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種層次，已非天資可以彌補。

「先生，我撐不住了。」

陣內，有一名仙台一禁的天驕七孔流血，傾倒於虛空中。

「頂住！」

顧恆生立即過去支撐住大陣根基，免得被冥海禁忌找到了破綻。而那名天驕則是被顧恆生等人攙扶住了，放在大陣的中央處。

「該死！極道鏡為何如此詭異，超出常理。」

有數位冥海禁忌都被暫時困在了極道帝鏡之中，難以破鏡而出。

李秋柔站在眾天驕的最前面，扛住了大部分的壓力。縱然如此，很多天驕也快撐不住了，他們面對著冥海禁忌的各種殺招神通，身體早已傷痕累累。

「先生，我們真的撐不下去了。」

越來越多的天驕氣竭而亡，或者扛不住冥海禁忌的殺招神通，直接身隕。

李秋柔的白色長裙，已有幾點嫣紅，讓人心生憐意。她的紅唇泛白，一雙潔白如玉的素手輕輕顫抖著。

獨孤殤、明悟佛子、離火劍子張寒夜、百里塵……

這些人都在傾盡全力的抵擋著冥海禁忌，他們承受得壓力比普通天驕要多得多。他們或許已身受重傷，但依舊站在大陣最為關鍵的角落，沒有退後半步。

「和師門兄長比較起來，我真的是弱哪！」

顧恆生看著這一幕，眼角血紅，緊握著長恨劍的手指發青。

慢慢的，顧恆生沒有揮斬出劍芒，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陷入了沉思。

要是一直這么下去，根本堅持不了幾個時辰，更別提退到南方的金嶺谷的深淵秘境了。到那個時候，顧恆生一伙人都已經死完了。

李秋柔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和極道帝鏡，若是她一心一意的想要走，這些冥海禁忌還攔不住。但是，她不會離開，因為顧恆生在這兒。

正因為如此，李秋柔一直沒有離開大陣，一個人撐起了大陣的半邊天。

「真的要走上這一條路嗎？」

顧恆生不想走上這條路，很艱辛，也很危險。甚至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做孤家寡人，不能夠露出真實身份了。

可是，目前看來，除此之外，顧恆生別無他法。

「或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吧！」

顧恆生慢慢合上了雙眼，左手出現了長恨劍的另外一截劍尖，鋒芒一現。

長恨劍斷成了兩截，帝器之威十不存一。如若不然，顧恆生可憑帝劍之威，為李秋柔分擔一大半的壓力，不至於陷入了生死存亡之際。

「先生，你要做什么？」

佛子看到顧恆生居然用長恨劍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驚疑道。

顧恆生沒有理會佛子，他看了一眼前方苦苦抵抗著的倩影，傳音道：「柔兒，一路往南，只要進入了深淵秘境，提及我的名字，一切都會沒事的。」

突然聽到顧恆生的傳音，李秋柔的芳心頓時一緊，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回音道：「你要做什么？」

「等我回來，別擔心。」

顧恆生回了一句話，將李秋柔的倩影深深刻在了靈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