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生很認真的說道：「不知這個約定是否還算數？」

頓時，慕容璟沉默了。

他是慕容璟，可也是幽帝。

幽帝所作出的約定，自然便是慕容璟的約定。

正是因為這數之不盡的因果，讓慕容璟產生了巨大的排斥。他不想成為誰，哪怕是曾經縱橫天下的幽帝。

「等你何時真的尋回了那缺失的東西，咱們在好好飲一杯吧！而且，咱們之間還有一場沒有分出結果的戰斗，別忘記了。」

那一場沒有結果的戰斗，直到今日已經有十余萬年了。這一世，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會有一個了結。

「你是恨天，還是顧恆生？」

這個問題，慕容璟在心里憋了很久。並且，這也是慕容璟的捫心自問：我是幽帝，還是慕容璟呢？

「不管以前如何，我依舊是我，這便足夠了。」

顧恆生曾經也有過迷茫，很久以前便看透了這一點，道心通明。

慕容璟的身子微微一顫，動作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顧恆生給捕捉到了。

顧恆生的這句話讓慕容璟陷入了深思，不知要多久才會真正的想明白。也許，唯有等到慕容璟尋回了那缺失的東西，他才會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吧！

呼哧——轟隆——

正當此時，地動山搖，整個大荒城都被撼動了。

「嗯？」

顧恆生和寒月仙子等人全都騰空而起，抬頭望著星空，神色凝重。

「二師姐！」

這一次，顧恆生看到了帝路深處的黑暗星空，瞧見了二師姐的身影和星空深處的大戰。

南宮大帝的身體滿是鮮血，左腿斷裂，胸口有一個巨大的口子，抓住龍焱弓的左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還有許多具精兵強將的屍體漂浮在星空中，不久前肯定發生了極為恐怖的大戰，甚是慘烈。

「帝路星空的壁壘被女帝打破了，到底怎么回事？」

寒月仙子望著破碎的星空壁壘，她難以想象剛才的大戰有多么可怕，這才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

整個帝路都被撼動了，天崩地裂，如同末世降臨。

「時間來不及了。」

寒月仙子緊了緊素手，飄然落到了顧恆生和慕容璟的身前，鄭重說道：「帝君，也許你心里依舊沒有承認這個身份，但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如今亂世大戰，需要帝君出手，方可助女帝平定天下。」

「仙子說笑了，先不說我是不是幽帝，憑我現在的修為實力，連參加大戰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助女帝一臂之力了。」

慕容璟淡漠道。

聽到這一聲「仙子」，寒月仙子的芳心猛然一震。她無法面對慕容璟的這一副冰冷模樣，不過表面上依舊如常：「只要帝君答應，我自然有辦法。」

慕容璟眯了眯雙眼，開始思考。

「怎么？害怕了，沒有膽子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慕容璟。」

顧恆生故意諷刺了一句。

「不要對我用激將法，很無聊的手段。」慕容璟看了一眼顧恆生，隨後又接著說道：「不管我是誰，若真的可以和女帝並肩作戰，倒是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