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夠染指的。
「殺了!」
平靜而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一縷璀璨到極點的光芒刺破了所有的視網膜,血量如同劃破烏雲的閃電,一閃而逝,沒有任何聲音,但是所有人都仿佛聽見了龍吟之聲。
鏘——
入鞘的聲音讓人精神一震,瞬間從那種迷失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剛好看見直挺挺倒下的七哥,一縷細微的血珠從他的眉心滲透而出。
他的右手緊緊捏著一把血紅色的小刀,用為太用力,青筋都鼓起來了,卻再也沒有機會出這一刀了。
砰!
觸地的聲音讓人心臟猛烈一跳。
「你是什么人?」老c死死盯著李惡水,如臨大敵。大刀幫和鱷魚幫斗了多少年,他奈何不了七哥,七哥也奈何不了他。但是對七哥的本領他是佩服的,他知道七哥有一把小刀,不出則已,出則致命,猶如小李探花的飛刀。就是忌憚這把飛刀,大刀幫曾經有機會可以滅了鱷魚幫,卻一直沒有動手。
如今七哥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他不敢想象,李惡水的實力高到什么程度。
李惡水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回到一個青年的身後,猶如保鏢。
這個青年什么時候出現的?
看見青年的時候,普通的進化者沒什么感覺,那些高手無不精神一震,眼中露出驚駭。青年是跟隨曾懷才進來的扈從之一,一直都在,但是卻被所
有人忽略,如果不是李惡水的這個動作,誰都不會注意此人。
隨著對此人的重視,卻現此人就是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你是什么人?」出聲的是盧靜江,不知為何,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他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仿佛極端不妙的事情即將生。
青年沒有理會盧靜江,走到之前曾懷才談判的位置上坐下。曾懷才帶領的扈從朝著青年行禮。
「見過總督!」
「你是劉危安!」老c脫口而出,頓時讓整個會議室出現一陣騷亂。平安大軍的改制時間不長,很多人還是習慣稱劉危安為省長,只有內部人員才會叫總督。
「我是劉危安。」劉危安的聲音不高,卻猶如驚雷般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中,所有人,哪怕實力最強的幾個人都感覺腦袋嗡嗡作響,臉上變色。
「劉危安竟然這么年輕。」傳奇看了一眼站在劉危安身後的年輕女子,再看了一眼不知不覺被人忽略的七哥的屍體,死的真冤枉。
「原來是劉省長,但是就算你是省長,也不能隨便殺人。」盧靜江作為杏江道的道主,也是經常見省長的人,第一個回復了平靜。
他這一開口,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這句話才像一個道主該說的話。」劉危安笑的有點冷,「如果你的正義和理智能夠放在平民身上的話,我不僅能讓你掌握統戰部和公安部兩部的力量,甚至還能給你更大的權利,但是你錯就錯在放棄了平民,別人可以目光短淺,但是你不可以,你是杏江道的最高權利掌控者,連你都不管平民的死活,他們就真的死了。」
「劉省長好像還沒認清楚此刻的形勢吧。」盧靜江淡淡地道。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後門、窗戶,全部被人影占據,這些人無一不是實力極強的進化者。
「不見棺材不掉淚。」被這么多人包圍,劉危安沒有絲毫擔憂。不僅是他,他身後的其他人,曾懷才、李惡水等人也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隱隱有一種憐憫。
這種十分違和的情緒讓盧靜江心中莫名一跳,不安更加濃烈了。
「雖然你缺點很多,按照我以前的習慣,斷然不會讓你活到現在的,但是管理上,你也算是一個人才,現在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臣服我,你還是杏江道的道主。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劉危安冷冷地道,眼中寒芒閃爍。
「別人怕你劉危安,但是不要忘記了,這里是杏江,這里是我的地盤。」盧靜江城府深,也被劉危安毫不客氣的話激怒了,大手揚起,即將落下的時候,心口一亮,全身力氣剎那潮水般褪去,再也落不下去了。
「為什么?」盧靜江看著從心臟部位露出來的匕,鋒利的尖銳被鮮血染紅,他努力想看清楚對方的面貌,但是出手此人這一刀不僅僅是刺中心臟那么簡單,附帶的力量同時破壞了他的經脈和五臟,可以說,一瞬間就毀滅了他的所有生機。
砰!
盧靜江倒在地上,露出了身後之人的面貌,面無表情的盧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