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大公爵身邊的親信，也有人被外星人入侵，突然出手，大公爵重傷，差點死亡。」曹天罡道。

「是！」黃玥玥用手握著嘴巴，滿臉擔憂。

「當時，人人自危，情況十分危機，彼此之間，變得不再信任，叛軍趁機反攻，我們的人，死亡慘重。」曹天罡道，大家都保持安靜，都知道最後的結局反轉了，但是如何反轉的，一直是一個謎。

「大公爵拖著受傷之軀出手，還是沒能挽回敗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時空通道打開了，通道的另外一頭，是外星人的基地。」曹天罡道。

「外星人的基地？在哪里？」李惡水第一次開口。

「當時情況緊急，沒有人有時間去研究外星人基地的坐標。」曹天罡緩緩搖頭，表情還沉浸在會議中：「面對外星人和叛軍的同時攻擊，我們徹底落入了下風，那場面，和屠殺沒什么兩樣，大家很憤怒，但是沒有人害怕，也沒有人後退，大家都在沖鋒，明知道是送死，屍體堆積成了小山，血液匯聚成了河流，很多人臨死前嘴巴里還含著食物，大家都太累了，根本沒有時間吃東西，邊打戰，邊吃東西。」曹天罡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嘲，戰爭打成這個樣子，放在歷史上也不多見吧。

「最後……援兵來了嗎？」吳麗麗問。

「沒有援兵。」曹天罡搖頭。

「那怎么——」吳麗麗很好奇，沒有援兵是如何反敗為勝的？

「按照道理，援兵早就到了，可是，知道戰爭結束，援兵也沒到。」曹天罡眼中射出憤怒。

「為什么？」楊無疆不解。

「功高震主！」曹天罡冷冰冰地吐出四個字。

眾皆默然，『功高震主』這四個字，在任何朝代都是禁忌。

「當時有這樣一種說法，大公爵屢次不停調度，還大肆貪污錢財，有分裂之心。」黃玥玥出身黃家，接觸到的信息是其他人接觸不到的。

「沒錯，就是有這樣的說法，所以大公爵並不想接人指揮一職，輸了的話，一世英名不保，贏了的話，功高震主四個字就坐實了，大公爵是拿了一些錢，不過，他自己一分不留，都給了犧牲的戰士的家人了。」曹天罡語氣復雜，「大公爵也難，他想自污，偏偏又出了一個極為優秀的大將軍，大將軍的光芒越璀璨，那邊對大公爵的忌憚就越深。」

「大公爵退的太晚了。」黃玥玥想起了爺爺對大公爵的評價。

「大公爵很早就想退了，但是那個時候，那邊在搞軍隊改革，弄了個十大軍團，實際上就是把大公爵的軍隊全部打散，如果只是打散也沒什么，可是，那邊防備大公爵，大公爵的人在十大軍團都是坐冷板凳，有不少還因為犯了事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大公爵不敢退，一退的話，手下的人，將沒幾個能有好下場。」曹天罡也是後來才明白這一點的。

當時身在局中，只是感覺大公爵太軟弱了，明明打了勝戰，明明功勞當時第一，拿到的獎勵卻少之又少，而且對那邊隨便派來的一個監軍唯唯諾諾的，那個時候，多少對大公爵有些不滿的。

「大公爵太愛護羽毛了，他不知道，他一天不退，有人對他就一日不放心，如果他能徹底退下去，他下面那些人或許會受到一些委屈，但是生命無憂。」黃玥玥道。

「或許吧！」曹天罡不置可否，那一位，心思如海，他的想法，大公爵都不能判斷，況且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