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姑姑的瘋狂(1 / 2)

可這一刻,她卻緊緊地抱住楊孤鴻,把臉伏在他的胸膛上,動情地道:「你知道嗎?從前抱月真的很惱你的,在武斗門時,你當著那么多人,無禮地要抱月讓位給你,人家那時真想打你哩!你在神刀門強吻抱月,不知有多羞人,你是真個壞哩!你現在又抱著我了,你還說不欺負我?你是否還要扯下人家的面紗?」

「我抱著你?唉!頭都大了,是,我抱著你,我承認,但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楊孤鴻雙手抱頭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後到我們明月峰來,好嗎?我師傅說你是她的親人,讓我和小姐帶你回去見她,那時她會為抱月作主的。」

楊孤鴻沒有聽完她一整句話,只聽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靈就震驚了:我是她師傅的親人?

抱月得不到他楊孤鴻長嘆一聲,再次凝視她,平靜地道:「即使不是為你,我也會到明月峰見你師傅。在我心中,有著許多不解的謎,也許你的師傅能夠解開。」

抱月的手離開楊孤鴻的腰背,輕舉到臉前掀開面紗,露出潔白尖巧的下巴和淡紅的唇,道:「吻我!」

楊孤鴻呆住了,他曾經幾度強吻過這美麗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會主動向他索吻,他看著她仰起的臉,緩緩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雙唇。

這一吻,仿佛吻去了人世間一切的純,在抱月清澈的眼睛里,盪起無限的輕波,她平靜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樣,因為抱著她的這個男人,而傾注了所有的歡欣和躍動。

「楊孤鴻,你吻夠沒有?」

夢香那如夢似的聲音闖入相吻著的兩人的空間,並不使人覺得突然。

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應人家一件事嗎?」

抱月推開楊孤鴻,面紗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紅臉,她的一雙眼睛不敢看夢香。

楊孤鴻笑臉迎上夢香,道:「有些人就是不會做人,明知別人在做事,她卻偏偏來打斷,還自以為自己很臭屁。」

夢香如夢似的眼睛不見任何改變,只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你讓他吻的?」

「是的,小姐。」

抱月的聲音細得就像她的頭發。

楊孤鴻得意之極,手舞足蹈地道:「聽到我的抱月說的沒有?你還想找什么藉口扇我兩巴掌呀?我親我的抱月,與你臭屁夢香一點關系都沒有,你還是快點走吧!別妨礙我們親熱。不過嘛!即使你在我面前,我還是敢和抱月親熱的。」

抱月嗔道:「誰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說這些輕薄話兒,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楊孤鴻道:「抱月,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夢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親熱,你說我能不能管?」

楊孤鴻圍著夢香轉了一圈,仔細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你也成為我的女人,抱月應該屬於我了吧?」

身影一閃,「」兩聲脆響,楊孤鴻的左右臉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夢香,你這爛婆娘,老子不揍你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撲向夢香,哪知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之後回頭看見夢香還是站在原處,但已經轉臉對著他。

他搖搖頭,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傑,怎么就抱不住一個女人?喂,見不得光的,有種我們硬碰硬,躲躲閃閃的有個鳥意思呀?」

夢香給他一長久的漠視眼神,冷笑道:「像你這種人,我就不明白為何能成為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領?後來終於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實力,而是裙帶關系,連別人的身法都看不清,還找人打架?你能活這么久,我看全是幸運,除了這點,你什么也不是。」

楊孤鴻也不生氣了,嘻皮笑臉地道:「老子至少還是個男人,你信不信?」

夢香扭臉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簡直是白痴!

她的耳邊又響起楊孤鴻的聲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脫褲子給你驗證,絕對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換!」

她正臉盯著他,道:「你可以再說一遍,因為我覺得你說得也很中肯。」

楊孤鴻笑道:「當然啦,老子就是能把你干趴的男人,絕對的!」

他的話剛落,就中了夢香的腳踢,倒飛出十步之遙,就聽得夢香道:「我也是能隨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嘆一聲,默默地跟隨夢香。

楊孤鴻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夢香的背影,叫喊道:「你這臭娘們,有種回來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時出招,算不得數!喂,你回不回來?媽的,總有一天,老子你在床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

李小波從楊孤鴻背後閃出來。

楊孤鴻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李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飛出去的那一刻。」

楊孤鴻怒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出來助陣?」

李小波為難道:「姐夫,你知道的,只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誰都快,哪還顧得上助陣?」

「我的刀呢?」

楊孤鴻終於想起他的刀了。

李小波雙手一攤,道:「在床底下。」

楊孤鴻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丟到床底下?」

李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這就去拿來給你。」

楊孤鴻道:「還有什么用?人都走得不見影了,下次記得及時出現。你小子做什么都遲到,就他媽的打架的時候喜歡早退,一點忙也幫不上。」

李小波彎腰笑道:「是是,我記住了。姐夫,我覺得拿刀打贏她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好把她們泡上床,那才顯得姐夫的偉大魅力。」

楊孤鴻略為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錯,就怕夢香長得對不起豬八戒。」

李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楊孤鴻哂道:「抱月已經是我的女人,還用得著泡嗎?」

「什么?」

李小波驚訝地道:「抱月什么時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剛剛。」

楊孤鴻不可一世地道。

李小波贊嘆道:「姐夫實在是厲害,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

楊孤鴻對他的馬屁話很滿意,大聲宣布道:「就夢香這見不得光的太臭屁,老子發誓她一萬遍又一萬遍!」

李小波的眼神凝結成兩個漆金大字:偶像。

「我說什么也不走!」

從黃昏到現在,李蕾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

黃昏來臨時,楊孤鴻說要帶她去施尤兩女的房間,她卻死賴在小月房里,怎么也不肯走。

楊孤鴻道:「你現在全好了,留在這里干什么?」

李蕾看著滿屋子的女人,道:「什么也不干,就是不走。」

楊孤鴻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在這里妨礙我,都被你煩死了,早知道當初我就玉成你與我爹的好事。唉!娘,你是個害人精,你害得你的寶貝兒子好苦呀!」

李小曼道:「誰叫你當初幫你娘搗亂的?」

她究竟是李蕾的親侄女,當然為她的姑姑鳴不平了。

楊孤鴻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我怎么知道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會變得這么難纏?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願意;讓她走,她卻懶著不動,以後叫我怎么陪你們?總不能每晚都安置一個觀眾和聽眾在身邊吧?我又不是唱歌!偏是唱歌的時候,牛拉她也拉不來。」

李蕾氣道:「難道留在這里就一定要聽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嗎?」

「當然!」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不然留你干什么?」

李蕾皺眉道:「那你當初為何留我在你身邊?」

楊孤鴻道:「你不知道那時你多可愛,又聽我唱歌,又是和我親熱的,我怎么能不把你留在身邊?」

李蕾嗔道:「我才不會和你這小鬼親熱,你別亂說。」

「我亂說?」

楊孤鴻指著眾女,道:「你問問她們,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李蕾的臉有些紅了,垂首無言。

火鳳道:「楊孤鴻,我們回大間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你自己處理吧!」

花鳳來道:「你可要處理好,不然人家就罵你了。」

楊孤鴻喊道:「鳳兒、冰冰、蓮兒,你們別走,這李蕾煩死你們老公了,你們不替我說句話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們又不是你的愛情顧問,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解決了,想太多對我們肚里的孩子不好的,所以這些傷腦筋的事,還是交給你這個大情聖好了。」

眾女離去,房里只剩下楊孤鴻、小月、李小曼和李蕾。

楊孤鴻抱住李小曼,吹耳毛道:「小曼,你勸說一下你姑姑,我真的怕她了,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占有她了,到時你別怪我。」

李小曼道:「那你就占有她好了,我只幫姑姑,因為你這人壞透了,誰讓你闖入我姑姑的浴室?」

楊孤鴻瞠目結舌:小曼在鼓勵他侵占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經倒在床上睡覺了,楊孤鴻干咳兩聲,朝李蕾道:「不走就算了,今晚把你的初夜也留下來,我怎么能讓我的女人還是?」

李蕾道:「我沒有答應作你的女人。」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你要做我的什么人?你如果要做我的二娘,就去找我爹,而不是纏著他的兒子。」

李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娘,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真要蕾蕾屈服,你才會放過我嗎?」

她的雙眼開始泛淚。

楊孤鴻嘆息,坐到床沿,輕擁住她,柔聲道:「是因為不能決定嗎?其實,你與醉姐她們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邊了。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理清你那亂亂的心兒,哪天你真的決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你好嗎?你知道我和月兒會做出什么事情,你若與月兒睡,我就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強行占有你。昨晚已經是我最後的忍耐了,你今晚再留在這里,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說過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但我要你是甘心情願的,否則,以前那么多機會,我為何還讓你保留童貞?我說過,碎了你一個夢,我會還你一個夢的,在這夢里,你是我楊孤鴻終生的嬌妻。」

李蕾羞紅著臉道:「人家比你大哩!」

楊孤鴻失笑道:「那有什么關系?」

他想起了陳醉,繼而想起張思雨母女,他的許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許多嗎?

然而,有何關系嗎?沒有。

李蕾把臉伏在他的胸膛,輕聲道:「你不騙蕾蕾?」

楊孤鴻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大概是騙得太多,所以他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

李蕾道:「你很多時候都騙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

楊孤鴻大驚道:「那你就讓我再騙一次也無所謂了。」

李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么無所謂?就這次你絕不能騙我。」

楊孤鴻的吻,落到她的前額,笑道:「不管我怎么騙你,也是因為我喜愛你,你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李蕾讓楊孤鴻把她抱落床,楊孤鴻擁著她,另一手摟著她的侄女,道:「小曼,我們陪你姑姑過去。」

三人趁著夜色,來到施尤兩女的房前。

李小曼正想敲門,楊孤鴻細聲道:「你們自己進去,我不進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開兩女,轉身就走。

李小曼敲開門,施曉雲道:「我還以為是那壞人哩,你們來有什么事嗎?」

李小曼進入房里,笑道:「你們這屋里雖有兩張床,但有一張床卻是時常空著的,我姑姑在清閑院不方便,你口中的壞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這里,你不會反對吧?」

施曉雲掩了門,回頭慌忙道:「不,我不反對。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纏著壞人嗎?」

李蕾臉一紅,輕聲反駁道:「我才沒有纏他。」

「嗯?」

施曉雲一雙眼奇怪地盯著李蕾。

躺在床上的陳醉坐了起來,問道:「小曼,你說是那混蛋讓你們過來的?他呢?」

李小曼坐到她身邊,道:「醉姐,他陪我們到了外面,讓我們進來,他自己卻先逃了。」

陳醉的臉露出憤慨之色,道:「這小氣鬼,來到我們門外也不進來,氣死我了!」

她著好外套,穿好鞋,就奪門而出。

李小曼和李蕾詢問似的看著施曉雲,想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曉雲垂首說出楊孤鴻被陳醉拋甩落床之事,但隱瞞了她與楊孤鴻那些羞人的細節,即使如此,她的臉也粉紅如桃。

李小曼怨道:「醉姐怎么可以那樣對他?怪不得他不願見你們了,若你們再這樣下去,到時他趕你們回地獄門時,我們也幫不了你們。」

施曉雲委屈地道:「人家不讓他使壞,他就惱得不願見我們了,曉雲也惱他哩!」

李小曼道:「他本來就這么壞的,你不准他使壞,他當然不高興了。曉雲,你想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

施曉雲理直氣壯地道:「曉雲要報仇,自然要留在他身邊了。」

李小曼不經意地笑笑,對李蕾道:「姑姑,你和曉雲聊聊,我要回去睡覺了。」

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又道:「姑姑,你既然病了這么久,為何還要突然好了?」

李蕾紅著臉道:「他要侵占我,他那東西很嚇人的,你姑也會怕。」

李小曼離開時,對兩女說了這么一句話:以後不要拒絕他了。

她回去之時,並沒有碰見楊孤鴻,因為楊孤鴻被追上來的陳醉硬拉到別的地方去了。

陳醉是帶著憤怒跑出來的,那時楊孤鴻還在看著自己的腳趾頭走路,突然聽得後面的陳醉喊道:「楊孤鴻,你這沒良心的,你給我站定!」

楊孤鴻只得站定,陳醉走到他前面,雙眼怒瞪著他,也不說話。

他無奈地道:「你又有什么事了?」

他剛解決了李蕾,不料又來了個陳醉,看來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會被女人煩死。

陳醉二話不說,拉著他就走。

到了某間房前,見里面有燈光,仔細一聽,發覺里面沒人,纖手一推,門沒上鎖,一推就開了,她拉著楊孤鴻進去。

楊孤鴻道:「喂,你拉我來這里干什么?這是明月峰那兩個臭屁女人的房間。」

陳醉道:「她們的房間又怎么樣?難道我陳醉怕她們不成?你這小混蛋,為什么躲著我?」

楊孤鴻道:「笑話,我楊孤鴻會躲你?」

陳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門外,卻不進來,不是躲著我嗎?」

楊孤鴻道:「你這么快就忘了?我說過,你不求我,我是不會進你的房的,別以為老子是可以隨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懶得理你們。」

陳醉仰視著他,突然雙手掄起捶打他的胸膛。

楊孤鴻抓住她那不安分的雙手,道:「你這女人,沒事就打我,留點力氣生孩子不行嗎?」

陳醉掙扎了兩三下,道:「你憑什么不理我?我捶死你,你這狠心的,人家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拋落床的,你卻記仇,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道:「你還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強體壯,早就摔得半條命了。既然你不願意,何必跟著我?不如明天我送你們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來潮,要了曉雲,你才知道後悔。」

陳醉凝視著楊孤鴻,雙眼泛著淚光,哽咽道:「為什么打從一開始你就時刻想我走?人家現在什么也沒有了,也不知去哪里,只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有一個很混蛋的父親,難道我為了這孩子跟著他的父親也不行嗎?而這個沒心肝的男人,為了拋棄我,時刻都想打掉我肚里的孩子,現在還想不理這孩子的媽媽了,嗚嗚!」

楊孤鴻雙眼瞪大,張口欲反駁幾句,卻又放棄了。

陳醉道:「你無話可說了吧?因為你就是這種人!」

語氣中多少有些得意。

楊孤鴻放開她的雙手,轉身背對著她,嘆道:「也許你是對的,我的確如你所說,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我。」

陳醉從背後摟緊他,道:「我不走,我會一輩子跟著孩子的父親。」

楊孤鴻黯然道:「如果我不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還會跟著我嗎?」

陳醉嬌軀一顫,許久才道:「不會。」

楊孤鴻看著牆上紅黃的燈光,緩緩地道:「你肯定?」

陳醉輕泣道:「別逼人家,好嗎?」

楊孤鴻長嘆一聲,扳開她的雙手,走前一步,轉身盯著她,道:「我不逗你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跟著我,我絕不會再碰你,若哪天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

陳醉俏臉突變,撲到他懷里,哭喊道:「不,你惱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尤兒的心。」

楊孤鴻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陳醉自稱尤兒。

他擁緊陳醉,憐愛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為何動不動就哭呢?我總覺得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既然不愛我,為何不離開我?孩子並不是很好的理由,你可以選擇不要孩子的。至於我們之間的那一次,也來得沒有半絲感情,純粹是一次錯誤的關系,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陳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惱道:「快向我道歉!我才不要堅強,你這小無賴,想要拋棄我也不用說得這么漂亮。還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沒錯,不過好像是對施竹生耶?

楊孤鴻笑道:「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對我好。」

陳醉拒絕得干脆極了:「沒門。」

楊孤鴻道:「你追著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事?唉!其實你要對我好,我也不一定會接受哩──氣死你了吧?逗你的啦!我現在清楚地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跟著我,是因為我心里有你,而不是單純為了你肚里的孩子。你若不屬意我,我會選擇放你自由,當然也不會強要你了。」

陳醉雙眼中閃爍著興奮和喜悅:「你說你心里有我?你沒騙尤兒?可是你怎么能說尤兒的心里沒有你?若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臉埋入土里,這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把為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原因說了出來?這是多么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么時候愛上他的?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才愛他,還是因為愛上了他才死硬堅持要為他生孩子的?難道她是那種用孩子來套住男人的女人?怎么會呢?她都糊塗了,還好,這男人的胸膛能夠讓她埋臉,不然她的臉豈不是像那燃著的燈?

「你終於肯承認了,從這刻開始,你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楊孤鴻的女人!」

楊孤鴻把她火紅的臉托捧起來,俯首吻住她。

陳醉在這一吻結束後,嬌喘道:「你以後欺負我就行了,不准你欺負曉雲。」

楊孤鴻笑道:「行,我以後不誘惑她了,我會盡快為她找個好老公的。」

陳醉卻道:「你敢?你再這樣欺負曉雲,我就打你!」

楊孤鴻失聲道:「這樣也是欺負她?」

陳醉道:「難道不是?只要是令曉雲傷心的,都是對她的欺負,你敢說沒讓曉雲傷心?」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我以後見到她就對她使壞,她定不會傷心了,到時你別又把我拋落床,要拋也要等我穿好褲子。」

陳醉斷言道:「也不准對曉雲使壞。」

「對你可以嗎?」

楊孤鴻色迷迷地看著陳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態,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走到床前,放她在床上,親吻一下,立即脫鞋上床,道:「這次如果你不乖乖就范,我就強來。」

陳醉道:「人家不願意,你能強來嗎?別忘了你打不過我!」

楊孤鴻笑道:「我是打不過你,但你被我抱著,你掙扎得脫嗎?沒有哪一個女人的力氣比老子的大,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床上打贏我,我是名副其實的拳王,你最終是以失敗者的姿態迎接我,我是你一生的征服者。」

這自大狂!陳醉作出嘔吐狀,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稱號,你只是一匹名副其實的超級種馬。」

楊孤鴻大笑道:「種馬不好嗎?你看看我的烏龍,到了哪里,都能引來一群母馬的叫,這就是種馬的魅力!你也不是正對我發嗎?記得你還沒見到我之前便熱情地獻身給我,由此可知種馬的誘惑力是多么的驚人了!」

他邊說邊給陳醉寬衣解扣。

陳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這里,這是夢香和抱月的房間,她們回來時會看見的。」

楊孤鴻奇道:「你不是說不怕她們嗎?」

陳醉啞口無言,她剛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如今卻被楊孤鴻拿來反駁。她是不怕夢香,可是,這種羞人的事,怎么能讓外人看見?

楊孤鴻可不管這些,她把陳醉的衣服剔除,看著一絲不掛的她躺在床上,得意地一笑,道:「不要擔心她們,若她們回來了,我邀請她們一起參加我們的游戲,我想抱月不會拒絕。知道嗎?

抱月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人!「陳醉吃驚道:「抱月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楊孤鴻笑道:「打從我遇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你一樣,你說你能幸免嗎?」

陳醉嗔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

楊孤鴻不經意地一笑,此時他已經把自己脫得赤裸裸了,趴在陳醉潔白的豐體上,他埋臉下去堵住她的嘴,陳醉一雙玉手環在他的背上撫摸著。兩人如此纏綿一陣,楊孤鴻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擠揉著,挑逗著女人乳腺上永久不變的快感神經,陳醉在他熱情的挑逗下,輕輕呻吟,嘴兒輕啟吐出妙舌細舔著楊孤鴻強壯的頸項。

楊孤鴻舒服地道:「醉姐,你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卻是你永遠的男人,所以我必須疼愛你、侵占你、滿足你,我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最後,我楊孤鴻決定擁有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即使你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強占了。」

陳醉咬著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會用蠻!」

「別忘了,我們以前唯一的一次,是你在對我用蠻!」

他的手挑拔開陳醉凌亂的發,在她光亮的前額上輕吻,手兒移到她的上,捏著她的毛兒輕輕地揉扯著,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里。

陳醉呻吟出聲,道:「那時我以為你是施竹生嘛!」

楊孤鴻的中指在她縫道里一陣,食指偷著跟入,兩指在她的通道里旋轉、出入,笑道:「施竹生怎么能與你干這事?只有老子才能讓你狂叫不停,並且事後沒力氣找我報仇,哈哈!」

陳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動之極!

楊孤鴻臀部一挺,陽根已經直闖入她的。

她張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懷孕了,你還這么粗魯?你別把孩子弄壞了,我饒不了你!」

「怎么會?」

楊孤鴻吻著她,動作緩慢了許多,在他突然闖入陳醉的身體的時候,他了解到這個女人的心底是愛他的,那種愛意強烈得就像燃燒的旺火!

陳醉也感到楊孤鴻心中對她的憐愛,呻吟道:「小混蛋,為什么每當你進入人家身體時,人家都能感覺到你心靈深處的真切感情?你上次進到人家身體里,心中滿是無奈和厭倦,還有就是不斷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說,為什么那時要這樣對我?」

楊孤鴻使勁地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單叫喊,然後才輕柔地進出著,笑道:「因為那時我以為是在和一個天下最丑的女人,你知道,那是每一個男人的悲哀以及惡夢!」

陳醉嬌軀扭動,嗔道:「尤兒才不丑哩!」

楊孤鴻道:「所以我撿到寶,現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許多個,都是他送給我的。哈哈,以後我把曉雲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讓她的孩子其中之一姓施,好繼續施家的香火。」

陳醉道:「不正經,噢喲,你別太用力!你這小混蛋,那東西也混蛋,忽大忽小忽長忽短的,惱死你了!」

「做這種事的時候,誰個還正經?」

楊孤鴻不正經地卻又是一心一意地動作著,陳醉在他無限溫柔的動作中,感到他內心對她的寵愛,原來這個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為她和他的那一次是個錯誤,她在那一次里,得到的只是他心里的苦惱,就因為那時他以為是在和一個丑女?

這混蛋,害她在那時吃醋,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和她時,心里會想著那么多女人,實在是太了!

這也是她後來不原諒他的主要原因,他怎么可以有這么多妻子呢?並且與她時想著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氣嗎?只是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這個比她小十多歲的男人,強壯得令每個女人都驚怕,卻又散發著令女人無法抗拒的壞壞魅力,不愧是專職勾引良家婦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只能感到楊孤鴻一心一意地對她,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柔情連著來自身體的激情,讓她瘋狂迷陷。她在這個男人的侵犯里,進入一種近乎瘋狂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的交纏令她漸漸地達到的巔峰。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沖擊,她已經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時,驀然聽到一聲怒斥:「楊孤鴻,你竟敢在我床上做這事?」

那是夢香的聲音,陳醉依稀聽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楊孤鴻的陽根深留在陳醉體內,扭臉看著夢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弄臟了。抱月,這床你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著他強壯的裸體,垂首「嗯」了一聲。

楊孤鴻道:「抱月,過來,我要你成為我的小妻子。嗯,寶貝聽話!」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終於現出一絲憤怒,叱道:「楊孤鴻,你這無恥之徒,還不穿好衣服滾出去!」

楊孤鴻眼睛一翻,道:「我無恥?你現在看著我全裸的模樣還能站在這里放屁,女人中就數你的臉皮最厚了。」

夢香緊盯了他一會,轉身走出門去,同時撂下一句話:「我給你的時間不多,我再進來時,你還在這里,我就閹了你!」

楊孤鴻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暗笑:又是一個要閹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你要留下來陪我?」

抱月無言,只是站定在當場,凝視著他。

楊孤鴻從陳醉體內抽身出來,赤裸著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這具無比強壯的雄軀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強壯超出她的想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裸體的完美戰神!征戰著每一個女人的心靈!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顫抖。

當楊孤鴻摟著她輕吻時,她才知道這不是夢,她不會拒絕這個男人,也根本沒有時間拒絕。

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連力氣也消失在他的擁吻里。

「見到你師傅後,我向她要你!」

楊孤鴻在這一吻結束時,堅定無比地道,他的語言中有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沒有言語,但她從心里喜歡他這句霸道的情話,也許師傅說得對,他很壞,卻令人無法拒絕,她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愛上他的,只清楚自己的夢里很早就有他的壞了。

她看著楊孤鴻著好衣服,然後把被單覆蓋在陳醉身上,就這樣橫抱著昏睡中的陳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陳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嗎?」

楊孤鴻笑道:「明天你離開時,當作禮物送給我,好嗎?」

抱月道:「你剛才說的話會實現嗎?」

楊孤鴻再度堅定地道:「你是我一生的嬌妻,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承諾!」

明月峰眾女的離去,將會帶走張中亮和李小波一半的歡樂和激情,這是一定的。

兩人在這段時日里,常在眾女中混,為的是多抱回幾個美女,哪怕他們每晚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動不了,他們還是覺得女人太少了,他們必須為了擁有更多的美麗私有品而奮斗到底,或說獵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他們並不能從明月峰眾女中得到多少便宜,畢竟明月峰不是蝴蝶派。而兩人追求抱月又告失敗,傷心之時不免會抱著各自的女人大喊我的抱月呀──其時他們是光著的,至於正在做什么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見此兩人實是天下第一痴情專一男,幾乎勝過豬八戒豬老二了。

至於今早送別明月峰眾女,他們兩人並沒有出現,或許是怕觸景傷情。

楊孤鴻悄悄問了白氏姐妹,兩女怒嗔道:「昨晚像條死魚,今早像頭死豬!」

楊孤鴻會意地一笑,卻聽得白慧繼續道:「這都怪你,使壞之後把人家送給別人,沒半點責任心。」

楊孤鴻干笑,抱過身旁的唐思思懷里的倩兒,吻了一記她的小臉蛋,悄聲道:「倩兒,快叫白慧阿姨抱你!」

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責。

倩兒卻道:「可是我喜歡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楊孤鴻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就不能讓人家撒嬌一下嗎?倩兒,來,阿姨抱你!」

她從楊孤鴻手中抱過倩兒,同時踩了楊孤鴻一腳,楊孤鴻不敢叫喊,卻被火龍看見了,這小子得意地在楊孤鴻面前扭。

楊孤鴻一看就火,一個箭步上去,朝他搖晃不止的就是一腳,同時道:「媽的,你這小子,練了幾天爛槍法,就亂打球!」

火龍摸著被楊孤鴻踢的,呱呱叫道:「楊孤鴻,你的鞋今天剛踩了狗屎,現在就踢我,老子會衰的。」

楊孤鴻笑道:「我懷疑那是你拉的,有什么關系?」

眾人大笑。

抱月到楊孤鴻面前,怨道:「人家要離開了,你就不能正經些嗎?」

抱月依舊蒙著臉,只是那清澈的雙眼寫滿了憂怨,楊孤鴻看得心生憐意,溫柔地道:「可以抱你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著夢香,然而夢香卻背轉身去了。抱月輕嗯了一下,楊孤鴻強壯的雙臂摟過她的那一刻,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雙眼滑落。

楊孤鴻俯首吻的淚,輕聲道:「你回去跟你師傅說,你是我的人,我見到她時,會把你帶走!」

「嗯!」

抱月突然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兒吻住了他的嘴,這隔著面紗的一吻,卻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楊孤鴻的眾女中,抱月遇到楊孤鴻的時間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她才肯定地接受這個男人,可以說經歷了很長的一段時日,從恨到愛,令人無法理解,連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畢竟愛了,就讓愛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柔和粗暴里。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該走了!」

夢香輕輕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夢。

抱月推了推楊孤鴻的胸膛,細聲道:「放開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別把抱月忘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恨你!」

楊孤鴻笑道:「最令男人難以忘記的就是美麗的女人,我不但不會忘了你,就連做夢也夢著你哩!抱月,你的小姐丑嗎?」

抱月聽得他前半句而心里歡喜時,不料他卻問起夢香的美丑,愣了一下,道:「小姐才不丑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抱月,要你多嘴!」

以夢香的內功修為,當然聽得到兩人的悄悄話。

楊孤鴻故意要氣夢香,道:「我就喜歡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親一下你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臉嘟下去,抱月臉一偏,推開他,閃到一邊去了,嗔道:「就你最壞!」

「哈哈,不壞怎么夠格做你的男人?」

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花鳳來,朝夢香道:「夢臭屁,我的抱月說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又聽說你決定一輩子不嫁,這怎么對得起我們男人?你回去之後不妨想想男人的好處,或者想想我的壞處,你就會對男人感興趣了。女人沒有男人,根本不算個完整的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不是一個女人。你若不嫁,除非你想長!」

夢香的雙眼如利劍般刺向楊孤鴻,緩緩卻極有力度地道:「楊孤鴻,我准許你再重復一次!」

「你若不嫁,除非──」「楊孤鴻,抱月求你好嗎?」

楊孤鴻的一句話還未說出,抱月就出言打斷了他,她不能看見夢香對楊孤鴻再度出手,誰勝誰負都是她不願見到的,在這兩個人中,她作不出一個選擇。

楊孤鴻本來想重復他的名言,因為他覺得這「長」實在是得意之極,幾乎可以勝過某夫子的「食色性也」只是他看到抱月那雙哀求的眼神,他咳了兩聲,干笑道:「說求多難聽呀!抱月,你干脆直接說,混蛋,不准說,再說就不嫁給你了!咦,抱月,你的小姐不要你了?」

抱月連忙回頭,看見夢香已經領著一干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趕上去,道:「小姐,你不要生抱月的氣好嗎?」

夢香頭也不回地道:「你有了臭男人,還管我生不生氣?」

只聽得抱月繼續道:「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個臭男人嗎?」

「但是我沒叫你找楊孤鴻,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你偏偏搭上他,這不是和我對著干嗎?」

眾人依稀聽到這句,至於抱月有沒有回答或怎樣回答夢香,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時,明月峰眾女已經遠去了。

明月峰諸女離去後,緊接著花自來也離開丐幫了。

他在教會了火龍神來之槍,便為火龍舉行了繼位儀式,火龍在台上大耍了一通槍法,眾乞丐覺得他夠格當這個幫主──連這么無恥的槍法他也能使得出來,帶著眾人去乞食當然是小菜一碟了。

這世界,臉皮厚的人就是吃香!

火龍終於憑著他的厚臉皮當上了丐幫的頭頭,世界上也就多了一個白吃的大人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了半輩子白吃幫頭頭的花自來引咎辭職,把一大群白吃之人叫到他面前,聽他的辭職演說──每個曾經當過首領的人都愛來這一套,以證明人類亘古不變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尋個說法。

花鳳來最舍不得她的父親,窩在花自來的懷里哭道:「爹,鳳來舍不得你走,你不要丟下女兒一個人!」

花自來表現出他作為一個慈父的良好一面,撫摸著他女兒的秀發,笑道:「我的鳳來兒都快做媽媽了,怎么還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快的咱們父女又見面了。爹只是去和一個朋友相聚,那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以後你就會知道。」

花鳳來驚奇地道:「爹的朋友對鳳來很重要?」

花自來笑道:「不止是對你很重要,」

他的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下楊孤鴻,繼續道:「對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眾人也跟著花鳳來覺得奇怪,然而他們清楚花自來不會明明白白地說,也都很識時務地不敢多嘴。

只有花鳳來接著道:「爹要去多久?」

花自來道:「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要遲點。」

花鳳來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鳳來。」

花自來安慰道:「好啦,爹答應你快點回來當外公好不好?」

花鳳來驚喜道:「爹說真的?」

花自來板起臉孔,道:「爹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嗎?」

楊孤鴻不等花鳳來回答,就笑道:「岳父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說謊高手。」

花鳳來對楊孤鴻道:「不准你這樣說我爹,爹才不會像你,你才是說謊高手,騙了這么多女人!」

楊孤鴻搔搔頭無言以對。

花自來看到他這鳥樣,不禁呵呵大笑,對花鳳來道:「女兒,只要一個男人哄騙得女人開心,說謊又如何?你現在有了他,不是很開心嗎?爹要離開你了,有他這個說謊能人騙著你,爹也就放心了。」

他輕輕推開花鳳來,和眾人一一道別,騎上備好的馬,單身上路。

花鳳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傷。

這個男人作為她的偉大父親,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習慣了單身,也許是為了她的母親,也許是因為她。

如今,他又一次單身起程,他說要尋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許此刻他的心靈不再孤單了?

畢竟,作為女兒的她只是他的責任,並不能成為他心靈的寄託,他的心靈,或許寄託在她那逝世的母親身上,或是他那個朋友所在的地方。

花鳳來知道她的父親至少還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等著他去相聚,這多少令她感到安慰。

女兒不能再為父親做什么時,心中只能是祝福。

楊孤鴻從背後摟住她,柔聲道:「鳳來兒,你應該替岳父感到高興。」

「嗯,爹會很快樂的!」

花鳳來轉身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胸膛,這個男人的胸膛從而代替了她的父親,早就成為了她最久長的依靠。

趙氏兄弟來得突然,就在花自來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後腳就跟著踏進了丐幫的門檻。

他們是來邀請楊孤鴻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說什么武林盟主要統率中原武林對抗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問丐幫是否知此事?而作為白吃幫新任白吃天王的火龍卻是一頭霧水!

後來大家的統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吃幫主被武林盟主擊得重傷,武林盟主不好意思再叫他們幫忙,簡單地說,那是有點瞧不起天下第一幫。

「我他媽媽玩他阿姨埋他奶奶!這豬牛不如的洛雄,打傷了我的師傅又這么損人,太沒公德心了!」

火龍暴跳如雷,罵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過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可謂是感情勝過理智!

不過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碼他沒有罵成「豬狗不如」──怎么可以這么罵呢?狗可是他的同類,不能罵的,就罵個「豬牛不如」乃是他火龍嘔心瀝血罵出來的新成語呀!應該表揚!

楊孤鴻全力支援道:「火龍,罵得好,就憑他打傷鳳來的老爹,我們就不能幫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們去幫太陰教吧?」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人到底有沒有大腦?

張中亮一語當先道:「楊孤鴻,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斗,打死也不能怪洛雄的,何況只是受了傷?」

「他若打死我岳父,讓我鳳來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來喂狗!」

楊孤鴻激動起來,打斷了張中亮未說完的話。

火龍叫喊道:「我絕不吃他那顆黑心,我會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為了報仇,承認自己是條狗又如何?

眾人對於兩人的言行,都搖了搖頭,暗中嘆息:這兩人把洛雄當作什么了?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傑,不料到了此兩人的口中卻多出了「狗屎」的字樣,而這兩人也就踩得更起勁了,唉!可憐的洛盟主!

張中亮皺眉道:「你們讓我說完行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說。」

張中亮道:「如果我們去幫太陰教的話,我們就成了漢奸了,你們說這多不好聽?所以我們怎樣也得幫助洛雄。」

火龍深思道:「是不怎么好聽。」

李小波插言道:「張老兄,聽說太陰教有許多美女,特別是每一代的太陰聖女,幾乎和中原明月峰的月女是齊名的耶!」

「噢,我怎么忘了?」

張中亮拍拍他的聰明額,大聲道:「身為一個男人,哪能不幫助美女?楊孤鴻,我堅決支援你,去幫太陰教打他洛雄洛狗屎,來個英雄救美,讓美人們以身相許。」

唉!世上怎一個張中亮了得!

眾人都服了他:又是一個想到女人的大胸就喪失了大腦的男人。

最後還是太上皇火鳳說了一句:「你們去幫洛雄吧!」

楊孤鴻驚道:「這怎么行?我還要找他干架的,為何要成為他的盟友?」

火鳳平靜地道:「打完太陰教,你再掉頭打他!」

還是火鳳夠猛!

「這還差不多!」

楊孤鴻放心地說了一句,突然又凝視著火鳳,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火鳳道:「不了,我們都懷有身孕,不方便行動,打打殺殺的事更是干不來,你們去就行了,我們回長春堂生孩子!」

楊孤鴻沉思了片刻,才道:「什么時候走?」

火鳳看著冷如冰,似乎在征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明天。」

神刀門北上就是丐幫所在的金須城,而金須城相鄰的龍城則是大地盟的總壇所在。

從丐幫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火龍並沒有跟隨楊孤鴻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為白吃幫幫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雖然他並不會處理什么事,不過,「坐枱」總可以吧?就是嘛!別小看他火龍哦!

留在火龍身邊陪他白吃的女人只有兩個──趙子青和夜來香,蘭花、鶯翠、心茹三女回長春堂了,塔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個天竺美女帶走了,這令他很沒勁,不過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兩個女人,他又在心里大舒了一口氣,唉!終於可以偷懶了!

李小波和張中亮倒是把他們的女人全部帶在身邊;碧柔不想離開火龍,所以也相跟隨著。

楊孤鴻只能帶著野玫瑰,小月也跟來了,只是在這種旅途中,楊孤鴻不敢對小月輕舉妄動。而李蕾、陳醉和施曉雲雖與他有著糾纏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時軟硬把陳醉抱回他的房間,對於李蕾和施曉雲,楊孤鴻也不會拿她們怎么樣。

眾人都說楊孤鴻的獸欲得不到滿足,李小波還說,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以借他的女人用幾晚,結果當然是李小波被他的五個女人打成了豬頭──五個女人的糾纏,任他李小波多能逃,卻又怎么逃得了?

自從上次勾引楊孤鴻失敗後,塔妮便不大與楊孤鴻說話,只是每看著楊孤鴻時,眼神里多了一些迷茫,楊孤鴻對此不知有沒有感覺,還是與以前一樣和眾人笑鬧。

當然,除了少數人,沒人敢與他進行合唱。

一路上,在楊孤鴻馬上坐著的都是野玫瑰,這使得施曉雲和李蕾很不習慣。這兩個女人有一段時間都是與楊孤鴻共乘一騎,如今李蕾清醒了,楊孤鴻本想讓她跟著火鳳等女回長春堂的,可是她卻怎么也不肯回去,爭論到最後,還像個小女孩一般哭了,楊孤鴻只好投降。而對於施曉雲,楊孤鴻聽從陳醉的話,不再欺負她了。

兩個女人的年齡雖差上一大截,性格卻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就是都不大喜歡說話,李蕾有時還說一兩句,施曉雲卻是一聲不吭。

經過兩日的行程,離大地盟不遠了,明日就可以到達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腳在龍城城外的黑龍鎮,投宿於龍邊客棧。

巧的是,在這客棧里,楊孤鴻碰見了小露。

那是他准備前往陳醉三女的房間時,在陳醉的房前不遠處看見她迎面走來。她看到楊孤鴻也大吃一驚,她料不到這么晚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還從他的房里赤裸著上身跑出來,他到底要干什么?

楊孤鴻卻大是興奮,腳步加快,看到她想轉身,就喊道:「老婆,你找老公來了?」

小露怒道:「你再亂叫,我就殺了你!」

「喲!兩夫妻的,干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來,叫聲老公聽聽!」

楊孤鴻覺得女人真是沒頭腦,本來想逃跑的,卻被他一句話激得停下來等他。

小露看著他逼近,道:「不叫!」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把你壓在牆上,讓你乖乖地叫我老公嗎?」

「我料你不敢!」

在這客棧里,住著許多人,並不像當初在破廟,因此小露自以為楊孤鴻不敢對她怎么樣,再說她現在戒備著他,他還能有何作為?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確實不敢,你別把劍拿得那么用力,可以問你住哪間房嗎?」

小露凝視著突然變得斯文的楊孤鴻,心里總覺得與他的形象不符,懶懶地道:「沒必要告訴你。」

「哦?」

楊孤鴻道:「可是我很想聽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楊孤鴻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顫栗。她盯著面前這赤著強壯上身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的強悍,他的笑雖是有些邪魅的氣息,但不可否認,這種壞邪的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她以為楊孤鴻會被她激怒,然而奇怪的是,他笑過後就轉身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芳心沒來由地產生一絲失落。可是就在此時,他又猛然轉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嬌體被他強壯的軀體壓在了牆上,同時聽得他道:「我說過要把你壓在牆上的,你怎么忘了?」

小露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被他奪去丟到地上了,她掙扎著道:「楊孤鴻,你這瘋子,有種放開我!」

她的雙手推在楊孤鴻赤裸的胸膛,欲圖把他推開,然而她失敗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就這力氣大得怕人,給她一種猶如大山的壓迫感,不管她使用何種內力,都無法推得動他。

他的臉卻貼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放開你,那才叫有種,我寧願選擇無種,不過,你應該感覺得到我究竟是有種還是無種?」

說罷,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的巨物隔著衣褲堅硬地頂在她的,她驚懼地仰首盯著他那俊美得過分的臉龐,又看到了那種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兒一顫,無力地軟倒在牆上。

她嬌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認識,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楊孤鴻的眼睛轉了轉,道:「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

小露被他這個無賴式的回答氣得滿臉通紅,在掙扎無用之時,她的嘴就發揮了終極作用,一口咬在楊孤鴻的右臂上。

楊孤鴻痛得鬼叫不停,整個客棧住房里的燈也就燃了起來,接著便是一片開門之聲,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並且出來看個究竟。

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光著上身抱壓著一個少女在牆壁,那個少女似乎咬著了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亂叫一通,仿佛就是為了讓全世界都知曉他正在被女人咬似的。

瘋子!

楊孤鴻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護風度,別總是咬著男人不放,乖,別再欺負我了。哎呀!老婆,別越咬越起勁!」

這混球,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氣,也顧不了有多少雙眼睛在欣賞他們兩人的戲份,咬著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過來道:「楊孤鴻,你怎么又和她糾纏上了?」

楊孤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條發了情的亂咬我!」

忽然轉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半夜三更光著上身出來的結果,建議各位男同胞以後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瘋女人纏上的。」

話一出,就有許多人生出想沖過來揍他的沖動,只是看到他強壯的上身和那如鐵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單挑。

俗話說,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這個欺負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們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幾個同樣高壯的男人似乎與他是同伙,算了,還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卻被楊孤鴻的話氣得松了口,張嘴就回罵道:「你才是公狗,我沒纏你,是你這不要臉的惹我的,我不認識你!」

楊孤鴻看了看被她咬的傷痕,搖搖頭,道:「罵得沒一點新意,在你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這樣罵我了,老婆,來點新鮮的。」

小露無意地望向塔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資訊。

塔妮卻視而不見,輕嘆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她的房里,掩上了門。

楊孤鴻朝四周掃視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夠沒有?媽的,老子好久沒打架了!」

客棧里的住客氣是氣憤,卻不敢發表意見,更不敢繼續留下來,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像個無賴,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時,全身散發出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使得他們從心里顫栗,不自覺地躲回自己的房里。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

小露看著眾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來的只有李小波、張中亮和陳醉、李蕾、施曉雲,連店家也搖著頭回去暖被窩了。

她緊張地看著楊孤鴻,卻見他緩緩俯首下來,呼出的熱氣讓她清楚的醒覺他要吻她,在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強吻她?

她不自覺地扭臉,然而一只強有力的手撐托著她的下頷,她還是無法躲開楊孤鴻火熱的雙唇。

她雖然抗拒這雙唇,可是不知為何,她好像並不討厭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腦里閃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像,與此同時,委屈的情淚就掉落下來。

施曉雲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你讓這位姐姐流淚了,你放過她好嗎?」

李小波驚奇地道:「咦,小曉雲開始說話了。」

楊孤鴻結束他的狼吻,扭臉對施曉雲道:「為什么我要聽你的?」

施曉雲嚅嚅地道:「因為,因為──」因為什么,她說不出一個究竟,干脆垂首沉默,恢復她以往的風格。

楊孤鴻輕嘆,回頭看著小露流淚的臉,舉手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叫聲好老公,我就放了你。」

小露無言,眼睛再度豐滿。

「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就把你抱回房里,做你真正的老公。」

楊孤鴻的話剛落,李蕾便道:「不准勉強別人!」

楊孤鴻道:「我沒有勉強你,為何你跟著我來了?」

李小波趕緊拉走張中亮,要知道,他的姑姑和楊孤鴻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多管,連看熱鬧也不敢,他常常在心里嘀咕:該叫楊孤鴻作姐夫,還是姑丈?

李蕾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我們面前亂抱別的女人就是不對,你這混蛋,沒女人抱了嗎?還不放開她!」

跑過來就拉楊孤鴻的手臂,卻是拉不動。

楊孤鴻被她拉扯得煩了,頭痛道:「好啦,我放開她!你以為我想抱她嗎?要不是你這女人不肯給我碰,我才懶得理她,我還以為你又想我爹了,誰料我不小心抱了個女人,你就醋勁大發。蕾蕾,待會和我睡吧?」

李蕾見他正要放開小露,羞嗔道:「誰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你又發什么瘋?」

他剛要縮手回來,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這次咬得比前次還狠,他叫痛道:「快松口,不然我就真的抱你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脅,這男人太可惡了,抱著她還說不喜歡,說什么不小心抱了她,難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懷里的?哪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侮辱?

楊孤鴻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里,按在她的柔軟處,她的嬌軀劇顫,松口叫喊道:「楊孤鴻,別抓我!」

「媽的,老子都說放了你,你還要咬我?以為我是甘蔗嗎?就准你咬我,不許我抓你呀!沒這回事!」

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著。

小露呻吟道:「誰叫你占了人家便宜,還損人家?」

楊孤鴻道:「我有嗎?」

小露抓住他使壞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卻說不喜歡!」

楊孤鴻笑道:「那你喜歡被我抱,讓我親熱嗎?」

小露道:「不喜歡。」

「你可以走了!」

楊孤鴻放開她,她無力地靠在牆上,眼神復雜地逼視著楊孤鴻,不懂這個男人為何常在變,前一刻還堅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卻突然放了她,使她的心里極度不平衡。

她惱道:「我干嘛要聽你的?」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我沒說要你聽呀?」

他摟著陳醉,道:「醉姐,我到你房里去。」

施曉雲反對道:「不准你到我們房里。」

「我又沒問你,今晚你怎么如此多話?」

他摟著陳醉的腰,掉頭轉回陳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著莫名的失落,忽然問道:「你們是他什么人?」

施曉雲不答,李蕾卻道:「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問這么多!

小露有些生氣,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撿起地上的佩劍走入了其中一間房,把門關得響響的。

李蕾對著那門一呶嘴,道:「門又沒有惹你,何必對門動粗,沒教養的小女孩!」

施曉雲突然道:「蕾姨,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難道還在這里呆站不成?」

李蕾頓了一下,又道:「曉雲,不是讓你叫我作蕾姐嗎?干嘛總是叫我蕾姨,我真有這么老嗎?」

施曉雲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李蕾也相隨而入,順便把門關得響響的。

兩女剛進房,就看到楊孤鴻摟著陳醉在床上親熱。

施曉雲嫩臉泛紅,李蕾喊道:「楊孤鴻,我們回來了!」

楊孤鴻把陳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李蕾道:「知道了,沒事叫什么?過來,讓我親親!」

李蕾嗔道:「做夢。」

楊孤鴻笑道:「你別嘴硬,待會我讓你骨頭都軟下來。喲!曉雲小寶貝,睡這么早呀!」

施曉雲已經躺到了她的床上,背著他睡了,不答理他。

楊孤鴻自感無趣,自從上次誘惑施曉雲失敗並且被陳醉拋落床之後,他就沒有主動找施曉雲說話,今晚不知為何,心里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啞巴,你別用你的小對著我,小心我打爛你的小。」

施曉雲還是不言語,陳醉嘆道:「曉雲睡了,你別逗她了。」

楊孤鴻放過施曉雲,找上傻傻站著的李蕾,道:「你似乎很有精神?是否決定獻身給我?」

李蕾一跺腳,掉頭走到另一張床,倒頭就睡。

楊孤鴻嘆道:「看來你還是想當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談談,讓他娶了你!」

「我誰也不嫁!」

李蕾怒喝一聲,就學施曉雲一般不再言語。

楊孤鴻輕笑,親吻著陳醉,道:「我要對曉雲使壞了。」

陳醉道:「你不理她的這段日子,她很不開心。」

陳醉從楊孤鴻身上下來,用行動鼓勵楊孤鴻去挑逗她的小姑。

楊孤鴻下床走到施曉雲床前,站了一會,彎腰下去看了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兒,悄然掀開被子,滑入被窩里,貼著她的背側睡過去。

楊孤鴻輕聲道:「曉雲小寶貝,你的大仇人來陪你睡覺了。」

施曉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楊孤鴻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料這小妮子是在裝睡。

他便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摟她在懷里,捏著她的巧鼻,笑道:「小啞巴,不要裝睡了,我要脫你的衣服了。」

施曉雲睜開眼,張著嘴喘氣,道:「壞人,別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開人家!」

她一手推楊孤鴻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著她鼻子的手。

楊孤鴻松開手,讓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臉龐的發撩上去,道:「為什么不理我?」

施曉雲賭氣道:「別抱著我!」

楊孤鴻笑道:「不喜歡被大仇人抱著嗎?可是我偏偏喜歡抱著我的曉雲小啞巴,唔,讓我親親!」

「不!」

施曉雲嘟起嘴拒絕,不料卻變成迎接楊孤鴻的吻。

楊孤鴻蜻蜓點水地吻落她的紅唇,柔聲道:「為何這么惱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痴痴地看著他,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他是她的仇人,她當然惱他了!

然而好像並非如此,她以前並不是這樣惱他的,他要抱她親她的時候,她雖不願意,可是他做了之後,她也沒有真的惱他,後來他見了她也不招呼一聲,更沒有對她動手動嘴了,她的心里,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惱他了。

楊孤鴻覺得懷中的人兒已經安靜,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惱我了?」

施曉雲舔舔嘴唇,道:「你說不理我的,是你說的。你不理曉雲很久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人家?」

她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楊孤鴻道:「你喜歡我對你不聞不問,還是愛我的壞舉動?我知道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仇人,不喜歡我抱著你,可是我這仇人太可愛了,我欺負你成了習慣,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欺負你,我心里仿佛缺少了什么,我就忘記了我以前說的屁話,只想欺負我懷里美麗的人兒。當然,如果你不准我欺負你,我會聽你的話,為了你,也因為你死去的大哥。」

施曉雲道:「不准提我大哥,曉雲沒替他報到仇,對不起大哥!還有,我從來沒有叫你欺負曉雲,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楊孤鴻嘆道:「你大哥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你大哥生前或許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對我是沒有半點恨的,不然他也不會把他唯一的妹妹交託給我照顧,而我偏偏不是什么好人,免不了要對你亂來。小啞巴,有時你可愛得令我色心大動哩!若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一個哥哥的心態對待你,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替你大哥照顧你,並且找一個很好的男人讓你嫁了,完成你哥最後的願望。至於報仇,你就別心這么多了,哪怕你大哥真的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你殺,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生存權而掙扎到最後,況且我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這你應該很清楚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要一個仇人的壞,還是要我像一個大哥一樣對你好,啊?」

施曉雲咬唇,眼淚在眼睛里打轉,突然把臉埋入楊孤鴻的胸膛輕輕抽泣,雙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繞過他的腰背緊緊地抱住他。

楊孤鴻讓她哭了好一會,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施曉雲的嬌軀劇顫,抬首出來,哭喊道:「我不要你對我好,你才不是我大哥,我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顧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不准人家跟在你身邊,還躲著曉雲,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道:「以後不要把我當成你的仇人好嗎?」

他的手撫過施曉雲的俏臉,輕嘆出聲。

一只嫩手兒抓緊他的大手,這只手兒的主人道:「你為什么要帶人來打我大哥?難道那時你不能一個人來嗎?我會叫大哥把倩兒讓你帶走的。」

她說得很簡單,也許很多事情在她單純的思維里本來就是這么簡單,就如同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這個男人,只是不管她愛得多深,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的仇人──這似乎很簡單,事實上卻復雜無比。

楊孤鴻不願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摟緊她,道:「睡吧!別問太多,也不要想,明天是怎么樣就該怎樣,今晚你還是我懷里的安琪兒,我要你在我的胸膛做著溫馨的甜夢。我知道,你習慣了我這個大仇人的胸膛,你曾經依偎著我睡了許多時候,在我心里,我是願意成為你一輩子的依靠的,只要你也願意。」

施曉雲沒有出聲,或許是睡著了。

楊孤鴻看了看陳醉和李蕾,她們也都睡著了。

他當然也要睡!

摟著他的曉雲小寶貝。

夜都靜了,塔妮悄然進入小露的房間,兩女並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塔妮輕聲道:「小露,你是什么時候與他糾纏上的?」

小露把與楊孤鴻之事的始末說了,最後還埋怨塔妮,道:「剛才你為何不幫我?」

塔妮解釋道:「那種情況,你叫我怎么幫?」

小露道:「你至少應該勸勸他,讓他放開我。」

塔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孤鴻這個人,他是隨便勸得了的嗎?」

小露恨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剛遇到他時,還以為他是個人物,而且他在短短的時間里名震江湖,誰料到他是此種人?」

塔妮嘆道:「很多事你是無法料到的,我也以為他是色狼一匹,但是當我極力誘惑他時,反而被他將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釋懷,也不敢坦然地面對他。」

小露道:「少爺讓你做的事,你也沒辦成了?」

塔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該到中原的,你少爺要我辦的事,也許這輩子我都不能辦到了。其實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無敵了,何苦要什么雷劫刀法呢?小露,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你也愛他的,你說說,我這樣為他付出,值得嗎?」

小露沉默。

塔妮繼續道:「我現在倒覺得,或許像楊孤鴻這種無賴好些,他至少會賴他所愛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聽說楊孤鴻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又好色,跟著他的女人會快樂嗎?」

塔妮道:「據我所知,他的女人都過得很好,他也很疼她們,他寵著他的每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

小露陷入沉思,進而回憶起楊孤鴻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忽然一種不該存在的甜蜜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她想起他壯碩的軀干、無比俊美的臉龐和無賴式的邪邪微笑,想起他強有力的擁抱和無禮的親吻,想起他三番兩次地強迫她喊他作好老公……

「你在想你的少爺嗎?」

塔妮打斷了小露的回憶。

小露驚醒,慌忙地應了一聲:「嗯。」

基於昨晚楊孤鴻的一鬧,整個客棧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別遲,連店家都睡了好些時候的懶覺,更不用說有多少人誤了行程了。

楊孤鴻睜開眼,見施曉雲那雙靈慧的眼珠兒正盯著他看,他笑道:「你偷看我很久了?你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讓你越看越愛呀?」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個!」

施曉雲沒有回答,李蕾卻氣嘟嘟地道。

楊孤鴻坐了起來,把施曉雲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臉朝李蕾道:「你是否在怨我這小鬼沒有抱你入睡?」

李蕾氣道:「誰要你抱了?我李蕾抱你的時候,你乳毛還未干,現在我會要你抱?天亮了,還不放開曉雲,抱了一晚還不夠嗎?小蟲!」

施曉雲臉一紅,欲推開楊孤鴻,結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細聲道:「蕾姨惱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