伏在楊孤鴻的肩膀上,手兒從他背後伸舉上來擦了擦眼淚,然後放開他,鑽進被窩里,道:「我要睡覺了。」

楊孤鴻把葯丸重新裝回瓶子,放在懷里,道:「如果妳不願跟在我身邊,妳明天就可以走。走時順便把曉雲也帶走,走了就絕不要再回來。」

郭美美嘟噥道:「裝大方。」

楊孤鴻起身走到費甜甜的床沿坐下,對郭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郭美美噘嘴道:「我會走的,只是時候還未到。」

楊孤鴻哂道:「還不是賴著要我送妳回家!」

郭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了。」

楊孤鴻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郭美美驚叫道:「不要。」

楊孤鴻笑道:「真的不要嗎?」

說著就將手鑽入被窩,輕撫著郭美美的雙峰。

郭美美仿佛觸電,推開他的魔爪,道:「別碰我!」

楊孤鴻道:「也對,妳是富家千金,嬌貴無比,當然不是我這種鄉巴佬能夠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卻是被一個鄉巴佬奪去的,以後怎么嫁給那些豪門翩翩公子呢?」

說得有道理!

郭美美惱道:「嫁誰也不嫁給你。」

楊孤鴻大是開心,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妳耍賴死要嫁哩!」

郭美美被氣得啞口無言。

費甜甜柔聲道:「我們真的要睡覺了,你走,好嗎?」

楊孤鴻轉眼盯視著費甜甜許久,道:「看來我在這房里很不受歡迎,只好回到有人歡迎我的地方了。唉!但願玫瑰和雀兒還沒睡著。」

說罷,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郭美美,才站起來舉步走出房間。

郭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雙唇,起床去把門反鎖,道:「棍。」

費甜甜嘆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郭美美上了床,道:「就因為這樣才可恨,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強來。」

費甜甜道:「當時他讓妳走,妳為什么不走?」

郭美美嘟著嘴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嘛!我當時不知為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費甜甜道:「莫名其妙。」

陳醉也下床走了過來,道:「美美,妳往里睡一點。」

郭美美依言騰出一個床位給陳醉,讓她也和她們擠在一起睡。

陳醉對郭美美說道:「我覺得妳早就喜歡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么會自動送上門?」

郭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討厭他了,還整日和他吵架。」

費甜甜幽幽長嘆,道:「我們其實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郭美美道:「妳怎么可以這樣說?應該是我們放逐他才對。啊!甜姐,妳不會還愛著他吧?」

費甜甜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當初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最初的時候我還不能自控地愛慕他,他是那種能令女人瘋狂的男人。但是,當我知道他有那么多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憤怒,況且他還娶了費蓮,讓我對他的成見更加深了,我想那時我是在吃醋。自從跟了花浪之後,雖然我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花浪翻雲覆雨時,我心里想的還是他,我想我是無葯可救了。」

郭美美奇道:「妳為何不向他說明?」

費甜甜回憶道:「他也說過,只要我說句話,隨時可以成為他的小嬌妻。可是,我當初選擇背叛他而跟了花浪,如今還懷了花浪的孩子,妳讓我怎么還有臉重回他的懷抱?」

陳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費甜甜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郭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這樣不負責任!再怎么說,當時他也不該把妳讓給花浪,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

頓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個例外,我說討厭他就是討厭他,我郭美美怎么會愛上他那種粗魯的男人呢?我是知書達理的。」

費甜甜笑道:「真羨慕,這么看得開。」

郭美美一副驕傲的神情,對陳醉道:「醉姐,那棍剛才說了讓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回地獄門了。」

陳醉道:「我不走。」

郭美美驚道:「妳不走?要是他還逼妳打掉孩子,妳該怎么辦?這棍也真殘忍,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毀掉。」

費甜甜道:「我只奇怪他為什么會這么快知道醉姐懷孕了,這事連我們都不知道的。」

陳醉嘆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報仇了,我總不能親手殺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吧?竹生死前也說過讓我跟他的話,然而我怎么能對不起施家呢?我很為難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不要這孩子?我畢竟是個女人,沒有什么野心,只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沒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郭美美道:「妳不准備報仇了?」

陳醉沒有言語,費甜甜也幽幽一嘆。

郭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當,卻作了太監,讓那賊有機可乘,害妳如今左右為難。」

另一張床上的施曉雲道:「不准說我哥的壞話。」

陳醉道:「曉雲,妳還沒睡嗎?倩兒睡了沒有?」

施曉雲看了看倩兒,道:「睡著了。」

陳醉道:「曉雲,妳想回家嗎?」

施曉雲傷感地道:「曉雲已經沒有家了,曉雲要留在那壞蛋身邊,一定要殺了他替大哥報仇。」

費甜甜搖著頭,道:「別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樣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時候卻可怕得驚人。」

施曉雲道:「他就打不過大嫂,他只會裝死。」

費甜甜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連烏龍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脫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一樣驚人。」

陳醉道:「曉雲,報仇是挺難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進去,我上次雖然刺進去了,卻無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體里反沖過來的功力幾乎把我的劍震脫離手,大嫂現在也不知怎么辦才好,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了,我對不起妳哥,對不起妳,更對不起施家。」

施曉雲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時他們說我什么都不懂,其實我明白我們施家更對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讓我施曉雲來報,我有的是時間,不信殺不了那壞蛋。」

郭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閹了他。」

費甜甜道:「妳好像特別恨他的根?」

郭美美沒頭沒腦地道:「他那根東西讓我痛得死去活來的,還流了那么多血,我不該恨嗎?」

費甜甜一笑,閉眼睡覺。

陳醉突然道:「妳要閹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郭美美奇道:「為什么?」

陳醉卻像費甜甜一樣閉上了雙眼。

郭美美將嘴嘟得老長,道:「吊胃口!」

火龍也許太幸福了,已經不騎馬了,而是改坐馬車。

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來補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戰雲雨。

這是他身邊的六個女人想出來的好主意,因為他晚上運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他的女人們體諒他的辛勞,找來了一輛馬車,讓他乖乖地睡在馬車廂里,因為如果讓他騎馬的話,他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藉口說他的腰呀腳呀手呀受傷了,不能行房。這怎能對得起深愛著他的女人呢?於是,女人們就想出了這個方法,讓他夜晚出動,白天躲在馬車廂里夢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的貓,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個可以移動的大盒子里獲取最後的休息權利。這使得他很沒面子,可是他也無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李小波體諒師傅活得太勞累了,建議火龍再分一兩個美女給他。

火龍說:「你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那三個女人也要回來。」

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邊的幾個女人推向他,說是孝敬師傅的。

火龍臉色大變地吼:「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張中亮說:「花下風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趙子威說:「張兄,現在我才發現你說話很是漂亮,如果你繼續與我爭搶夢香,看來我得先把你那張嘴給封了。」

楊孤鴻哂道:「說話漂亮,有個屁用呀!泡妞講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別放過。」

郭美美一聽,譏諷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只會強來,你這蠻牛,什么草也亂吃。」

楊孤鴻最是聽不得她的冷嘲熱諷,幾乎要下馬去打她的,喝道:「郭美美,別以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郭美美嘴一噘,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楊孤鴻忽然笑道:「幾乎忘了妳是不怕我的,反而很歡迎我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錦州城,我把妳丟回老家,看妳以後找誰吵?」

郭美美臉色變寒,罵道:「楊孤鴻,死色魔,你給我下馬來,你這混蛋,沒事喜歡欺負美美,我要閹了你!」

楊孤鴻親了親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說要把我閹了,妳同意嗎?」

小雀柔聲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別害雀兒被小姐罵。」

楊孤鴻道:「妳怎么可以這樣說話?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著我嗎?」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郭美美斥道:「雀兒,妳給我閉嘴!他什么時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郭美美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男人,何況是他這個混蛋?」

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說妳還是黃花未曾開啰?」

楊孤鴻笑道:「小波,她是說十年前的她,現在她不知被老子干了多少次了。」

郭美美道:「你誣賴人,就那一次而已。」

說罷,方知此話不對勁,後悔已晚。

眾人狂笑。

郭美美眼中泛淚,勒馬停在路中,伏在馬上就哭。

楊孤鴻掉轉馬頭,回到她身旁,嘆道:「剛才還逞強,怎么現在就哭了呢?」

郭美美仍是伏在馬背上,道:「不用你管!」

楊孤鴻伸手輕撫著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後不和妳吵,好不好?」

郭美美抬起頭,一臉的淚,道:「你說話從來都是假的。」

楊孤鴻將手移到她的臉上,擦去她的眼淚,道:「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後,我就離開。不再見面,當然也就不會和妳吵架了。」

郭美美一怔,猛的推開他那為她擦淚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這沒良心的,什么時候都傷害美美的心。」

楊孤鴻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傷了她的心,輕輕的道:「就算我傷了妳的心也是最後一次,別哭了,走吧!」

在楊孤鴻懷里的小雀暗嘆:這次你傷她的心傷得最深呀,哥!

郭美美吆喝一聲,策馬狂奔。

楊孤鴻在後面擔心地道:「美美,妳慢點,別摔著了。」

「終於到家了!」

郭美美歡呼一聲,跳下馬來,向著錦州城的郭府大門跑去,嘴里喊道:「爺爺,美美回家了。」

楊孤鴻抱小雀下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唄,也別這么誇張,喊得滿城的人都聽到了。」

郭美美對守門的兩個仆人斥道:「你們傻愣著干嘛?還不進去通報!」

兩人回頭就往里沖。

郭美美掉頭得意地看著眾人,道:「各位,請到我家作客!」

卻指著楊孤鴻說道:「他不准進來!」

楊孤鴻放開小雀,走過去摟著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這里,妳就給點面子,不然我爹娘還以為他們的兒子會怕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哩!」

郭美美推開他,道:「別靠我太近!」

轉身就往里走去。

楊孤鴻笑笑,道:「我們進去吧!」

「美美,妳可回來了,把爺爺想死了!」

一個七八十歲白發白面的肥老頭,領著一男七女迎了出來,男的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只有二十多歲,其余都在三十歲左右,卻少了許多婦人特有的嫵媚。

以楊孤鴻等人對女人的經驗,看得出其中有三個女人還是處子之身。

郭美美撲入肥胖老人的懷里,道:「爺爺,美美被人欺負了,你要替美美出氣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誰欺負我的寶貝了?爺爺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板!」

郭美美卻覺得這還不夠,舊話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宮里,閹了當太監。」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說話要檢點!」

郭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罵美美,嗚嗚!」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寶貝,別哭,待會爺爺罵妳爹,怎能對我家小寶貝大吼大叫的呢?」

郭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貴女無限嬌,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來是她的爺爺寵出來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個與郭美美有幾分肖似的中年美婦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沒事吧?」

郭美美離開老人的懷抱,投入美婦懷里,道:「娘,那個混蛋專門欺負女兒!」

轉臉又指著楊孤鴻。

婦人朝楊孤鴻看了一眼,心道:好一個俊雄男兒!

婦人道:「好了,別鬧了,回去再說。」

郭美美這才停止對楊孤鴻的投訴,為兩方介紹。

老人叫郭松,中年男人叫郭年,郭美美的娘叫陳紅瓊。

郭松的四位妻妾分別是:回娘、穆秋、周美靜、楊婷。

其中以回娘的歲數最大,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多歲,周美靜和楊婷就似二十多歲的人兒。

楊孤鴻等人心想:這郭老頭真會享受!

但是,有一點令他們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靜、楊婷三女似乎還是紅花未曾開,這又怎么解釋呢?

郭年的兩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這兩個女人和郭松的那三個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郭府眾人知道楊孤鴻是郭美美的救命恩人,對他們自然好得不得了。

郭美美心里哂道:什么救我清白?虧這混蛋說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這棍毀的,還清白哩!

眾人來到郭府的會客廳──郭斤堂。

坐好後,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郭松朝楊孤鴻道:「多謝壯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楊孤鴻笑道:「這是當然的,這是當然的。」

席中火龍等人在偷笑,郭美美拿雙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郭府的那群女人中有好幾個都用質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難道郭府這幾個女人也知道郭美美並非清白之軀了?管她呢!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後再要了她的清白的,這救了她清白總是事實,受郭老頭這一謝也不為過嘛!

楊洋在他耳邊細聲道:「孤鴻,我一看這位姑娘就是婦人之身,怎么還清白?」

楊孤鴻也細聲道:「爹,我的確是救了她的清白,不過後來她硬是要我再她,你說她還能清白嗎?」

楊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說要她了。」

楊孤鴻道:「她也喜歡被我的。」

郭松好奇地道:「壯士和你爹說什么,讓老朽也聽聽。」

楊洋轉臉對郭松笑道:「郭老,我和兒子沒說什么,只是暗里稱贊他幾句。」

郭美美不屑地道:「爺爺,你不要叫他壯士壯士的,美美聽著刺耳,他哪配得上『壯士』這個稱號?」

楊孤鴻也被她激惱了,道:「難道我還不夠壯嗎?妳要多壯的?」

郭美美知道他話里的意思,臉一紅,罵道:「你下流!」

郭松斥道:「美美,不得對壯士無禮。」

郭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議,卻被陳紅瓊阻止了。

她拉著郭美美的手,對眾人道:「各位,我和女兒進去換套衣服,待會就出來。」

郭美美走時還不忘給楊孤鴻一對白眼球。

郭松笑道:「大家不要見笑,我這個嬌蠻孫女被我寵得目無王法了。」

春燕打圓場道:「郭老,別這樣說,美美挺可愛的,又漂亮。」

有人稱贊自己的孫女,郭松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楊孤鴻在春燕耳邊道:「娘,妳竟說她可愛?」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愛,你干嘛把人家的清白毀了?你這壞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傷害女孩子嗎?你記著沒有?」

楊孤鴻不以為然地道:「妳只說讓我不傷害愛我的女人,郭美美她又不愛我,況且她也不見得被我傷害了。」

春燕不管他這些,只是問道:「你打算怎樣待美美?」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從來不勉強別人。」

唉!這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還不勉強人哩!真服了他了!

郭松道:「壯士,別只顧和你娘說悄悄話,這樣可不好哦!」

春燕尷尬地道:「我是見他不懂禮貌,私下教訓他,讓您老見笑了。」

郭松大方地道:「沒什么,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較大,聽不到你們說什么,心里頭急。這位火龍兄弟,請問你這把刀是否叫聖火刀?」

火龍不料郭松突然開口問他,著實一驚,道:「不是,它叫烈陽真刀。」

郭松道:「能否給我看看?」

火龍慷慨地把刀遞給他,郭松接過,仔細地看著刀,陷入深思,握刀的雙手微微地顫抖,嘆道:「真是一把好刀。」

說罷,就將刀遞還給火龍。

火龍接過刀,道:「郭老眼光真好,這的確是一把好刀。」

塔妮看著郭松,眼神閃了閃,然後垂首。

「娘,妳干嘛拉我走?我還要罵那混蛋的!」

郭美美被帶到她母親的寢室。

陳紅瓊坐在床沿,讓她的女兒也坐到她的身邊,道:「讓娘仔細看看妳。」

她認真地看著這個女兒,發覺郭美美並沒什么大變,只是比以前略顯美艷,這是少婦特有的光彩。

郭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么這樣看女兒,我又沒有少一塊肉的。」

陳紅瓊柔聲道:「別騙娘,美美,是誰?」

郭美美摸不著頭腦,道:「什么是誰?」

陳紅瓊嘆道:「娘知道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郭美美氣嘟嘟地道:「人家本來就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