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站在慕霆蕭的身後,目光冷漠的看伊珍倪。
伊珍倪知道今日在劫難逃,只是,她明明把剩余的粉末全部沖了,為什么凌風從她床底下翻出來。
不應該是這樣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她眼淚婆娑,懇求慕霆蕭,「我明明都沖下水道了,不可能地板牆縫中窩藏,是栽贓陷害的。」
「霆蕭哥哥,你聽我解釋,這些不是我的,一定不是我的。」
慕霆蕭目光森冷看著她,並沒說話。
房間內溫度很低,氣氛很壓抑,一眾保鏢大氣不敢出。
楚雲和小官已經退到好幾米外。
房間,只有伊珍倪淚眼婆娑的在求饒哭泣,有些嘈雜。
慕霆蕭不為所動,如黯夜君王,瞳孔中沒有一點情感,姿態矜貴端坐,冷漠看著歐洲l國的公主。
他們認識十年,饒是伊珍倪如何哀求,他眼神都沒變過。
伊珍倪終於明白,是她錯了。
當年在花園長椅上看見的,像天使一般的純凈少年,並沒有表面那樣簡單。
他絕對不是天使。
是她走眼了。
是被自閉症少年一雙毫無雜質的雙眼欺騙了。
如今,苦苦求饒都沒用了。
他像坐在觀眾席上的裁決者,看著她像個小丑,獨自表演。
伊珍倪不哭了,不鬧了,不求情了。
因為,她知道已經徹底沒用了。
慕霆蕭會如何對她?
躺在地上的皇家衛隊,一個個都被群毆到吐血,甚至有些人不動了,不知是昏過去還是被打死。
慕老聯系不上。
如今,她只能聽天由命。
她從地上站起。
這一次,楚雲沒有再把她雙膝掃下去。
慕霆蕭抬手,楚雲走近低頭道:「太子爺有什么吩咐?」
「灌下去!」
伊珍倪聽見慕霆蕭的話,眼仁驚恐睜大,驚慌道:「霆蕭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高貴的公主,你不能給我喝下這樣的東西。」
慕霆蕭冷厲的看她,「動手。」
伊珍倪雙腿一軟,又倒在地上。
哭著對慕霆蕭求饒,向慕霆蕭靠近時,被官景天攔截住,把她往後摔。
甩出三米多的距離。
楚雲倒水,混著一些粉末,端到伊珍倪面前。
「請吧。」
伊珍倪想把水打翻,楚雲看穿,抬高托盤,冷冷道:「伊珍倪,你做這些沒有用,不想受苦,還是老老實實的喝下去吧。」
「不,不喝,我是公主,我不會喝下去的。」
「你都敢給太子爺下葯,還有什么你不敢的,別浪費時間,別妄想慕老來救你,慕老是不可能出水榭的。」
伊珍倪知道喝下這杯水,意味著什么。
她的身份是高貴公主,無時無刻有人提醒她,不要做出損害家族名譽,有損身份的事。
她不能喝。
無論如何都不能喝。
伊珍倪從地上站起來,雙眼積滿淚水,看慕霆蕭。
想向他求情,觸及他雙眼一瞬間,伊珍倪就知,完了。
看見楚雲把杯子從托盤取下,向她靠近,逼她喝下。
伊珍倪驚慌失措,連連後退。
後退好幾步,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