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嬰惆悵道:「星辰,你沒當過父母,無法體會孩子和母親分開的割離感,我十月懷胎,顧城沒有照顧過我,一天到晚的不歸家,我每天都在門口等待,從日出等到日落,
從早上等到晚上。」
「這樣等一輩子,我會受不了,等太久了,我那時就在想,他不回來,我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不僅是我生命的延續,也是我當時活下去的動力。自從我進了那地方,孩子就丟了,再也找不到了,我活下去的意義沒有了。」
「沒找到孩子之前,我有想過,這輩子我找到天荒地老,家財散盡,也一定要找到!」
「可是我知道孩子在哪里,卻見不到他,抱不了他,我每天一躺下就擔心,保姆有沒有照顧好他,他有沒有好好吃飯,那些佣人會不會背著靳傅言打他,見不到孩子,
我這心永遠都是揪著的。」
「你說,我能放棄孩子嗎?我沒辦法放手!」
「經歷了顧城的背叛,我這輩子大概是不會結婚了,所以我唯一的期盼是那孩子,星辰你和靳傅言熟,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見見孩子,一個星期見一次不行,一個月
,兩個月也可以,我只想看看他,知道他過的好好的就行!」
黎嬰說到激動處,緊緊握住星辰的手,眼眸含淚的懇求。
星辰上輩子懷孕過,知道懷孕那八九個月,孩子父親不在身邊,是有多難熬。
她和靳傅言是很熟。
可靳傅言的專制,她也是領教過的。
她耐心的勸道:「你不要著急,別哭,你看你哭了妝都花了,一會還要拍戲呢。」
「星辰,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知道這樣做太強人所難,可我真放不下孩子,你幫我和他談一次,我好幾次去靳傅言的公司見他,可我進入他公司內部的資格都沒有。
」
「你去談一談,若是他不肯給我見孩子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行不行星辰,算我求你了。」
星辰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眼妝都暈染開。
最終,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對比強勢的靳傅言,黎嬰太弱勢了。
大概人心天秤會不自覺地偏向弱勢方,她知道去和靳傅言談的話,靳傅言會大發雷霆。
可站在黎嬰角度上一想,黎嬰除了她和安寧,沒人能幫得上了。
還是點了頭。
黎嬰知道自己是強人所難,宋星辰從她離開皇庭夜筵,已經幫助她太多,若是沒有宋星辰,她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討生活。
拍戲當明星,那是不可能的!
「星辰謝謝你,我太感謝你了,以後你有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我一定會幫你做。」
星辰放開她的手,拿出紙巾和化妝鏡,「擦擦吧,這條路還有一些散客呢,你好歹是明星,被人偷拍下來多不好。」
黎嬰接過紙巾,對著鏡子把余淚拭干。
「我一會和靳傅言去談一談,他松不松口我沒底,但我會盡力!」
黎嬰點頭,心里也知道,哪怕宋星辰游說,靳傅言不一定松口。
連宋星辰都不能說服靳傅言。
那以後就更難了。
沒事,宋星辰出馬還是有機會的!
黎嬰讓宋星辰幫忙游說的事,傳到了靳傅言那里。
江競在他耳邊低聲陳述了一遍!
靳傅言勃然大怒,當場發了火,讓剛准備拍攝的程妃妃嚇到了。
「喂,老板你要是心情不爽,就忍一下,你在片場發火,看看氣氛都被你弄僵了。」
靳傅言看見,全場演職人員都在盯著他。
他僵著臉色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