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顧恆生和聖子相隔一米，長恨劍接連著兩人，勝負已分。

無盡海聖子的眼眸泛著血光，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顧恆生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只可惜，聖子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我輸了……」聖子的力量不斷的流失著，因為他的生機正在被長恨劍吞噬：「我生下來便克死了生母，我憎恨這具身體，上千年沒有顯露過一次。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若天道眷我，為何我走不到最後？倘若一開始便有了結局，倘若這個時代不屬於我，寧願生下來是個普通人，也好過一生的努力付諸東流。」

聖子撕心裂肺的哀嚎著。

以前，聖子可以用自己的神體未能大成而作為借口，現在他卻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他輸了，真的敗在了顧恆生的手里。

「只能說，這個時代的主角注定不屬於你。」

顧恆生能夠感覺到聖子心中的悲寂和無奈，輕聲道。

「問你一個問題，能回答我嗎？」

聖子的雙手慢慢垂落下來，他放棄掙扎了。

再怎么掙扎也是徒勞無功，倒不如坦盪一些。

「你說。」顧恆生緩緩點頭。

「這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對於這個問題，聖子十分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凝視著顧恆生。

顧恆生沉默了許久，嘴角慢慢出現了一抹笑容。

世人聽不到顧恆生和聖子的交流，只看見顧恆生手執長恨劍，刺進了聖子的心臟。

最後的那一刻，聖子像是解脫了一般，有史以來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笑了起來。

真累啊！

終於可以解脫了！

死，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新生。

無盡海聖子承載了太多的壓力和痛苦，或許死亡對他來說並不是什么壞事。只不過，終究是有些遺憾罷了，覺得愧對了麒麟神體的蓋世之名。

生命散盡的最後一刻，聖子聽到了顧恆生的答案。雖然不願接受這個答案，但聖子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顧恆生沒有必要欺騙他。

噗嗤！

長恨劍洞穿了聖子的心臟，剎那間吞噬掉了聖子的生機。

顧恆生將長恨劍慢慢拔出，沒有毀掉聖子的這一具肉身。即便顧恆生和無盡海有死仇，可聖子至少值得讓人敬佩。

聖子隕落，大道哀鳴。

恍惚間，好像有金光接引著聖子的亡魂，直至星空的黑暗盡頭。

帝路的每個地方都吹起了微風，仿佛是在為聖子送行和哀悼。

「聖子，輸了。」

「輸了便意味著死亡，經此一戰，世間再也沒有無盡海聖子了。」

「聖子隕落，無盡海不會善罷甘休，九先生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難了。」

無盡海聖子隕落於星空的深處，舉世驚動。

顧恆生凌立於無盡海的上空，白衣沾染了幾滴鮮血。

「他死了，你也要給他陪葬。」

無盡海的老祖震怒，原本平靜的海面又卷起了驚濤駭浪。

顧恆生沒有逃離的打算，而是站在原地，劍指無盡海：「今日我來此，便是要覆滅整個無盡海。」

「你以為自己真的無敵天下了嗎？」

無盡海屹立於帝路數十萬年，底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