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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六十三章 何人敢以長生為名，天下誰人配白衣

長恨劍，已經不是一柄簡簡單單的器物，而是顧恆生的伙伴，陪著顧恆生經歷了無數的風雨和磨難。

這一次入局一戰，長恨劍自然會緊隨著顧恆生的步伐，成為顧恆生的助力。

手握長恨，顧恆生仿佛又回到了意氣風發的年少之時，久違的戰意如潮水般從身體四周涌出，鋪天蓋地。

「戰！」

這是第一步棋，顧恆生沒有退路。

顧恆生便是棋盤之上的那一顆白子，由諸葛昊空落下。而金烏老祖則是仙庭之主從歲月長河中抓取到的過去的虛影。

棋盤之上沒有修為比拼，只有對道的感悟。

整個天下猶如都成為了棋盤，而棋手只有兩人，一人是身著紅色長衣的諸葛昊空，萬古僅此一人。還有一人則是仙庭之主，擁有著毀滅一切的實力，天地開辟之初至今，無敵於世。

「先生，一顆棋子便想推翻了無盡紀元的局勢，有些托大了。」

仙庭之主始終都沒有顯化出真身，只是一道透明的意念化身，足以掌控目前的局面了。

諸葛昊空負手而立，紅色長衫隨著清風浮動，不是仙，卻勝似仙：「仙上多慮了，山野村夫，自有應對之策。」

這一盤棋一旦開始下了，便沒有退縮了機會了，只能一直走下去，且不可失敗。

這可不是一盤簡單的大世棋局，而是貫穿了整個歲月長河。與其說這是一盤棋局博弈，不如說諸葛昊空正在挑戰天地開辟之初形成的大道本源的法則。

天道只算得上天地開辟之時形成的先天生靈，掌控萬物，執掌法則之力。一般情況下，諸帝忤逆天道之舉，不過是小打小鬧。

而想要改變天地開辟之時形成的大道本源的法則，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要知道，縱然是仙庭之主也改變不了天地之初形成的本源規則，只能自毀仙庭，讓本源法則有了空缺，方可再誕生出一位仙。

太古之初，人世間只有一位仙，那就是仙庭之主。其下最強之人有五位，可以稱得上半步仙境。這五人的實力雖沒有登臨仙道，卻絕對擁有著堪比白衣仙的實力，甚至還要更強。

大道本源的法則，只允許一位仙高高在上。當然，冥界之主不同，那其實根本稱不上真正的仙，而是放下了自己的一切，成為了冥界大道的傀儡。

「無盡的紀元，吾才打破了大道本源之力，讓太古之初重現人間，充滿了變數。吾很好奇，先生你憑什么與吾生死博弈？」

歲月長河之中刻印著諸多恐怖存在的痕跡，仙庭之主全都可以讓其重現棋盤之上。這一局，諸葛昊空看起來沒有半點勝算。

無盡紀元之前，仙庭之主毀了自己創建的仙庭，只為讓天地之間誕生出一位真正強大的對手。此後無數年，方才出現了一尊白衣仙，可惜白衣仙連仙界的禁錮都沒能破解，自然引起不了仙庭之主的興趣。

「莫急，仙上自會知曉。」

諸葛昊空微微一笑，不失風度。

棋局之內，顧恆生正在與化形為人的金烏展開了生死大戰。他們比拼的是對大道的感悟，修為沒有任何差距。

「劍界，起！」

顧恆生一劍斬破了四周的死亡法則，一念劍界顯化而出。

隨即，金烏顯現出了本體，黑色的火焰纏繞於其四周，彌漫著無盡的死亡味道。只要一縷死亡法則傳到了人世間，便可抹殺億萬生靈。甚至是當世大帝，都難以幸免。

一縷縷黑色的火焰將顧恆生包圍了，死亡的法則開始吞噬顧恆生施展出來的劍界，也將無盡的劍意給吞噬殆盡了。

顧恆生在周身形成了一個劍之領域，抵擋著死亡法則的侵蝕。

「我有一劍，可破萬法。」

顧恆生發現自己施展出來的大成劍界居然都承受不住死亡法則的力量，而後心劍合一，長恨劍輕輕斬落。

噗嗤——

這一劍平平無奇，猶如凡人揮劍，沒有一點劍芒和奇異之處。

然而，看似如此簡單的一劍，卻能夠將無形無影的死亡法則給斬成了兩半，直至金烏的本體。

金烏一聲長嘯，發現自身的死亡法則居然抵擋不住這一劍，羽翼被斬。

一瞬間，金烏便被顧恆生的劍意給包圍住了，最終湮滅成了虛無。

顧恆生看著四周的點點星芒，伸手觸及到了一點。驀然間，顧恆生的身體一震，腦海中多了一些對於死亡法則的感悟：「生並非生，死並非死。也許，死亡便是新生的開始；也許，活著只是一副軀殼，靈魂早已死去。」

生與死，是誰界定的？

大道法則，還是後世之人呢？

關於這一點，其實顧恆生也弄不明白。若是靈魂永存，軀殼老化也無妨，亦可以另類的方式長生。

大世某地，金烏族的圖騰突然閃爍了一下異彩，無數金烏族人磕頭大拜，高呼著老祖的名字。

諸葛昊空以萬古歲月為棋盤，便是想要讓顧恆生盡快的感悟三千大道，走到那最高的位置。若是循規蹈矩的修行，所需要的年月太漫長了。

顧恆生等得起，可有的人等不起了。

而後，諸葛昊空傳音給了棋盤之內的顧恆生，讓顧恆生往東南方向前進一步。

顧恆生一步邁出，身體仿佛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結界空間。