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勾心斗角，還是辛酸苦辣，至少都可以讓自己的情緒產生一絲波動，感受到活著的味道。

位於那虛幻的仙界，縱然遍地都是寶物，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又有什么用處呢？

「吾若蘇醒，爾等皆亡。」

仙庭之主的這一縷神念再次開口，仙威蓋世。

白衣仙淡然一笑，從容淡定：「期待親眼得見仙上真容的那一天盡快到來。」

唰——

仙庭之主的威壓消失得無影無蹤，剛剛他與顧恆生的對賭，算是顧恆生贏了，大世北州的所有生靈都活了下來。

顧恆生等人可以感知到仙庭之主的力量退散，壓力驟減。

墨依白深深的看了一眼顧修傑，一句話也不說，轉身便要走進冥府鬼門。原本這個世界還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可由於顧修傑的證道之事，推動了大世局面的進一步發展。

大道三千之外的路，這無疑是威脅了大道的地位。若是顧修傑可以一直走下去而沒有夭折，定然可以憑借一己之力跳脫大道之外，成為執棋人之一。

「小家伙，你真的很不錯。」

白衣仙直視著顧修傑，贊譽道。

同為聖人天資，白衣仙對顧修傑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樣。

顧修傑不知該怎么回答，無聲的對著白衣仙鞠了一躬。不管怎樣，白衣仙都是世間最可怕的存在之一，顧修傑身為晚輩，禮數不可有失。

「師……冥主。」顧恆生看著墨依白冰冷的背影，下意識的喚道。

「嗯？」墨依白轉頭看著顧恆生。

「幽幽冥府，可有盡頭？」

顧恆生話里有話。

墨依白漠然道：「有，也沒有。」

「我知道了，打擾了。」

顧恆生拱手行禮，目送著墨依白進入鬼門。

顧恆生剛才的問話，是想試探一下墨依白的道什么時候才是頭。然而，墨依白自己都不清楚接下來的路是什么情況，模棱兩可的回答。

正當墨依白准備進入冥界時，一道青色的身影閃過：「等等！」

眾人詫然，轉頭看向了突然現身的柳長生。

柳帝，柳長生親臨星海的深處，只因他看到了墨依白。

墨依白停住了步伐，回眸一眼。如同億萬年冰窟的寒意自墨依白的眼中彌散而出，讓柳長生的靈魂不禁一顫。

「你與我的因果，究竟是什么？」

柳長生游走紅塵多年，想要尋覓到自己遺忘的那一段因果過往。只要柳長生可以尋回本心，便可真正觸及到屬於他的道。

看著墨依白冰冷的眼眸，柳長生不知為何，心臟尤為的刺痛。

「我不認識你。」

墨依白一句話落下，令柳長生怔住了。

柳長生微微一愣，自言自語：「紅塵道的盡頭，便是無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