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隊長是呂際信的小舅子,沒多少能力,但是貪心。這個副隊長應該把這里的異常和危險說了,如果是他做主的話,肯定會撤出停車場,同時向上面的人建議放棄從停車場進攻。壞就壞在這個大隊長身上,我肯定他和呂際信的匯報肯定是另外一種說法,為了邀功,必然會說付出了多少代價才拿下停車場的。這樣一來,他們的決策層即使還有疑慮,也不好提出來,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肖傑的目光突然越過窗戶,看向對面的大樓,還略顯稚嫩的臉上有著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
呂家的大軍動作再小心輕微,總有蛛絲馬跡留下來。時間越長,被現的可能性就越大,呂際仁突然兵,打的是出其不意,而不是平安大軍的自動犯錯。
實際的情況和肖傑想象的一樣,來源於錯誤的情報,讓決策層忽略了危險。為了爭奪第一個出兵的名額,五大將軍也是一番爭奪,最後被呂際智搶了先。他是呂家子弟,第一軍則因為是家主的親信不得不避嫌,第三軍獨木難支。
呂際智還是比較謹慎的,雖然知道停車場很安全,還是沒有把所有兵力投入進去,只是進去了一半,他自己帶著剩下的一半人馬在外面等候。
「誰也不是傻子,能夠吃掉一半也不錯了,五千人馬不算小數目了。」肖傑微微一笑,「行動吧。」
隨著按鈕落下,爆炸聲響起。
火光刺破了黑夜,煙塵騰空,從地下停車場溢出,b樓整棟大樓突然矮了一截,原本比a樓高一層的,現在一模一樣高了。爆破十分成功,憑空掉下去一層,大樓僅僅是輕微的搖晃了兩下
就停止了。不過地面的震動卻沒有那么容易消退,以驚人的度朝著四面八方延伸,附近所有的大樓都生了搖晃。
地面上的人無不感覺地動山搖,仿佛地震。呂家大軍驚慌失措,不少人出驚恐的大叫。
「怎么了?怎么回事?地震了嗎?」
「別推我,他媽的誰踩我腳了。」
「別亂,不是地震!」
……
下水道、角落里、無人注意的偏僻角落,不知道多少喪屍被震動驚醒,憤怒地沖出街道,寂靜的夜晚頓時熱鬧起來了。
呂際信空海一片空白,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著的一切,一秒鍾前,他還幻想著偷襲平安大軍拿到功,一秒鍾之後,突然掉下來的大樓砸壞了他的夢想,耳朵到現在還嗡嗡作響。
恐懼讓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沖擊波還有大樓掉下來產生的氣流把等待的五千大軍吹的東倒西歪,呂際信是黃金級高手,也不得不退後避讓,卻沒注意角落里歪歪斜斜跌過來的一個小兵突然出手,不對,是突然出腳。沒有半點征兆,直到觸碰到呂際信的身體的時候,力量才爆,如同積壓千年的火山突然噴。
倉惶豎起雙臂的呂際信渾身巨震,這哪里是一條腿,分明是一根擎天之柱。雙臂幾乎折斷,無可宣泄的力量順著雙臂撞擊在胸口上,勢如破竹,經脈損壞不知道多少,一口鮮血噴出,人已經暴退十多米,地上拖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給我——」呂際信憤怒的咆哮戛然而止,眼中的殺氣仿佛遭遇了寒流,瞬間凝固,眨眼又變成了恐懼。
「謝謝合作。」浪子閆世三的手指扣住呂際信的脖子,笑意吟吟。他並沒有用力,甚至很溫柔,但是呂際信知道,只要有一絲動靜,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捏碎他的咽喉。
「老三,你這撿便宜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6老殘追上來已經遲了一步,恨恨地瞪了浪子閆世三一眼。
「那些算你的。」閆世三努了努嘴巴。
呂際信的一萬人馬,五千人馬進入地下停車場被壓成了肉餅,剩下五千人馬剛剛經歷地震波的沖擊,從東倒西歪中爬起來,抬眼一看,老大被人控制了,再一看,四面八方全部是敵人。統一的制服,整齊的隊形,充滿殺氣的眼神。最可怕的是他們手上拿著的兵器,有閃爍著寒芒的利刃,有火箭筒,有加特林,還有四輛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冒著冰冷的殺機。
「配合一下唄?」閆世三笑著對呂際信道。
「放下……兵器!」呂際信的臉色在短短的幾秒鍾變幻了五六次,最後在越來越緊的喉嚨下,不得不屈服,艱難地吐出了四個字。
「謝謝!」閆世三的手指收回了力量,安慰道:「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好歹活著不是?比起死了的人,你已經賺了。」
這個時候,爆炸聲突然從呂家大軍藏身的大樓響起,火光照耀了半片天空,激烈無比。呂際信見到這一幕,面若死灰。
呂家攜帶的兵器裝備他很清楚,威力沒這么大,這爆炸聲音不是他呂家的。戰斗才開始,但是他已經預感呂家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