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先生現在收手的話還來得及，要再這么下去，必死無疑。」

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顧恆生，都認為顧恆生的這種行為和尋死沒有什么區別。

星空深處，顧恆生現在的腦海中只留下了一個念頭，登上證道階梯，完成從未有人辦到的事情。

「咔」的一聲，顧恆生聽到了長恨劍龜裂碎開的清脆之聲了。

顧恆生內心微微一顫，雙眸通紅，且泛著血絲。

「原諒我不能夠停下來。」

顧恆生在心中說了一句，抬腳邁向了前方。

長恨劍好似聽到了顧恆生的心聲，並沒有一絲怨恨，反而還爆發出了更加可怕的劍勢。

「我本因你而生，自然也願為你而死。」

隱約間，長恨劍靈的話好像傳到了顧恆生的耳畔。

下一刻，長恨劍「嘭」的一聲徹底碎裂了，變成了無數塊細小的碎片。

即便如此，長恨劍依然在苦苦的支撐著，為顧恆生擋住了一大半的大道力量。

由於長恨劍破碎，一道紫霄神雷趁機穿破了護體屏障，轟到了顧恆生的身上。

只見顧恆生的白色長衫被劈成了碎布，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洞，貫穿了顧恆生的身體。

即使這樣，顧恆生依舊沒有停下步伐，繼續走著。

嘩——

此刻，長恨劍的碎塊遍布到了顧恆生的全身，打算為顧恆生貢獻出最後的力量。

轟隆隆——

紫霄神雷一道道落在了顧恆生的身體上，裂開了顧恆生的血肉，將長恨劍的碎塊劈成了虛無。

一擊又一擊落下，導致顧恆生變成了一個血人，觸目驚心。

最後一塊長恨劍的碎片頂在了顧恆生的頭頂，卻再也擋不住大道的一擊了，就此湮滅。

一道極為刺眼的白光閃過，讓世人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就連大帝都微微失神了一下，等到眾人再一次看向顧恆生的時候，發現顧恆生已經站在了證道之路上面了。

「他真的踏上了通天之路，僅憑這一點，就開辟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傳奇。」

「以長恨劍為代價，硬生生將自己送上了證道階梯之上嗎？可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現在的九先生已受重傷，他拿什么登上九十九層證道階？」

顧恆生的掙扎，落到了世人的眼中，毫無意義可言。

只是為了踏上證道之路的白玉階梯，便付出了長恨劍這么大的代價。這么做，真的值得嗎？

「你……要活著回來。」

古幽宮內，李秋柔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中都不抱有一絲的希望了。因為她清楚顧恆生面臨的是什么，活著回來真的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小家伙，你走得到哪里呢？」

雪帝的眼中始終對顧恆生留有一絲希望，望著顧恆生那血色的背影，目不轉睛。

顧恆生踏上了證道階梯，頓時覺得一股難言的壓力撲面而來，要將他震飛出去。

「我來了，就沒打算這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